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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啊……”莫名的感嘆完畢,田疇朝她露出一貫大哥哥式的溫柔微笑。“這樣吧,疇哥雖然沒什麼戀愛的經驗,不過也總算是個男孩子,看過身邊一些同學跟女孩子交往的狀況。當個戀愛顧問,我想應該不成問題。有什麼問題,就告訴疇哥吧。”
臉頰上的溫度頓時陡降十度。
的確,近乎十全十美的疇哥有時候是有點遲鈍,特別是在處理一些日常瑣事的時候。她甚至也感謝過疇哥這種少根筋的個性,才沒有發現她的個性其實一點也不討人喜歡,根本不是他眼中那個單純的“鄰家小妹妹”,不過……
這也未免太遲鈍了吧?她咬緊了嘴唇,第一次對自己心目中完美的疇哥產生一絲怨懟。
坐在斜對角的田疇卻似乎一點也不明白女孩心中翻湧的複雜情緒,還以為她的沉默是基於某種少女的羞怯,只是微微笑,拿起筆,又繼續下一道解題的工作。
沒有人發現門口處一直有一道人影筆直站立,默默聆聽著背對玄關的兩人交談。半晌,他毫無聲息推開門,又走了出去。
第5章
他知道,哥哥是一個條件不錯的男人,學識高、脾氣好、不抽菸不喝酒,除了偶爾會因為念書唸到晝夜不分以外,幾乎沒有其它不良的生活習慣;更不用說那個白淨斯文的長相,比某些不紅的偶像明星還要俊秀。不像他,一樣是純東方人的單眼皮五宮,卻總是給人一種凶神惡煞的感覺。一雙過濃的眉毛緊緊壓住透著殺氣的眼睛,高中時就有同學說過,他要是不說話,簡直像是哪間少年感化院放出來的。
從小到大,喜歡哥哥的女孩子不算少,雖然那個沒有半根戀愛神經的男人似乎從來沒有發現的樣子,到現在都已經三十幾歲的人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但是他始終不能明白,為什麼那隻母老虎會喜歡上哥哥這種溫吞的男人?
更正確地說,他根本無法想像那隻母老虎會喜歡上任何人。感覺上,那個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呂奉先,生來就該是踏著一票裙下之臣破碎的心,昂首闊步走完一生的命格,跟戀愛這兩個字不可能搭上邊。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錯的。呂奉先會喜歡人,只是那個人,不是他。
“喂。”
靠著天台欄杆的背影僵一下,沒有回頭,自顧自地欣賞繁華的臺北夜景。
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和哥哥一樣,養成了心情不好時上頂樓看夜景的習慣,而自從那一天那個叫張淑萍的來過以後,她的心情就一直處在不好的狀態。
他知道,不管現在他問什麼,這個倔強的女人都不會回答,特別是當物件是“他”的時候。
所以,他不問,省得自討沒趣。“天氣冷了,上來頂樓連外套也不多穿一件!”
她瞥他一眼。“你什麼時候變成我爸了?這麼關心我!”
“狗咬呂洞賓。”
“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是好人?”
他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卻發現兩肘靠著欄杆的她嘴角微揚,捲曲的長睫毛垂下,但那抹不知所以、卻隱約暗示著脆弱的曖昧微笑,勾動某個埋藏在腦海深處、不願回憶起的遙遠記憶,反而讓他更加惱火。
他不想看到她這樣的笑容!
“她跟你問一樣的問題。”偏低的悅耳聲音,宛如劃過寧靜湖面的午夜天鵝,滑入他的耳朵,雪亮的大眼睛繼續凝望著遠方,還是沒有看他。秋夜晚風撩亂長髮,捲曲的弧度攀住白瓷般的臉,遮斷他的視線。
他不說話,等著她接下來想說什麼。
“我爺爺年輕的時候就是湘菜的大廚,後來娶了我奶奶,才沒有繼續做下去。”她安靜地說:“我從小看著爺爺作菜,也學了不少東西。所以,那個時候,我才會選擇了這一行。”
這些,他都知道,但是他不懂,為什麼經過這麼久,她突然願意告訴他?一時心血來潮?無論如何,他可不會質疑自己的運氣。“我問的,不是這個。”
“可是我能給的,就只有這個答案。我已經作了決定,就沒有可能後悔。”
“你一直想當醫生。”
“是。”她沒有否認,“我一直把醫學院當成第一志願,可是,那是有原因的。”
他冷哼,澀澀地開口:“當然,因為臺大醫學系是分數最高的科系。”
她看他一眼,嗤地一聲笑。“是啊,那也是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呂爺爺的病。從他們家和呂家成為鄰居開始,他就知道她爺爺因為腎臟的問題,必須定期到醫院報到:而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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