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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嗎?剛散會。”
夏霽菡正在看鄭亮的材料,下午她睡了半天,現在正精神著呢。
“沒睡呢,寫稿。”她回到。
“又在熬夜,女人熬夜容易老。”他又發到。
“稿子要的急,老就老吧。”她回到。
“什麼稿子這麼急?”
她猶豫了一下,想起他前幾天說“還有你那個鄭亮”如何如何的話,遲疑地發道:“是大河建材晉升一級企業的材料。”
“這你也管?關係不一般。”
“你吃醋了?”
“我不是神不是仙,我怎麼就不能吃醋?”
夏霽菡感覺到了他的怒意,趕忙寫道:“人家求到頭上,不好拂他的面而已,醋罈子!”
他的心一動,立刻寫到:“我現在才發現,誰都比我有優勢把你搶到手。”寫到這裡,他有些心痛。
顯然,她理解了他話的內涵,她回到:“不會的。”僅三個字,她不想跟他討論這個問題。
“萏萏,別迴避,早晚我們會有一個人受傷出局。”可能黑夜就是這樣魅惑,他能讓人白天不敢說的話,在黑夜中說出口。
“我寧願那個人是我,也不希望是你們中的一個。”她的心又震顫了,這話,關昊在海南時就說過,難道,最終的結局真要如他所說嗎?她不希望他們任何呈個受傷害,她不能也不忍,寧願自己下地獄,也不願他們毫髮受損。
善良的女人。他輕嘆一聲,就轉移話題寫道:“我想你。”
看到這三個字,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快泣血了,眼裡早就瀰漫上一層霧氣,她憑著對字母的熟悉程度,用朦朧的淚眼寫道:“我也是。”
天哪!他的心一震悸動,心跳的難受,就像被人揪著似地生疼。
相愛卻不能朝夕與共,甚至不能站在陽光下,那滋味何其難受。此時,他就感到了煉獄般的痛苦,尤其是女人回應的那三個字,更讓他的心像遭受了蹂躪一般。他再也躺不住了,寫道:“我去找你。”
“別別別,天黑路滑,你別嚇我啊!”她回道。
是啊,看她這口氣,知道她肯定緊張了。於是寫道:“聽你的,明天我休息半天,陪你去看雪吧。”
“去哪兒?”她高興了。
“保密,你只需知道一點,那就是——人間仙境。”他故弄玄虛。
“雪天,哪兒都是人間仙境。”她不以為然。
“小孩不懂,明天你就知道了,等我電話。”
“嗯。”她老實的回道。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天快亮時才停止。第二天,她老早就起來了。急忙拉開窗簾向外張望。
天哪!這是一個怎樣粉妝玉琢的世界!
樹木、房屋、大地,全都籠罩上一層白茫茫的厚雪,銀裝素裹,潔白無瑕。前面的松樹和柏樹,掛滿了沉甸甸的白雪,在清晨的陽光中,泛著玫瑰色的紅暈,而在樹蔭遮住的地方,則發出淡淡的青光。
電話響了,她抓起一看,是短息:快起,在接你的路上。
這人,看雪幹嘛這麼早,又不是趕集。於是回到:“幹嘛這麼早?”
“你難道願意看到被人踩過的雪嗎?”
她明白了,立刻衝向洗盥室,手忙腳亂地把自己打扮一番,穿上那件鮮紅的羽絨服,圍上白圍巾,戴上白帽子,就往樓下跑去。
小區裡已經有人出來掃雪了,她走在厚厚的柔軟的雪地上,腳下傳來咯吱咯吱的響聲,剛出大門,就看到了一輛軍車牌照的大越野車,徐徐地停在她的身邊。
車窗降下,關昊衝她招手。
她跳上車,立刻感到了車裡暖融融的。
說她跳上車一點都不過分,這是豐田產的巡洋艦越野車,四輪驅動,大排量,特別適合雪天行駛。
她從後面打量著關昊,車子換了,人好像也變樣了。一件高領的銀灰色的棒針毛衣,米黃色的休閒褲,足蹬旅遊鞋,旁邊的副駕駛座上放著一件衝鋒服。看到這裡,她撲哧笑了。
其實,他早就看見她在打量著他,就佯裝不見,這時見她笑出聲,就說道:
“笑什麼,沒見過本人呀?”
她抿著嘴,笑而不答。
的確,她第一次見他這樣的休閒打扮,和平時一貫的西裝履、衣冠楚楚截然不同,多了幾分桀驁不馴,少了幾分嚴肅,讓她感到既親切又自然。
看來,他為今天看雪,做了充分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