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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力保的胡亥豈不是第一個就要被趕出咸陽。趙高著急地看向李斯,李斯也眉頭緊皺,急忙進言道:“陛下,臣以為這個‘胡’字並非指代人名,而是指北方的胡人。如此聯想起來,不久前長城崩塌,也是老天暗示需要加強北方的防禦,以防胡人來犯。如今,長城沒有完工,只能派遣精兵強將前去駐守邊防。縱觀當今大秦,恐怕只有蒙恬將軍可以擔此重任!”
“丞相說的也頗有道理!長城崩塌也是天意,天意與天書自然相通,”秦皇捋著鬍鬚對蒙恬說道,“蒙愛卿,寡人慾派你駐守北方,監視胡人一舉一動,你可有何難處?”
蒙恬知道這是李斯的詭計,但是身為一朝武將,保衛大秦乃是其分內之職,面對秦皇的要求他只能慨然應允:“為國盡忠,乃是蒙恬夢寐以求,陛下有旨,蒙恬怎會推脫。”
“愛卿果然是國家棟梁,那就有勞愛卿,擇吉日出兵鎮守北方。”
趙高和李斯同時面露喜色,兩人的計謀終於得逞了。
從朝堂回來,趙高和李斯就又聚在一處密謀,兩個人都在為今天能將蒙恬調至邊疆慶幸不已,蒙恬一走,他們就要開始實行他們的計劃了,首要目標就是舉賢堂與公子扶蘇。
蒙恬要去鎮守邊關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圖安王后的耳朵裡,她敏銳地感覺到大秦的朝政可能會迎來一次震盪,於是立刻修書一封,讓眼線帶著書信趕往了圖安。
蒙恬率領著蒙家軍出發了,公子扶蘇和小川等人來為蒙恬送行,趙高也在其中,望著漸行漸遠的蒙家軍,趙高嘴角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蒙恬剛走,李斯和趙高就開始了他們的陰謀,他們的第一箭就對準了舉賢堂的儒生。趙高派遣自己的親信鄭虎混入了舉賢堂的儒生中,伺機掌握眾儒生忤逆的言論。
這鄭虎也是個絕頂聰明之人,跟這些儒生混熟之後,便請眾儒生去酒樓喝酒,他深知酒後吐真言的道理,把這些儒生灌醉之後,再從他們嘴裡套話就容易多了。
眾儒生見鄭虎也是一介斯文人士,對他沒有防備,見其相識不久就請眾人吃飯,更是一位豪爽之人。一上酒桌,鄭虎就開始熱情地向眾人勸酒,等酒過三巡之後,眾人已經喝得差不多了,鄭虎這時開始裝作鬱悶起來,他對群儒說道:“諸位,當今聖上不重視我們儒生,卻對術士言聽計從,國家大計居然也是一本‘天書’決定,豈非荒唐之極哉!”
群儒本就對秦皇的做法極為不滿,此時有人率先說出來,可謂正中他們的下懷,一時間一呼百應。一位一身灰衫的儒生回應道:“不錯,只因為一句‘亡秦者胡也’,居然就把三十萬大軍派到了北邊。真是荒謬!”
“陛下怎麼能相信術士編造的故事,一心求仙!應該多聽聽我們儒生的見解!”一位黃衫的儒生也回應道。
鄭虎見時機成熟,高聲說道:“今天遇到各位就是緣分,不如就趁著現在借酒揮毫,把心中憋悶已久的抱負都抒發出來!”
“好!那還等什麼,來!”黃衫儒生搶先說道。
鄭虎將自己的長衫脫下來擲在案上,對著群儒說道:“請兄臺們潑墨揮毫,就寫在這件長衫之上,我將把它奉於高處,日日觀閱!”
“人生難得遇到知己,今日能和兄臺共抒胸臆,是何等的暢快!我先來!”灰衫儒生此時酒意已深,提筆就在長衫上寫開了,眾人看去,只見他在長衫上寫道:“輕徭役賦稅,讓百姓休養生息;望陛下斷絕求仙的荒唐念頭……”
“寫得好,該輪到我了!”群儒紛紛提筆,在長衫上寫了起來,一邊看熱鬧的鄭虎此時在心裡暗暗說道:“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儒生,你們馬上就要人頭落地了。”
入夜時分,那件寫滿了儒生激憤之言的長衫已經由趙高放在了秦皇的面前,秦皇看後,勃然大怒,一腳踢翻了身前的案牘。
“這些儒生真是無法無天,居然敢詆譭寡人!言語惡毒,罪無可赦!”
“陛下,這些儒生並非一般的儒生,都是公子扶蘇開辦的舉賢堂中的智囊精英。他們仗著自己是公子的門客,就無所顧忌,時常聚眾批評陛下,煽動人民的不滿情緒。更糟糕的是,各地的儒生都視他們為榜樣,爭相效仿,這些都是他們日常所為……”
“他們居然敢如此藐視寡人!這就是忤逆謀反!”秦皇此時已經氣得面露青筋。
“臣也這麼認為,所以急著來奏明陛下。”
“傳旨下去,將這些忤逆之徒統統給我抓起來!”
“是,陛下!”有了秦皇的聖旨,趙高心中大喜,立刻躬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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