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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學著東方滅明打哈哈,一方面小心翼翼的後退,企圖逃離現常“就是這麼簡單,我很平凡、很平凡的。”她極力宣告,卻發覺自己有越描越黑的傾向。抱著整鍋的黃豆,嬙柳越退越遠。
“那……那沒什麼事了,我還要去洗鍋子,不陪你聊天了。”丟下最後一句話,她飛也似的逃走。
滅明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浮現笑容。丟給他一些小說情節似的東西就想敷衍他?這樣只會更加挑起他的好奇心罷了。這個神秘小女人真如南宮揚所說的,對極了他的脾胃。
要是宮嬙柳知道他現在的想法,可能會氣得跳腳。對於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滅明是一個字都不信。
好吧!姑娘,咱們對上了。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以東方之名,他非要挖出這個女人所想隱藏的秘密不可。
第三章
夢境,睡睡醒醒。
或許是因為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回到這裡,這個他稱之為家的屋子裡,所以睡得極不安穩。其實在東方滅明的心中,他也不認為這是他的家,頂多認為這是他休息安身的地方。
那麼,他的家又在哪裡呢?任何一朵花都有根,任何一個人也都該有家吧!
他的家在哪裡?在滅明還沒有成為“任務人員”之前,他居住了十幾年的地方是他的家嗎?一個嚴肅正直,卻永遠工作至上的父親,父子兩人同樣剛強的個性,造就了水火不容的家庭。不!那甚至不能稱之為家庭!早逝的母親,不懂溫情的父親,叛逆的自己,使得滅明在國家安全單位秘密徵召他的時候,毅然決然的拋下家庭與父親,成為沒有家庭、沒有過去的“任務人員”。
六年前在好友南宮揚的慫恿下買了這間房子,本來只是想堆放些雜物,卻沒想到數年後的今天,這裡會成了他休息養傷的地方,而且又來了一個美麗的不速之客。
迷亂的夢境讓他的情緒起起伏伏。已經有多久沒有享受到放任情緒的單純快樂?身為“任務人員”的這些年,滅明就被剝奪了這種表達情緒的權利。
夢境十分混亂,幾次生死一線的出任務情景在眼前一幕幕的上演,死的戰友,傷的戰友;失敗的行動,成功的行動,反正都是你死我亡的殘忍行為。
忽然,血腥的劇情消失了,滅明覺得自己彷佛回到學生時期。一位美麗的女子站在他面前,手上捧著一本詩集,用清脆的聲音念著陸游的“釵頭鳳”。她看著他,笑容裡有著一種令人心折的甜美。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宮牆柳?宮嬙柳?
滅明心中一動。一個從詩詞中擷取名字的神秘女子,被南宮揚送進他的屋子裡。他伸出手,她反而退得更遠。
忽然間,一聲轟然巨響。
她手上裝著黃豆的鍋子掉了嗎?
夢境整個消失了,轟隆隆的聲音卻沒有停止,變得像是機器運轉的聲響。
不對勁!
久經訓練的神智馬上清醒,本能地接管了一切。滅明從床上一躍而起,迅速地拿出藏在床下的手槍。犀利的眼光四下掃射,卻發現房間裡沒有人影。
機器的運轉聲還在繼續,難道是有人洩漏了他的行蹤,仇家們找上門來了?滅明猜測著,小心翼翼的緊握手中武器,身手矯健的撲進主臥室。
時間是凌晨四點,窗外的天色仍是灰暗。宮嬙柳居然不在床上。滅明不由得皺起濃眉,暗自猜想著,那些人會對宮嬙柳下手嗎?該死的,竟然是他連累了她!
聲音來自樓下,被褥還是溫熱的,難道侵入者劫持了宮嬙柳到樓下?
滅明狠狠的一咬牙,沒有想到自己已經犯了“任務人員”最忌諱的,讓情緒影響了自己的判斷能力。他現在滿心所想的,只有去救出那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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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是單調的馬達運轉聲,倏地,低沉而威嚴、充滿命令意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雙手舉高!”
嬙柳吃了一驚,原本還有的一些睡意都被嚇跑了。她的雙手徒然一鬆,用來舀黃豆的湯勺摔落在地面電孖書網WWW·UMDTXT·COM匡當一聲巨響,在清晨裡更顯得突兀。
滅明環看四周,費盡力氣才讓自己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沒有入侵者,宮嬙柳好好的沒有被挾持,他在睡夢中所聽見的機器運轉聲,是宮嬙柳前面那臺約一人高的機器所發出來的。
“你在做什麼啊?夢遊嗎?一大早就玩這種終極警探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