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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遠,疇哥懶啊。”他笑。“乾脆賴在臺北算了。”
她認識的田疇就是這個樣子:溫文儒雅,從來不誇耀自己的成功。即使已經是留德哲學博士的身分,他還是像自己記憶中那個溫柔的鄰家大哥哥,平易隨和,沒有任何改變。
“最近好嗎?”
她微微笑。“不就是這個樣子?”
“這陣子,“天下御苑”的名氣不小啊。”田疇愉快地提出自己的觀察,“我在網路上看到幾篇文章,都是有口皆碑。疇哥剛剛吃了幾道菜,也覺得名不虛傳。奉先,你還是一樣,永遠下做第二名啊。”
“柯伯伯把餐廳交給我,我不能把人家的招牌砸了。”
“呂伯伯和伯母……還好嗎?”
她垂下目光,不太確定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就是老樣子。媽媽最近去報名了新的花藝班,聽說是從日本請來的老師。”
“有興趣總是好的。”
她微微勾起嘴角,沒有回答。
“奉全呢?我回來後好像也沒看見他。”
“他這學期開始到醫院實習,事情忙,比較少待在家裡。我記得他今天應該沒班吧,回家我叫他去看疇哥。”
“看我?倒是不用。疇哥才三十出頭而已哩,怎麼就要在家裡等人專程來拜訪的樣子?”田疇笑,“就在對門而已,我回去按個電鈴不就可以看到了?”
“只怕他不乖乖待在家,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他揚起帶笑的眼,望著從小看到大的鄰家妹妹,“那麼小野呢?”
她皺起眉頭。“田野?他又怎麼了?”
“你們又吵架了?”
“我跟他什麼時候不吵架了?”她澀澀地反問:“那傢伙叫你來當說客?”
“當然不是。”他失笑,“疇哥是自己雞婆,看到弟弟早上一臉不高興地去上班,想說反正要來看你,不如順便幫他探探口風。到底怎麼回事?”
她抿起嘴。“算了吧,疇哥。我跟那傢伙的事,你不要管。”
聽到這樣明白的拒絕,田疇沒有半點不悅的表情,繼續輕啜著茶,安適微笑。“好、好,我不管。”
看著眼前微笑的男人,心裡湧起一股複雜的感受。像這種時候,她完全弄不清田疇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由他來插手她和田野的問題,只會讓事態變得更加複雜,結果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改善。
畢竟,他才是她的初戀啊……
“你喜歡他?”問話的,是小學六年級的呂奉先。
嬌小的學藝股長羞怯地低著頭——也因為這個原因,並沒有注意到班長臉上大大不以為然的表情——嚅囁地說:“我……我覺得他好帥喔,功課又好……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
呂奉先不悅地看著說話的女生。自從升上五年級,別說班上那些老早就站在田野那邊的男生,連原本以她為首的女生都開始一個接一個轉向田野那個討厭鬼。
那傢伙到底有什麼好的?她不高興地想。
當然啦,他的功課是不錯、體育也挺行的。去年學校運動會,他一百公尺只跑了十一秒多,是全校最快的;參加其它跳高游泳專案,成績也都名列前茅。因為這樣,他跟其他男生下課出去打球的時候,球場邊常常會有其它班的女生圍觀……對此,那傢伙當然是很得意了。
……幼稚!每次看到田野故意耍帥的呆樣,她就覺得無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喜歡他?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只要是關於田野的事情,她都沒興趣去知道。
可是現在,竟然連她的幹部群裡,也開始出現了背叛者。
“那你就去跟他說啊,跟我說做什麼?”她冷冷地問。
中午時分,大多數人都已經吃完了飯,出去打球玩樂,教室裡只剩下幾個要好的女同學圍坐在一起,一邊嬉笑談天,一邊慢吞吞地吃著營養午餐。聽到班長像冰一樣的語氣,原本愉快的交談聲霎時停頓,所有人的眼睛一致驚駭莫名地轉向那個不知死活的發言者。
“可是奉先,你跟田野不是鄰居嗎?”沒有發現苗頭不對的學藝股長繼續含羞帶怯。“所以,我想可不可以請……”
沒有聽完她的請求,呂奉先直接拒絕:“我不要。”
學藝股長驚愕地抬頭,看向向來可靠的班長。“班長,你說什麼?”
“跟田野有關的事情,不要來問我。”
“可是,奉先……”看著班長大人利刃一樣尖銳的目光,這學期新任的學藝股長才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