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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霽菡笑了,這才抬起頭,她驚訝的說:“吔,這是哪兒呀?”
關昊不言語,走到門口,把她輕輕放下,從兜裡掏出鑰匙,開啟了房門。“啪啪”把屋裡所有的燈都開啟。然後回頭見她在門口向身後的院落打量,就伸出長臂,把她攬入臂彎,關好她身後的房門,說道:
“目的地到了。”
目的地?
夏霽菡怔了怔,揉著眼睛說道:“這是哪兒呀?”
“這裡是天堂,是世外桃源,是你我的物外家園,心靈港灣。”
關昊都很奇怪自己,這麼肉麻的話他居然說得如此自然,想到這裡自己也不由的臉紅了,激動的心也快速跳了幾下。
顯然夏霽菡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甚至都沒在意他說的話,她只顧著睜大驚喜的眼睛,打量著這個房間。
這是一處樸素的普通的再也不能樸素和普通的民房,三間,中間的一間作為客廳,客廳兩邊是有著北方農村濃郁風格的雕花木隔斷,木隔斷上挽著曼妙的白色窗紗。站在客廳,透過冰凌狀的木隔斷,隱約的能看見左邊是臥室兼書房。
夏霽菡想進去看看,可是怎麼也找不到進入臥室的門口,關昊笑著為她推開了其中一扇隔斷,她這才發現,所謂的“門”,其實就是這一扇隔斷,如果不是知情人,根本就不知道門在哪裡。
臥室的裝修風格和客廳大相徑庭,完全的西洋古典風格,純白色的泛著裂紋的歐式大床,上面是純棉的條格被罩和床單,鬆軟舒適,緊挨大床的是一個小巧的歐式梳妝檯,梳妝檯旁是一個轉角書桌。
她雀躍著又跳進客廳右邊的廚房和半封閉的衛生間和洗浴室。
轉了一圈後,她又重回到客廳,東摸摸西摸摸,驚奇的眼睛應接不暇,幾乎每一處都有驚喜。
這個房子說它樸素和普通,是因為它的裝修無不體現出一種原生態的自然質樸的美,給人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如今,這樣的房子這樣的擺設在今天的農村都不常見了,農民生活富裕了,不是小樓就是又高又寬的大板房,像這種木磚結構的房子已經很難再見到了。尤其是房頂天花板還是六七十年代的傳統的紙頂棚,兩邊的木柁曲度自然,粗狂結實,褐色的疤清晰可見,為了營造原生態氛圍,在木柁的兩端,纏繞了十多圈粗粗的麻繩,顯然,這麻繩是被桐油漆刷過的,和木柁一樣,泛著古舊褐色的光澤。
有時候看起來原始和單純的東西,其實蘊含著無與倫比的美,以及人們對這種獨特美的發現能力和鑑賞能力。
夏霽菡愛極了客廳裡的擺設,寬大的復古皮沙發,原木角櫃上,是一臺八十年代後期的有著木質外殼的手動電視機,老船木大茶几,木頭的紋理清晰可見,和房樑上的麻繩呼應相得益彰。
目光所及之處,只要是有木質的地方,定是原生態狀,就連木頭上的疤結和蟲眼都清晰可見,並未做任何條件析工藝處理,原汁原味。
在靠近廚房的隔斷前,有一個小型的休閒品茗區,雅緻的小圈椅,原生態的樹根茶臺,擺著功夫茶所有的茶几。
夏霽菡坐在茶臺前,端起紫砂茶壺,做了一個倒茶的動作,這才發現茶壺下有一張紙條,她好奇的拿起一看,臉微紅,不聲不響的放回原處。
關昊見她讀完紙條紅了臉,就心生納悶,走過去,拿起紙條一看,只見上面寫道:哥,我希望下次到你家串門時,能有一位溫婉可人的江南女子坐在這裡,用她的纖纖玉手為我泡一壺功夫茶。
關昊樂了,顯然關垚這個“江南女子”是有所指的。他從來都沒發現過這個紙條,把紙條塞進兜裡,說道:“看來喜歡留紙條給人意外的人,還不在少數呢。”
夏霽菡看了他一眼,抿著嘴笑了一下,她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擺弄著面前的紫砂茶具,低頭不語,思緒萬千。
是啊,如果沒有當初她留在關昊車上的紙條,他們也許永遠不會相聚;如果沒有他們的相聚,可能也就沒有後來的糾結和情感的甜蜜。她忽然想到了戴望舒的詩《煩惱》:
關昊將兩臂抱在胸前,饒有興致的看著她,輕聲問道:“想什麼呢?”
她低聲說道:“想起一首詩。”
“哦,說說看?”
她慢慢抬起頭,平視著前方,低迴道:
“說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說是遼遠的海的相思。
假如有人問我的煩憂,
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
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