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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這麼說,可是他還是擔心。”
“擔心什麼?”夏霽菡問道。
“你想,當領導的哪個沒有家室,而且他那麼大歲數,肯定是有家室的,你爸擔心你愛上不該愛的人受委屈。”媽媽說道。
夏霽菡的心騰騰的跳著,臉不由的紅了。她多想告訴媽媽正是這個領導,給了她至高無上的愛,但是眼下她無論如何不能說的。“哈哈,爸爸可真有意思。”說這話時,她感到心裡隱隱作痛。
“媽媽,我明後天就走,先到無錫、江陰和張家港電視臺碰碰運氣。有訊息告訴你們。”
爸爸聽到他們的談話就從外面進來,他說:“菡菡,就在附近找找工作不行嗎?幹嘛又跑那麼遠?”
“爸爸,那邊有……有熟人,興許能幫上忙。呵呵,我先到江陰和無錫,由近及遠行吧,總歸比北方近多了呀。”夏霽菡寬慰著爸爸。
“再呆幾天再走吧?反正也辭職了,就多跟爸爸媽媽呆一段時間再說吧。”媽媽說道。
“呵呵,不行的媽媽,我先去找找看,如果沒有單位要我,我就回來,反正爸爸媽媽永遠都會要我的對吧?”夏霽菡說著,眼裡就有了淚花。
“當然,誰不要我們也得要。”媽媽說道。
爸爸明顯感到這次女兒心事重重,而且消瘦憔悴,就說:“聽你媽的,多休息幾天再走。”
“不行呀,我必須在暑期前找到工作,不然待到那麼多專業院校畢業下來找工作,我就沒有什麼優勢了。”爸爸媽媽哪裡知道,女兒必須在一個人到來之前離開家,“我的手機號碼是北方的,在這裡用漫遊費很高,明天我換個號碼,換好後,再告訴你們新號碼。”
爸爸看著她說:“找到工作後還回來嗎?”
“如果時間緊的話就不回來了,時間寬鬆的話就回來,到時看情況而定。”
“幹嘛這麼急,反正也辭職了,在家再多休息幾天不行嗎?”
夏霽菡搖搖頭,不走不行了,她最晚後天就得走。因為下午他打來電話,說是後天要來江蘇接她,她說幹嘛這麼急,他說:“不能不急,你哭的我心都碎了,都好幾天了還沒長到一塊去哪,就等著你給往一起拼接哪。”她笑了。是啊,她的心在兩個多月之前就碎了,但是她卻不能找他拼接。
因為他的提前到來,她決定後天早上在他到來之前就離開家。她沒有理由阻擋他來的腳步,無論她以什麼理由消失,他都會在第一時間找到家裡來的,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迴避,永遠的迴避。
爸爸看著女兒神情有些低迷,總感到女兒辭職回家一定有原因,就說道:“菡菡,你回來這幾天我還沒聽你彈過琴呢,來,給爸爸彈一曲,看你忘了多少了?”
爸爸說的對,她每次從鋼琴旁過的時候中,都是摸摸而已,沒有彈的慾望,儘管從小就跟爸爸練琴,但是鋼琴留給她最深的記憶還是因為關昊,她怕自己陷入回憶影響情緒,影響她的寶寶。她要逐漸適應沒有關昊的日子,畢竟,她有了寶寶,還有這麼牽掛她的父母,生活還要繼續。想到這裡,她調皮的一笑,說道:“沒有爸爸的指示,我哪敢摸你那寶貝鋼琴呀?”
爸爸笑了,說道:“呵呵,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伶牙俐齒了。來吧,現在就給爸爸彈一曲。”說著,爸爸來到鋼琴邊,揭下琴布,掀起琴蓋,習慣的在鍵盤上輕柔的一撫,立刻蹦出幾個清脆的音符。
夏霽菡被爸爸的動作鼓舞著,她坐在了鋼琴前,抬起雙手,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十指同時落下,使出全身的力氣擊打著鍵盤,剛勁沉重的樂曲,如命運敲門般叩擊著人的心靈。
爸爸從女兒出手的動作中看出了她深藏的悲憤和壓抑,也感到了她巨大的無奈和痛苦,貝多芬的這首《命運》,給他感觸最多的不是抗爭而是順應,是不屈服的順應,他相信女兒也跟他有相同的感受。同時他也發現了女兒手法的嫻熟和準確,由此可以斷定最少半年的時間女兒在經常練琴。當音樂進入相對抒情和平緩的時候,爸爸發現了從女兒微閉的眼裡拋灑下來的滴滴淚珠,他有了隱隱的擔憂,因為他太瞭解自己的女兒了,他知道自己這樣一個與世無爭、心地純淨的女兒,肯定不太適應眼下物慾橫飛的社會,那麼她在面臨抉擇的時候無疑會選擇委屈,就拿她這次不明不白的辭職回家這件事來說,就有很多的蹊蹺,儘管他早就希望女兒辭職回來,但她沒徵求父母意見的情況下辭職回來,應該不算正常。他決定跟女兒好好談談,他相信他的小仙女會把所有的不快向他吐露的,從小到大她都會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