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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個兒子,更是舊愁新恨一起湧上心頭,便找上門去了。申碧螺和許宆二人也都自覺當年是他們對不起田琮,對於忽然出現的田琮也是好生款待。只不過,這田琮哪裡安了什麼好心,我師父派出去的細作回來說,他們親眼看到是這個田琮趁人不注意,用藥薰暈了許揚青,然後隔開他的麵皮,將一些蠕動的小蟲種進了他的面上,然後第二日許揚青醒來之時,便莫名其妙地見不了陽光了。”
“這個田琮當真不是一般的狠毒,只是不知他種進許揚青麵皮之下的小蟲是何物,中原武林一帶好像並未聽說過有這樣一種東西!”佟侍天嘆道,若有所悟,“是了,他後來之所以收許揚青為徒弟,也是出於很多的考慮,一來是怕自己的陰謀敗露,二來,我猜想他可能也是為了近一步研究這種神奇的蟲子的作用究竟如何!”
“恩,侍天所說極有道理!”薛青川點點頭。
“唉,如此說來,許揚青倒也真是個可憐之人。上輩的恩怨,卻要他來付出這樣的代價,也不知道他那張面具此生還是否摘得下!”佟侍天嘆道。
“誰知道呀!他這幾年也一定過得很不開心,小時候,薛沐靈就老是因為他的面具嘲笑他。”
佟侍天用默然表示了應有的同情之後,又說,“說到師父他老人家,也不知道他在東籬谷裡過得怎麼樣啊?這幾年他也沒有和你有過書信往來麼?”
“師父那樣素性喜淡之人,我相信不管在哪裡都能過得很好的。”薛青川頓了頓,忽然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不懂他。我至今都不明白為何他當初願意幫著我奪取江山,可當我真的成了這天下的主宰之後,他又掛印而去,半分都不願意多做停留。”
“說起來,你我二人的相識還是師父他老人家促成的呢!”有些感慨地,佟侍天輕輕地道。
“是啊,我記得,當年師父把你和你哥哥帶到府中來時,你比你哥哥足足矮了半個頭,當時我還以為你以後長大了肯定是個矮子,要討不到媳婦的!當時,總管家的胖兒子不就經常欺負你麼?”一想起小時候初識時候的事情,薛青川的聲音裡便帶了歡快的笑,“真是沒想到啊,一晃十幾年就這樣過去了!誰能想到當年的佟矮子如今竟然生得這般丰神俊朗,一表人才啊!”
“龍兄說笑了!”佟侍天早已和薛青川說好了,在重新回宛城之前,以免節外生枝,二人以兄弟相稱,佟侍天暫時稱薛青川為龍兄,“當年,若不是龍兄你千方百計地保護我,只怕我早就被那小子給害死了!所以,侍天這條命很早以前便是龍兄你的了!”
“你看你,不是說好了只敘舊不談別的嗎,你怎麼說著說著又說到這上面去了?”薛青川在黑暗裡翻個身,頗是感慨地道,“不過,雖說那小子著實可惡,不過也算是惡有惡報吧,他後來畢竟還是不得善終,死得很慘!唉,想當年,咱們府裡多麼熱鬧呀!八妹,桑宛凝,還有許揚青,我們這些人經常一起玩來著,誰想到,走著走著,就這樣走散了!也不知道許揚青到底有沒有在雲洲找到桑宛凝啊………”
“龍兄,不必過於牽掛桑姑娘,她吉人自有天相,況且秦竇早已放出話去,料想,雲洲一帶是不會有人敢欺負她的。”頓了頓,佟侍天又道,“世事本就如此,一切皆是浮雲,總有一些人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離開龍兄的,但是我想,若是他們知道您現在的處境,也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找你的,這就是朋友,隔再遠都還是朋友!”
“會嗎?我現在已經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之人了,除了侍天你,還會有誰來認我嗎?”薛青川懊惱地嘆一口氣,卻儘量裝作若無其事地道,“唉,先不想這麼多了,若是此次前往亳州一切順利,我定要將那彭祖老賊千刀萬剮,以消我這些時日來的惡氣!”說到這裡,很自然地,他馬上又想起了另外一種可能性,語氣也隨之變得黯然,“若是,若是晏楚他也已經投靠了彭祖一黨,那麼,這就是我的命,天命不可違,我也只能去地底向父皇和皇兄謝罪了!如果真有那一天,侍天你就不必再管我,還是棄暗投明,隨了彭祖算了吧,就請侍天你親手割下我的頭顱,我不想死在別的奸佞小人手上。我之前也說過,他很是賞識你,只要你願意效忠於他,相信,他一定會重用你的!”
“王上!”靜靜地聽著薛青川平靜的話語背後隱藏的試探,佟侍天在難過地沉默了良久之後,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一激動,稱呼也恢復成了原來的稱呼,聲音裡有濃濃的傷痛,“你到現在都還不願意相信屬下的一片心嗎?您究竟要屬下怎樣做,才肯相信我?”
“侍天,你,你不要多想,我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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