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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昀的意思很明白,她只願與他做一對人前夫妻而已,在需要的時候相敬如賓,在不需要的時候相敬如冰,不過是一字之差,但是其中的意思卻是差之千里的。
雖然這樣做很傷翟或,可是這會九昀已經顧不得翟或了,她受傷的時候,又有誰會在意呢。
翟或微微一愣,胸口想要逸出的柔情便生生冷在了那裡,嘴角帶著冰冷的笑,果真是他自己奢求了,凰九昀怎麼會真正在乎他呢……她在乎的只有那個人而已……
彷彿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他的眉微微一皺,不過是剎那之間而已,很快他便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摸樣,只是看著九昀道:“這你也大可放心,我不會違反我們之間的約定的。只是今晚是你我大婚之日,我是不能離開黑曜殿的,所以還是要委屈一下你了。”
說到最好那“委屈”兒子的時候,是不是九昀聽錯了,彷彿依稀帶著些嘲諷,九昀眉頭微皺,未置一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後,半晌,方才展顏一笑,輕輕地吐出一句話:“謝謝!”
他依舊是未置一詞,被自己的新娘如此嫌棄,難道他還是要說沒關係嗎?
九昀知道,他是誤會了,想要笑,可唇邊的弧度只綻放了一半,卻是再也無法繼續延伸,微微有一種苦澀的感覺,不知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翟或……良久,她才抬起頭看向翟或,道:“謝謝你,救了他,謝謝你……實現了對我的承諾……”
一字一句,他說的艱難,卻是字字出自肺腑,字字都是包含著感激的,“翟或,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她嬌豔的鳳冠霞披下,那真誠的笑容恁的帶出幾副嫵媚與爵士容姿,看著人心都要不由自主的迷離。地題詞,她看著他的眼神那麼真誠,那麼的堅定,只是那笑容背後之中的真心是真的給他的嗎?還是依舊是另一個人的呢?
收拾起腦海中凌亂的思緒,翟或微眯起了眼,沒有絲毫的猶豫,便轉過身去,片刻之後,深眸又恢復了冷靜,桀驁的氣息微微閃過。
與他的天帝寶座比起來,一個女子又算得了什麼?你既無心,我便不需要繼續多情了。
朦朧的大紅喜燭透過雕花的窗稜在宮樓中微微燃著,溫柔的令人心碎。
他緩緩地步出內殿,殿門在厚重的聲音中漸漸合上,然而他也錯過了九昀沉鬱的目光。
這就是她的婚禮呢,若是教阿孃看到了,大約又要拎著她的耳朵教訓她了吧。只是這也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曾被勉強過,儘管心還是痛的,可她亦不會後悔的……
至少,在最後一刻,她親眼看到了他,親耳聽到了他的挽留,這便足夠了。
九昀咬著唇,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扯下一身鳳冠霞披,只留下一身的皜素。她素來偏愛紫色,往日裡皆一身淡紫在身,卻是少有穿白色的經歷,只因為阿孃說過,女子衣白,總是命苦。九昀初初不信,卻拗不過阿孃,索性她對這白色也無多少偏好,直到後來看到了師父,她才知道,這世上也只有那般的人才能穿出那等出塵的味道,是故九昀喜白卻仍舊不衣白,只是其中的緣由早已經不同了。
今日她難得一身素白,九昀站在銅鏡前,看著自己一身原就準備好的白色紗裙,淡淡的笑了,果真還是沒有師傅穿的時候,那般的氣韻。
不過這世上,誰又有他的風華呢?
九昀嘴角一扯,看著蠟燭映在銅鏡之中,手便抬了起來,彷彿是要將銅鏡毀了一般,難道是惱羞成怒了嗎?……似乎又不像……
只聽她挑眉道:“再不出來,我便要砸鏡子了!”
帶著警告的語氣,難道是……?
不會吧,連九昀那幾個與她“苦大仇深”的哥哥都不敢鬧新房,難道她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這般的不要命?
可是除了這笨鏡靈之外,還能有誰呢?
只見一道白光微閃,整個寢殿中便無端多了個白白嫩嫩的胖娃娃,正是丫丫無疑。只見小東西正憋著氣,望著九昀,彷彿是十分的不甘心,道:“怎麼每次我躲在鏡子裡那麼嚴實都被你逮到了?”
丫丫抱怨道,且聽那語氣,乃是積怨已久的——每次都被九昀這麼拆穿,委實是太傷她自尊心了,嗚嗚嗚嗚~~~~~~~~~~~
九昀一笑,只淡淡的睨了她一眼,道:“我猜的……”
多麼理所當然的語氣啊,只是聽在丫丫的耳中卻是想要找一塊豆腐一頭撞死得了——這天下有那麼巧的事?回回她躲在鏡子裡,都能被九昀逮到。
思及此,丫丫鬱悶了,躲在角落裡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