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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慧急衝衝跑進來問我有沒有看見她那個綠色的筆記本,我搖頭,問她在忙什麼,她說競選啊,競選學生會幹部,昨天在圖書館抄了些資料,又忘了放哪兒了,算了,時間來不及了不找了。
我被鍾慧硬拉到階梯教室給她加油,可是去了,連個空位子都沒有,階梯教室早坐滿了人,有許多的高年級的同學也都參加,大家知道,能當上學生會幹部跟將來的擇業會有很大關聯。結果在我預料之中,我見過鍾慧無數次演講,她能入選我並不奇怪。鍾慧本就是個不甘平凡的人,這四年她不會白白度過的。
回寢室已經四點多了,江思瑩已經回來了,我代張波把衣服還給她,江思瑩一聲不吭的隨手扔進洗臉盆裡,轉身就往水房走。我忙追出去告訴她,那衣服是洗過的。江思瑩也不理睬,接著我便聽見水房傳來很大的流水聲及洗衣板與臉盆碰撞的聲音。
衣服溼漉漉的掛在寢室裡,不停的嘀嗒水,不一會兒,凹凸不平的地上便出了個小水坑。
張波已經回來很久了,她從回來開始便一直坐在床上看著那件溼衣服發呆,我這才注意,她今天穿的還是她剛來報到那天穿的那件深黃色的舊西服。
“大小姐”加入我寢室
課間休息,有人說笑,有人睡覺,還有像徐芳寧這樣的喜歡一展歌喉,睡得稀裡糊塗的劉菁咬牙切齒的喊著,她為什麼總要這樣呢。
是啊,徐芳寧為什麼總要這樣呢,我也想不明白。
很多女生都願意跟林楓說笑,陳軍感嘆說現在的女生的眼光還停留在初中,真可憐。
班主任這時走了進來,身後尾隨一個戴眼鏡的女生,班主任介紹說這是班裡新轉來的學生,叫莊雨。暫時先安排住在405寢,鍾慧說,我們寢室沒有空床,班主任說已經跟學校說過了,加張床,一會兒就能送過去,你們寢室還能放下。我們互相對望著,小聲嘀咕,那多擠。
班主任安排她坐到最後一排。可是莊雨說她近視,看不清黑板,於是將她與齊雪調換了一下位置。
這樣莊雨坐在齊雪的位子上,也就是我的前桌,她跟同桌安銘握了一下手後,轉過頭衝我笑笑,“我叫莊雨。”我也笑了一下點頭答道,“我叫沈姝。”她問,“什麼?沈珠?”“不是沈珠,是姝。”我寫下來。她點點頭,這名字怪怪的。
整堂課,莊雨動不動就回頭問這問那,是個特別較真兒的人,兩個月的課那是那麼容易就說得清楚的,問到後來,我和劉菁都懶得回答,只能哼哼哈哈。
大家心知肚明,開課二個多月了,還能插班進來,無疑是有“背景”的。
寢室裡加了一張床,立刻空間似乎小了很多,一進寢室有種很壓抑的感覺。莊雨四處掃了幾眼,很不情願的將行李放在床上,說這屋可真夠擠的。大家只好說沒關係,擠擠熱鬧。
到了晚上,寢室裡靜了下來,各幹各的事。鍾慧習慣看書,江思瑩反反覆覆在鏡子前試衣服,英愛在滿頭大汗的抄作業,張波蹲在地上拌著她的鹹菜,我像往常一樣寫我的日記,我們都很靜,只有劉菁在不停的做著仰臥體坐,弄得床“嘎吱嘎吱”響。莊雨躺在床上,用枕巾蒙著臉,一直嘟囔著,什麼時候才能熄燈。江思瑩說每天十點熄燈。莊雨說,怎麼那麼晚。
等到九點半的時候,莊雨終於忍不住了,問道,“都幾點了,你們怎麼還不睡覺,明天還上不上課。”
“現在還早。”劉菁漲紅了臉起來,用力抱著頭,“五十……八”,長長喘了口氣。
“早?快十點了,還早,你們不睡別人還得睡。”莊雨大聲說,將被向上扯了扯。
我和鍾慧互望一眼,沒有吭聲。
“別吵,你睡你的。”英愛正在為抄不完作業而忙得不可開交。
“不熄燈怎麼能睡著。”莊雨聲音一聲高似一聲。
江思瑩對著鏡子左照右照,脫下裙子,又換上了一條揹帶褲子。
沒人答話了。劉菁的床還在“嘎吱嘎吱”地響。
“是不是沒人用燈了,我關了。”莊雨說。
“我在試衣服,你沒看見嗎?”江思瑩不高興的嘀咕著。
“不行,沒做完呢。”劉菁氣喘吁吁道。
“做仰臥體坐還要用燈嗎?”
“大小姐,這是集體宿舍。”劉菁說道。
莊雨不講話了。用被矇住了頭,過了一會兒大聲說,“我不管,十分鐘過後我就下去閉燈。”……
風頭出盡
徐芳寧剪了頭髮,換了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