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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
那一眼,直看得九昀兩腿發軟,腦子一片空白,只呆呆地站在那裡……
蒼天啊,她看見什麼了?她不是在做夢或者在夢遊吧?如果只是一場夢,你就行行好,一道雷再把她劈醒吧……
這會子她情願被雷劈了,也總是好過遇上這尷尬的場面。
真的,她以著崑崙墟的門楣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偷看師父洗澡的。
她只是衝出了陣中之後,急著想要來找師父拿回酒葫蘆而已。可是誰知到了師父的院子又找不著他,九昀心中著急著她那心愛的酒葫蘆,於是便用靈識感應師父,然後感應著,感應著,她就順著師父的氣息來到了湖邊,接著就看到了一片清澈見底的湖面在月色下熠熠生輝,然後是一段如瀑布般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胸前……
她從來都不知道一個男人的線條會那麼的優美,那樣白皙透明的膚色,瑩如美玉,反射出的月光明晃晃的刺痛了她的眼眸,只覺得一片的清華尊貴之中又帶了三分的誘惑和動人,神聖不可侵犯的威懾之姿在這氤氳的氣流中無端生出了一絲的魅惑,只看得人眼裡,心裡都溢滿了似的,再也容不得其他……
老天爺,我到底上輩子做了多少的好事才讓你如此厚待於我,只是你一次也未免給的太猛些,可教我一時之間如何消受得起啊。
九昀只覺得全身的血液瞬間沸騰到了頂點,直往上冒,然後鼻間一陣熱流竄動,她下意識捂住了鼻子,生怕那鮮紅色的血液就那樣流出來了。
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可是因為看男人洗澡,流鼻血而死,這未免也忒悲壯了些吧?
九昀吞了吞口水,說出來的話還是結結巴巴的,“師……師父……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
她“我我我”了半天還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好不容易有片刻清醒的神智在再一次看到她家師父美如皓月的胸膛時,很是控制不住的又激起了一道更是猛烈的熱流。
九昀再顧不得其他,連自己心愛的酒葫蘆都忘記索要了,當即腳下一抹油,捂住了鼻子便掉頭溜走了,只留下泰帝一人坐在池中,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看著他家徒弟落荒而逃的背影,這算不算是被自己的徒弟輕薄了?
泰帝沉下臉,心中想到的卻是這折騰了一下午都走不出陣法的丫頭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走出來了,實在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難道是另有高人相助?比如那隻冰麒麟……
當泰帝走出池子,又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衫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九昀背上背了一根竹子,難得老實的跪在那裡,看到泰帝走出來,腰繫玉束帶,烏絲只一根髮帶挽起,兩側垂落髮絲點點,光影流動間,身上錦袍經緯相交織繪的浮線顯花便如流雲掠過、活生生躍然而出。全身上下雖只著一個顏色,但卻貴氣至極,怎麼看怎麼雍容華美,無人能與之匹敵。可偏偏那一段luo身的畫面在九昀心中太過深刻,於是這雍容華美之間無端就多了一分魅惑。看得她險些心神一蕩,在接觸到師父那一道請泠泠的目光之後,彷彿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什麼遐想也都滅的渣渣不剩,只剩下滿心的悔恨了。
九昀想也不想,立刻請罪道:“師父,弟子錯了,你饒了徒弟吧。”
不過是噴了師父一身酒,就被師父扔進了陣法裡,這一回偷看師父洗澡,罪過更是大了,九昀私下忖度著自家師父定是個小氣人,更是不敢隨意去惹了,一出了池子周圍,清風一吹,腦子立時清醒了。立時機靈的撿了一根竹子來,戲文裡的負荊請罪似乎就是這樣的。
泰帝看著她揹著竹子請罪的模樣,清冷的眼裡漸浮笑意,真不知道要如何處置這徒弟才好。不過九昀難得有乖順的時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是故,他臉上的神情依舊是十分嚴肅的,看著九昀道:“這錯倒是認得快。那你先告訴為師你是怎麼出得陣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當時我一心想著要出來找師父,然後走著走著,就走出來了……”九昀垂下頭,無辜的說道。
“真的只是這樣?”
他的陣法再是簡單,可也不會簡單到讓人走著走著就出來了。是故九昀的說辭,她家師父還是無法接受的。
九昀吐了吐舌頭,暗歎了一口氣,道:“弟子曾記得師父說過,不破不立,所謂陣法不過是一種立,我既要破它自然是要毀了這立的,所以後來我就走出來嘍。”
換句話說,就是九昀小徒弟拆了她家師父親自佈下來的陣法硬闖出來了……
聽著九昀的說辭,泰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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