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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霽菡又把那兩隻碗拿出來,關昊就往裡倒了半碗酒。
關垚不幹了,他說:“小夏不喝我就不喝。”
“她絕對不能喝,你愛喝不喝,我喝。”關昊端起碗來,小啜了一下,說:“今天這酒聞著真香。”
第一次看到用飯碗喝酒,而且是茅臺酒,吃著家常飯,坐在質樸的鄉野宅院裡,關昊第一次感到了滿足和內心的放鬆,他毫無顧忌的和關垚喝著酒,一碗又一碗,臉頰早就紅了,他此時感到自己就是“富家翁”和“釣魚叟”,輕鬆、散淡、恬閒。後來,夏霽菡填了一首《釵頭鳳》,準確的表達出了他此時的心情。
夏霽菡在旁邊看著,很為他們兄弟間那種濃濃的親情感到,她有心想勸他們少喝,但是又覺得不妥,眼看著一瓶快見底了,她就悄悄的把還剩下小半瓶的酒瓶拿起,給他們倒酒時,故意做出裡面沒有酒的動作和表情,這樣瓶裡有幸剩下二兩多酒,她故意很隨意的把“空瓶”遺棄到一旁,很快就被她認為礙事拿到廚房藏了起來。
關昊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小把戲,他沒有點破,而且任由她作這一切,感到心裡很熨帖,很溫暖。羅婷在這方面就很欠缺,且不說她不大滿意關垚來喝酒,她根本就不會做飯,別說朋友了,就是關垚來了都去酒店,而且她很少參加,就是偶爾參加,她也不喜歡他們喝酒,更別說像夏霽菡這麼溫情的足以打動任何剛硬男人的小動作了。
關昊的酒興很好,而且將近半斤的酒入肚,關垚今天卻不在狀態,也許是跟哥哥談起了他的心事,也許是哥哥和小夏的深情讓他觸景生情,反正他今天在不擅長喝白酒的哥哥面前,卻過早的露出醉意,他用筷子夾起盤子裡用作裝飾的紫色豆角花,放進了嘴裡,咀嚼後嚥下肚,隨後就倒在了沙發上,呼呼睡著了,不一會就打起了呼嚕。
本來關昊是和弟弟一起坐在沙發上的,這會見他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就搖晃著站起,給關垚脫下鞋子,又給他把衣服抻好,接過夏霽菡遞過來的線毯,輕輕的給他蓋上,這才坐在沙發對面夏霽菡的座位上,喘著氣說:“當初定做沙發的時候就想到要大尺寸的,他這一躺,還不顯寬敞了,勉強能容下他。”
夏霽菡輕手輕腳的端走所有的碗、盤、茶几很快就收拾乾淨正在廚房洗碗筷時,關昊進來,從背後抱住她,嘴裡的酒氣吹著她的耳邊,說道:“我也想躺會了。”
“我要你跟我一起去。”關昊孩子氣的說道。
“噓——”夏霽菡制止他往下說。
“小垚啊,他早睡著了。”關昊說道。
“你先去,我一會去找你。”夏霽菡只能以這辦法把他打發走。
關昊鬆開她,低低的說道:“別弄了,歇會再收拾吧。”
“馬上就好,你去吧。”夏霽菡好不容易支走關昊後,把廚房收拾好,不知為什麼,她又將那五隻小碗拿出,擺在廚房的一個小型吧檯上,拉過吧凳,坐下,手託著腮,注視著這五隻顏色的生肖碗。用手撫摸著寫滿甲骨文、金文等各種古老文字的龍的那隻碗,眼裡升起許多柔情蜜意,她“虎”碗和“龍”碗擺放在一起,又把龍送回到另外三隻碗中,拿走自己那隻,然後又把自己的那隻放在所有碗的裡面,反覆擺放著,心緒也就隨著碗的位置發生著變化。
關昊的意思顯而易見,他是決定了要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她知道他心裡有她。但從夏霽菡的本意來講,她不同意他們這麼快就公佈,她不想讓督城人們知道他們的市委書記在她離婚之前就和她好,那樣他在督城人民心目中的形象就會大打折扣。所以她想等到關昊調離督城再公佈關係,那樣就不會有閒言碎語了。
所以,在關昊調離督城之前,必要的注意還是應該的。
把有自己生肖文字的碗放入四隻碗中,她就莫名有了一種恐慌。她不知道這個家庭能否接受一個貧民家的女兒,也不知道他們能否接受一個離了婚的女人,許久以來,關昊的家庭就是督城人的一個謎,她也不例外,對他的家庭產生了興趣,特別是最近當感覺到他的家庭有可能和自己有關外,這份探究的心理就更強烈了,但性格決定關昊要是不說她肯定不會主動去問他家庭的情況。真到了有那麼一天,自己真要走進這樣一個背景深厚的家庭,她的心裡還真的很底。不過看關垚對自己的印象倒是不壞。
這時,伴著客廳關垚粗重的呼吸聲,很快就又有一個輕微的鼾聲響起,那是關昊,他在臥室睡著了,他也累了。
把五隻小碗放回櫃子裡,夏霽菡解開了身上的圍裙,悄悄看了這哥倆一眼,就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