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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聽說你是孤兒?”突然依蘭開口問我這個問題。正在敲打鍵盤的手,因為她的問題停了下來,無力的搭在鍵盤上面。
“恩。孤兒。”我想,應該是文傑告訴她的。應了她之後,我的手指繼續在鍵盤上敲打起來,給聞琳回信。空氣裡,除了鍵盤敲打的嗒嗒聲之外,出奇的靜。
“你是怎麼出現在孤兒院的呢?”沉默了許久之後,她問。
我沒有立刻回答她,只是不斷的敲打著我面前的鍵盤,直到給聞琳的信寫完,按了傳送鍵,關了電腦,才轉身面向她。我沒有問她為什麼突然對我的身世那麼好奇,而是直接告訴了她關於我怎麼到孤兒院的事情。感覺這件事情早已死去,再拿出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感覺,平淡的講述,她很認真的在聽。
講完之後,她輕輕的說,原來是這樣的啊。就沒有再說什麼,不久,她就起身說她要回去了。我只說好,就沒有下文。在走出我的房子前,她轉身對我說,我聽說海巖的公司出事了,是財務方面的問題。說完就離開,輕輕的把門帶上,只留香水的味道還夾在門縫裡,要離還留,要散還聚。
這個離去的女人,心裡應該也裝了很多事情。今晚她離去的背影讓我感覺到一絲淒涼。每個人在人生路上,都或多或少的承受著淚水,我們能做的,只是儘量把心裡的淚水擰乾,儘量去感受生活,發現生活裡屬於我們的快樂,分享屬於別人的快樂。
依蘭走後,我拿出手機給海巖打電話,這是我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我是一個在某些方面很被動的人,特別是在感情方面。接通了,我問他關於公司的事情,他只是淡淡的跟我說沒什麼事情,但語氣裡聽得出他的疲憊。看來真的出事了。我想對他說,如果心裡有什麼痛就說出來吧。但話還沒有出口,他就說,我是男人,所以必須堅強的去面對,不用擔心。好了,我還要忙,就這樣吧。
電話掛了,在他最後的話語裡,我彷彿聽到他內心淚水滑落的聲音。我是男人。“男人”兩個字,感覺對男人很重要。就因為他們是男人,所以他們必須揹負著上天賦予男人的定義去生活,好累。一個男人,責任感,堅強,信用,胸懷,擔當。這些都是它的代名詞,這些是一個好男人應該具備的,但有時也要准許自己脆弱,不要那麼難為自己。
日子依然不斷的向前推移,天氣總是時晴時雨。海巖已有好幾天沒有音訓,關於他的公司出問題的事情,新聞也不再報道了,聽說是解決了。蕭美也沒有打電話給我,跟我說她的父母的事情,依蘭也見不到人。手機回覆到原來的平靜。我總是認為給他們打電話,會打擾到他們。覺得他們有事需要我幫忙會找我的。面對他們的沉靜,我也用同樣的方式對待。不是報復或是較勁,只是不想打擾。感覺時間彷彿都退回到我剛到N城的時候。好靜。
今天,一如這幾天前一樣,很靜。稿件已經全部傳送給聞琳。關於畫新繪本的事情,我說過一段時間在說,現在不想出,她答應了。她現在也慢慢的瞭解我,我很感謝她。下午的陽光很淡,很明媚,都已經開始步入春天了。
站在落地窗前,仰望著天,很藍,很廣闊。陽光雖然不是很刺眼,但仰望久了,眼睛還是會有點痛。站了一會後,回到屋子,拿起剛沖泡的速溶咖啡。喝了一口後,覺得自己心裡很悶,放下咖啡,隨手從桌子上拿了本書,出門去了。打算一下午都在陽光咖啡屋度過。看一下午的書。
到咖啡屋後,一切都如從前。韓,在吧檯那邊專心的做著咖啡,我,固定的位置,固定的咖啡跟點心。坐在那裡,感覺來到N城後,我都未曾經歷過任何事情一樣。眼前的景象讓我感覺安心。這樣重複而平靜的生活,就像平靜的水面,即使一顆小石頭就能讓它泛起漣漪,但很快就會回覆到原先的靜,很快。
韓,很快就給我端來咖啡跟點心。他總是這樣,每次我到了那裡,他總是先為我煮咖啡。剛發現的。
放下咖啡後,韓,沒有走開,而是坐下來跟我聊天。他跟我,最近很多人都來他的咖啡屋,而且,都問他,繪本里的故事,是真的在這裡發生的嗎?我笑問他,你怎麼說的。他伸出手,揉著我的頭髮說,小丫頭,我真的不知道要感謝你還是要罵你,最近咖啡屋的生意因為繪本里的故事,客人多了許多,客人不止是來喝咖啡,每次為他們端去咖啡時,都會問,那個故事是真的嗎?是不是真的在這裡發生的?故事裡的那個男孩在這裡嗎?是誰?好多問題。
看著對面笑得很無奈的韓,我覺得很好笑。對他說,那你都怎麼說,你的員工又怎麼說?他說,就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