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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眼下的失態……
清晨的東日林,春光融融,鶯啼燕囀。
和諧的景緻裡響起略帶爭執的兩個聲音,“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難道你就不想為她出口氣嗎?”半響的沉默,“沒有那個必要!她現在過得很快樂,我不希望有人去打擾她!”
“那,你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吧!”決絕的口氣。
蔚藍倒下手中的英語書,代表今天的英語晨讀結束。
愣愣地看向教室門口,眼睛出問題嗎?居然看到懿滿臉不屑地走向自己。
大約一年前,她離開的那天起,那小子就沒有再和自己多說一句體己話!更別談什麼兄弟關係!
即使在教室,無意間,眼神碰在一起,他也會哼一聲,冷冷掉開頭。
今天?吃錯藥!
心不甘情不願,況懿將信封狠狠扔在蔚藍的課桌上,“你的!法國的!”
迷惑?潔白的信封上貼的的確是張異國的郵票,蓋著異國的郵戳……
但,真的會是她嗎?
疑惑?心跳動得厲害,拿信的手更是抖動不止,信封上是她的字跡!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在自己那樣傷害她!
而且,為什麼懿他們會允許她和自己聯絡?
猶疑中,雙手微顫地拆開,抽出薄薄的信紙,雖然只有寥寥數語,濃烈的相思之情溢於言表。
她的性格似乎沒什麼改變,措辭還是那麼“可愛”!
“你?她信裡?……”況懿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蔚藍露出一個淡定卻異常悽美的笑容,“你想問什麼?還是,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骨碌碌的眼珠子閃爍不定,肯定的,“沒有!我沒什麼要說的!”
況懿家的客廳,燈火輝煌,熱鬧非凡。
圍著擺滿美食的八仙桌,花翔,焦暉,阮嬙,嘉嘉……
倪雪拿起一串清真羊肉串,垂涎地咬上一口,嘴裡夾雜不清,“我還以為懿騙人,昨晚突然打電話,說什麼今天他請客?”
“是啊!是啊!我也是這樣想,一天都在猶豫,要不要來。誰都知道,要他請客比要他登月球還難,更何況今天的日子?”嘉嘉一邊說一邊嬌豔地笑著。
焦暉連連點頭,阮嬙也含蓄的笑了。
四月一日!
西方的愚人節!
被整都不能生氣的日子!
況懿從廚房裡端出最後一盤菜,笑嘻嘻地坐到花翔身旁,意外的發現一桌子人沒有吃菜,都以不正常的眼神盯著他,“幹嗎?難得我請客,你們都不吃嗎?”
夾起一筷子臘肉菜薹放進嘴裡,味道真是棒,好久沒有吃到這麼正中的菜,如果不是這幫好友來,自己那個明明有一身好手藝卻懶得下廚的媽才不會就範。
“懿,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大家的事?”嘉嘉放下手中的筷子,感覺這餐飯,沒那麼容易吃進肚。
其他人略有同感的點點頭,一起放下筷子,七嘴八舌,“做了什麼趕快交代?看在這餐飯的份上,如果不是特別惡劣,……”“懿,你就先說吧,不說出來,飯都吃不好!”
……
“什麼跟什麼?”況懿瞪大眼睛,“好心請你們吃餐飯,搞得好像我算計你們,不吃算了,沒誰勉強你們吃。”
“那,你,為什麼今天要請客?”倪雪好奇的。
不是特別的日子?不是他的生日?以他的為人?請客?
“其實,也沒什麼!”他的樣子有些滑稽,開心又不像開心,“我,今天,為檸檬報仇了!”
沒等大家反應過來,花翔唰的站起身,帶倒身後的靠背椅,疾言厲色,“你?還是要檸檬寫了那封信?警告過你!……”
“我沒有對她說什麼,只是告訴她和同學開個小玩笑。”
“蔚藍呢?他那麼聰明的人,會上你的當?如果他起疑,和檸檬聯絡……”花翔望著眼前畏畏縮縮的他,心中有股強烈不安的預感。
蔚藍可不是檸檬?
“可是,放學時我看到他去那裡啊?”不願承認,欺騙他,自己,也不'炫'舒'書'服'網'。
特別是看到,他一個人孤零零等在那裡,落魄,沮喪……
沒有月亮,沒有星光,天空灰藍灰藍。
蔚藍靠著Lemonree,微閉雙眼,等待奇蹟的發生,儘管知道那是微乎其微,依舊不敢輕易放棄。
上天的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