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兩年了,這孩子上學,總不能還到我們這兒拿錢吧。能不能自力更生?”
楊毅聽到柳青提到前面的事,有些不高興:“我姐他們沒有錢,怎麼辦?我姐夫在外打工,一個月也就一千多塊。”
柳青聽到楊毅的口氣,心裡也不痛快,皺起眉頭:“怎麼一說到你家裡的事情,你就總是一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的口氣?誰都有自己的日子。這十幾年,你掰著指頭算算,我們幫襯了多少?小宇也不小了,可是我們家除了小宇的教育基金,還有存款嗎?老是這個樣子,那還過不過日子了?你是她弟弟,你姐夫就沒有兄弟姐妹嗎?我們已經幫了他們十幾年了,你姐夫回來了,他不應該想想辦法嗎?你姐夫打工,一個月才一千多塊?你打工,一個月不也才兩千多塊?”
楊毅惱了:“怎麼,嫌我掙錢少了?當初怎麼不嫌我。”
柳青的聲音提高了:“楊毅,你別胡扯,咱們有什麼事說什麼事。”
楊毅自覺理虧,聲音小了一點:“他們肯定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媽才到我們這兒來的。再說,不就幾千塊錢麼。”
柳青:“這事,可以說是錢的事,也可以說不是錢的事。我跟你講的是道理。”
楊毅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我不聽你的道理,就當給的是我的錢。”
柳青盯著楊毅:“你的錢?楊毅,我現在不想和你吵架。但是,你別混蛋不講理,這個家不是你一個人的家!”
說完,拿起提包,出了門。
下午上班,柳青時不時地就想起中午楊毅說的最後一句話,一個人盯著電腦螢幕發愣。
梁麗萍端著水杯,過來推推柳青,晃晃杯子。柳青拿了水杯起身。
兩個人出了門,梁麗萍仔細地看看柳青:“怎麼了,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
柳青臉上是百無聊賴的神情。轉角飲水機處,梁麗萍接了開水,靠了窗戶看著柳青。柳青接了開水,也靠了窗戶,盯著樓下的花圃,不言語。
梁麗萍嘆了口氣:“不說就算了。你啊,別老是什麼事都悶在心裡。”
柳青總算開口了:“也沒有什麼事,就是中午和楊毅吵了幾句。”
梁麗萍問:“為什麼啊?”
柳青喝了一口水,想了想,說:“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楊毅,現在和我是分得越來越清了。”
梁麗萍奇怪:“分什麼?”
柳青嘆氣:“還能分什麼?錢唄。”
梁麗萍樂了:“為錢?你們倆吵架?”
柳青看著梁麗萍,皺了皺眉頭:“你樂什麼啊樂?我們吵架,你高興?你小人心理。怎麼,我們倆就不能為錢吵架?”
梁麗萍:“我老是覺得,你這個人,有點清高,怎麼也會為了錢吵架。”
柳青無奈地說:“唉,錢吶,就是把殺人不見血的刀。現在的世界,跟錢清高,結局只有一個,被錢殺死!以前的柳青被殺死了,現在的柳青,是一個生活在柴米油鹽醬醋茶中的世俗女人。這個女人不俗氣不行啊,總不能一家三口吃風喝氣吧。”
梁麗萍也嘆氣:“是啊,沒錢清高,還真得餓死。現在做什麼不要錢?做什麼不浪費錢?一百大鈔,一趟菜市場,幾斤肉、菜,興許就沒了,有時候還不夠呢。”
柳青:“是啊,孩子小,還不覺得,那時花的都是小錢。可現在,孩子大了,要用錢,動不動就是幾千塊。我現在是很有危機感——錢的危機。”
梁麗萍說:“我和你有同感啊。每月光我婆婆和扣兒看病吃藥,就要不少錢。光花錢倒也罷了,可這操心都要把我的心操碎了,每天上班我都擔心家裡的扣兒,擔心她犯病,摔倒了,磕著了。”
柳青:“扣兒的情況還是不太好嗎?”
梁麗萍:“醫生說,扣兒錯過了治療的最佳時間,現在只能這樣。不過,這進口藥效果還不錯,最近沒再犯。其實,前些年,我婆婆總是叨叨著讓我再生一個。我是覺著,再生一個從情感上對扣兒肯定是不公平的。所以執意不生。”
又嘆了口氣,兩眼望著窗外:“扣兒早產時缺氧,當時也治療過。到扣兒兩歲多的時候,就有過發病。只是,那時,我年輕,和婆婆的關係處的不好,又和林健整天的鬧彆扭,就賭氣,孩子你不管我也不管,反正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就這樣,把孩子給耽誤了。等到孩子大一些了,治療起來就困難多了。將近十年了,每次看到扣兒,我就自責,懊悔。有時候整晚整晚地睡不著覺。”
梁麗萍說著說著,眼淚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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