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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最深的詩。
“……穿過金色草原的人,帶著無事返還的神色,一身蓑衣看著我的農夫——,他真的看得見我嗎?”
宮澤賢治的詩讓高默的心跳停半拍。“軒昂,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真的看得見我嗎?“難道你以為我不是真的……”
“真的假的又怎麼樣?”高軒昂反問。有些事,他已經等得太久,久到忘了自己在期待什麼,忘了在乎是什麼味道……這樣的心情早該結束了。“在你心中,我根本就不是那麼重要的人,而且,我也沒興趣當你父愛偶發時的調劑品。”
“軒昂!”高默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
“沒錯,我就是這樣想。”高軒昂說著,將身子轉過去,迎著月色的身影,朦朦朧朧的,間接拒絕了與父親的溝通。
至此,高默終於明白,自己是真的錯了,他和兒子的鴻溝已經拓成海洋,再也跨不過了……垂著頭,他黯然的消失在另一頭。
躲在斷垣殘壁的杜懷默咬著唇,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可她的心卻跳得飛快。
方才的對話,十句有七句她聽不懂,可少主的意思她是明白的,他居然敢這樣對島主!那可是他爸爸啊!沉思的當口,耳邊忽的傳來一串聲音。
“那麼喜歡偷聽人家說話嗎?”
杜懷默咬咬牙,無奈的從黑暗中走出來。“我是不小心聽到的。”就是說了!誰教他們不選在屋裡,偏偏要在大庭廣眾下談論國家大事!
“你倒很有理由嘛!”
不然她還能怎麼樣?杜懷默嘟起嘴,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對了,你怎麼可以這樣跟島主說話?那是你……”
高軒昂很快的堵住她要說出口的那兩個字。“關你什麼事?”
當然不關她的事,可是……“要是我是你的話,我爸爸能來看我,我一定會高興死的。”這是百分之百的真心話。
高興?這樣的假情假意有什麼值得高興的?高軒昂叱道:“那是因為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的父親,我寧可沒有!”
望著他冷得足以凍人的表情,杜懷默不覺泛起陣陣寒意。他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的父親?除非他根本就不是人!想著,她忍不住開口:“你是鬼嗎?”
“對,所以你最好離我遠一點。”他說著,那兩道吃人的目光掃入她的瞳裡。
杜懷默不自覺的顫著身子。
他竟然說自己是鬼……
為什麼他說自己是鬼?她想著,開不了口,但他的話卻像風,像雨,落在她的心田裡,隨著記憶的種子發芽紮根,想忘也忘不了……
是的,她是該離他遠一點……然而,她的心裡卻有另一個聲音在喊:不!她怎麼能離開?她要是走了,爸爸回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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