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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就已經說明了,她是寧可揹著人痛哭,也絕不會在人前,哪怕是二十年的閨蜜面前示弱的。於是說:“應該不會的。亞莉也不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姑娘,她有一定的承受能力的。”
於是,一路依舊無語。何雯似乎很專注地開車,柳青和楊毅靠著車窗,看一輛輛車燈光閃爍著從眼前滑過。
徐亞莉開啟家門,扔下包,靠到沙發上。茫然地盯著前面牆壁的某處。良久,才緩緩起身,眼光轉處,看到了餐桌上蓋著蓋的碗。
徐亞莉走過去,揭開碗上的蓋。碗裡是李建民給她熬好的中藥。
怔怔地盯著那碗藥,徐亞莉竟然從藥水裡看到了那個一頭時尚捲髮,面板白皙的女人的臉。徐亞莉端起那個女人的臉,猛地砸了出去。隨即一下坐到椅子上,眼淚緩緩地流了下來。
李建民的背叛是徐亞莉萬萬沒有想到的。她已經清楚地知道了在李建民和女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徐亞莉一向非常自信,尤其是對李建民。從年輕時李建民追求自己時,徐亞莉就相信,李建民對她一定是一心一意的。那個時候,李建民的眼裡可只有她徐亞莉一個人啊。結婚十八年了,李建民對她也一向是關心體貼忍讓的。可是,當昨天晚上看到那個比自己年輕漂亮的女人時,看到那個女人黑色風衣下曖昧的酒紅色睡褲時,徐亞莉的胃瞬間縮成了一團,疼痛使她幾乎馬上就要佝僂下腰去,但是她的自尊使她咬緊了牙,力挺了腰。
徐亞莉感到被欺騙後的強烈的恥辱。李建民,這個男人,他竟然每天依舊體貼地給老婆做飯,體貼地給老婆熬藥,然後,就像和老婆上床一樣,和另一個女人上了床!在那張床上!在那張床上!徐亞莉渾身顫抖著,她甚至可以想象出,李建民在那張床上是如何“體貼”那個女人的。那是他們夫妻曾有過的,而且只能是他們夫妻之間才有的愛戀和纏綿啊!
徐亞莉的胃又疼了,並且是翻江倒海地湧。她起身跑到衛生間,趴在水盆邊,一陣猛嘔。
嘔完了,心裡略略好受了些,卻覺得異常地疲乏,就捂著心口,窩到了床上。
柳青和楊毅回到家,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小宇已經睡了,屋子裡很安靜。兩個人捏手捏腳地進來,捏手捏腳地洗漱。
上床之前,柳青照例輕輕地到兒子小宇的房間看了看。小宇的被子卷在一邊,枕頭窩在另一邊,整個人在床上橫了一個對角線。柳青的心裡想:這孩子,睡覺永遠都是斜三橫四的,而且老是蓋不嚴被子。稍稍挪了枕頭,仔細給兒子蓋好被子,柳青輕輕出了兒子的臥室。
客廳裡,柳青撥通了徐亞莉的電話,徐亞莉的聲音虛弱疲憊。柳青寬慰徐亞莉:“亞莉,先好好睡一覺。沒有什麼事情過不去的,啊。”
炫)放下電話,心裡卻想,這事真的不知道怎樣才能過去。
書)回到自己的臥室,楊毅張著哈欠,但拿著一張報紙,還沒睡。
網)柳青躺上床,懶懶地,眼睛盯著天花板。
楊毅放下報紙,伸手摟住柳青,眼睛半閉著:“睡吧。”
柳青卻沒有睡意,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傷感。在柳青的意識裡,幾個女人的丈夫中,最安全的人,最讓老婆放心的人,應該就是李建民。因為李建民留給柳青的印象總是話雖然少,但是穩重體貼,很有責任心。可是,今晚的事情,讓柳青突然覺得,生活真的是充滿了變數。
耳邊響起了輕微的鼾聲,扭頭,楊毅已經睡著了。
柳青輕輕挪開楊毅的胳膊,起身靠在床頭,拿過床頭櫃上的檯曆,抽出筆,翻到三月十八日這一頁,寫了幾個字:結婚紀念。
徐亞莉在家裡一會兒起來,一會兒躺下,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次。天亮時分,迷迷糊糊中,聽見手機響,翻身起來到客廳拿出手機,是何雯。
何雯的聲音很柔和:“亞莉,你起來了?”
徐亞莉已經清醒了,咳了一聲,使自己保持正常的音量和語氣,說:“是啊,我起來了。”
何雯說:“老王請了中心醫院的一位專家過來給李建民會診,八點鐘。你按時到醫院吧。”
放下電話,徐亞莉走進洗手間,用涼水洗了洗臉,把頭髮攏好,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鏡子裡的徐亞莉臉色蒼白,嘴唇沒了血色。她咬了咬嘴唇,在心裡對自己說:徐亞莉,別那麼沒出息!
病房裡,李建民已經醒了。
從中心醫院來的專家,由昨晚參加搶救的副院長和主治大夫陪著,聽著主治大夫的介紹:“患者昨晚接診後,大量吐血,心率增快、血壓下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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