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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他身旁的范增試探性地問道:“項兄,要不要叫停?如此下去,小川怕是……”
項梁雙眼緊緊盯著小川,搖了搖頭。此刻項梁心中也是一團亂麻,小川對他來說,不僅是救命恩人,還是自己的得意弟子。小川一旦死在此處,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傷心之事。但是為了成就大事,他實在是不願看到一個可能的強大的對手擋在復興大楚的道路上。
項羽手持長槍打馬衝向小川,去勢有如風捲殘雲,眼看項羽的槍就要刺穿小川的胸膛,就在這生死一發間,項羽的座騎突然摔倒在地,項羽落下馬來。
所有人都愣在當場,小川、項梁和范增俱是看得目瞪口呆,誰都沒有想到,戰況會在這一瞬之間發生逆轉。
面對如此情形,項羽顯得格外冷靜,他從地上跳起來,對著項梁和范增一拱手,大聲說道:“項羽沒有敗,只是這座騎實在不爭氣!”
項梁愣了半晌,最終嘆了一口氣後說道:“羽兒雖然沒敗,但是有言在先,先落馬者敗,此場仍是小川獲勝!”
大家歡呼起來,小川終於得償所願,頓時放鬆下來,但因為傷口失血過多,猛然墜下馬昏了過去。
小川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肩部已經纏滿紗布,項梁和范增正坐在他床邊。
看到小川甦醒,項梁沉著臉說道:“小川,你隨時可以離開了。”
項梁說完就轉身離去。小川叫了幾聲師父,項梁也不理會,毅然走出房間。范增見小川面露失落之情,捋著鬍鬚對小川說道:“小川,你可知道,你師父非常喜愛你,他捨不得你離去。口上雖然不說,心裡卻是非常難過。還有一件事,你應該知道,羽兒的座騎……死了。”
小川一驚:“死了?”
“這匹馬的筋骨俱斷,哪有不死的道理。”
小川疑惑:“不過是摔了一跤,怎麼會筋骨俱斷?”
范增笑道:“摔一跤當然不會這樣,是羽兒不忍心看著你死在他的槍下,生生夾死了自己的座騎。普天之下,也只有羽兒才能做到這一點!”
小川聽罷,不由長嘆一聲:誰說項羽沒有智慧,他只是不屑於靠詭計達到目的罷了!
轉眼半月過去,小川已經痊癒。這天小川正在收拾行李,準備啟程。項羽走了進來,他一聲不吭坐在一邊,看著小川收拾。等小川收拾好東西,他又一聲不吭帶頭走出了房門。
范增帶著眾人來給小川送行,惟獨不見項梁。就這樣離開師傅,小川也於心不忍,他恭敬地對著項梁的屋子拜了三拜,然後大喊道:“師父,弟子一去,不知今生還能不能與您相見,師父保重!”。
小川對著范增和項羽抱拳:“老伯、羽哥,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就到這裡吧。”
小川說完,縱身上馬,絕塵而去。當小川的身影將要消失的時候,項羽忽然跳上馬向他追去。
小川聽到身後傳來馬蹄聲,回頭看去,只見項羽追來,他鼻子一酸,飛身下馬。項羽也從馬上躍下來。兩人面對面,誰也沒有說話。
一個賣酒的小販挑著兩壇酒從他們身邊走過。項羽忽然笑了,說道:“兄弟分別怎麼可以沒有酒呢!”伸手攔下小販,拿起一罈酒丟給小川,自己也抱起一罈,“喝!”
兩人端起酒罈相碰,各自豪飲起來。
項羽放聲大笑:“痛快!痛快!”
小川也豪興大發,大叫一聲:“真爽!”
兩人一起哈哈大笑,項羽把酒罈一放,說道:“如此幹喝沒意思,不如我們就此結拜兄弟,即使走到天涯海角,心裡也有個照應!”
小川一拍酒罈:“就這麼辦!”
兩人並排跪下,撮土為香,祭拜天地:“蒼天在上,在下項羽、易小川願結為兄弟,從此同心同德,永不叛離!”
兩人端起酒罈一起喝乾,又一起用力摔在地上,再一起哈哈大笑。
笑聲漸漸安靜下來,小川收起笑容,對項羽抱拳:“羽哥,我——該走了。”
“兄弟,珍重!”項羽強壓離情,聲音卻有些顫抖,他咬牙遞過韁繩。
小川接過項羽手中的韁繩:“我欠你一匹座騎。將來,一定還你一匹好馬,助你縱橫天下!”
項羽露出一絲微笑:“我等著這一天!”
小川翻身上馬,在上馬的一瞬間,淚水濡溼了小川的眼眶,小川心裡第一次萌生出對於這個地方的不捨之情。他在心裡默默說道:“項兄,從今天起,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兄弟!”
小川向著北方的湯巫山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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