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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碎了,那種從胸膛蔓延上來的疼痛強烈的撞擊著嗓子眼,在逼迫他宣洩出聲。但是他不能,他答應過表哥,而且她還在旁邊,無論如何不能。他緊咬住自己的嘴唇,不停的滾動著喉嚨,吞嚥著淚水,急促的呼吸著,以緩解胸腔的壓迫和疼痛。他想伸出手去撫摸她放在自己腿上的手,但是他不敢分心,何況他已經感到自己的雙手在顫抖。他能夠做到的就是緊緊的握著方向盤,他甚至感到了自己節奏混亂的呼吸聲。
此刻,他恨不得立刻把她抱入自己的懷裡,然後堅定不移的對她說“我願意用我的命,換你的命。”但是,他做不到,因為自己在開車;他也沒有這樣說,因為他不能這樣說,而是聲音緩慢的說道:“萏萏,你這話讓老夫我很感動,感動之餘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呵呵,還是我強,居然讓能言善辯的關大人啞口無言,那麼我剛才這句話就能被評為史上最強的情話了。”她笑著說道。
“最有動力的情話!”關昊咬著牙說道。
“呵呵,你真逗。”她扭頭看著窗外的遠山和開滿油菜花的田野,忽然說:“也許,我們應該帶著兒子出來,讓兒子認識一下大自然。”
是啊,如果有兒子在,他們就不可能談論這麼沉重的話題。
關昊說道:“以後有的是機會,你不想眯一會兒嗎?”他知道這種談話不能繼續下支了,一是自己實在太難受,又開著車,再有唯恐勾起她傷心,這樣對她的病不利。他要讓她平安度過這一個月。
她笑了,想起第一次他帶她來時的情景,上車後她就睡了一路,直到他叫下車才睜開了眼睛,結果就看到了這個陌生但充滿田園氣息的院落。她說道:“自從有了寶寶後我發現自己變化很大。”
“哦,說說看。”關昊穩穩的駕著車,對她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原來只要一坐車就想睡覺,現在就不想了,表哥經常開著車帶我們去郊外玩,我每次都沒有睡覺的慾望。還有那天你問我打雷怕不怕,要說一點不怕是假話,不過真的有所改變,一想到可能肚子裡的寶寶更怕打雷,我就不那麼怕了。寶寶現在跟我小時候一樣,只要一打雷,不管玩的多歡也得跟到屋裡來,這時候我表現的最英勇,就跟他講打雷的道理,而且這樣一講,自己也就不害怕了,所以呀,有了兒子後我覺得我變了很多。”
關昊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儘管他無法全面體會她因為寶寶而成長的全部過程,但是他清楚一個女人,甚至是多麼軟弱的女人有了孩子都會變的堅強和無所畏懼,他的萏萏也不例外。
“昊,我想聽你吹口哨。”她忽然說道。
“想聽哪首?”
“隨便。”
關昊想了想,慢慢聚攏嘴唇,就吹了張國榮一首《今生今世》,但只吹了幾個音節就停住了,感覺太過傷感,就又改吹他的拿手曲目《桂河橋進行曲》。
輕鬆、明快、昂揚的曲調響起,夏霽菡的手不曲的隨著他的節奏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腿,陶醉般的閉上了眼睛。
她還是睡著了,因為在心境放鬆的情況下,她還是很容易嗜睡的。
淚水,默默的從關昊的眼角里流了下來,但他還是不停的吹著,直到嘴皮發麻發木,沒有什麼知覺了他才停了下來。他現在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大衛·彼特的身上了,希望他妙手回春,從死神的手裡把她奪回來。是的,他不能沒有她,兒子不能沒有她,他會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也要拯救她,拯救他的愛人。
很快,他們就到了物外家園的大門口,仍然像上次那樣,他先下車開開大門,首先就看到了滿目的紫藤花和長勢正旺的蔬菜,院子被打掃的也是乾乾淨淨。把車開進院子裡,停好,鎖上大門,開啟了屋門,就看見裡面也收拾的整潔如初,沙發和床上蓋著雪白的單子,桌子一塵不染,好像每天都有人打掃一樣。
他猜測的沒錯,自從夏霽菡回來後,關垚就跟這裡燒鍋爐的師傅說了,這個院子讓他收拾勤些,可能主人會來住。鍋爐師傅幹粗活打掃院子在行,可抹桌子擦地他不擅長,於是每天早上打掃院子的時候都叫上自己的妻子,一個在裡面收拾一個在外面收拾,每天開窗通風,晾曬被褥,這樣保證了室內的乾淨整潔。
關昊感覺出這是弟弟關垚安排的,扯下了蓋在床上的罩單,這才走出去,拉開車門,把她抱出了駕駛室,她迷迷瞪瞪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他知道她醒了,就說道:“你可真能瞌睡啊,到家了。”說著,把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開啟窗子通風,又扯下了蓋在沙發上的罩單,這才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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