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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陣兒風兒,那和著熱陽的風吹在身上別樣的'炫'舒'書'服'網',喬書傑將自己的身子長長地伸展開來,他實在是不想起來。
“二爺!”墨童見喬書傑懶腰伸過不停,就是沒有起身的意思,就急了,破開嗓子就是一吼。
“知道了!”喬書傑眉頭一皺,將臉上的絲帕兒扯了下來,抓著絲帕兒的手一頓,他的雪蓮嬌翹的身段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如肥河水一般清澈的目子正滿懷深情地望著自己,如鶯啼一樣的嗓音正向自己述說著她對自己的殷殷期盼,那軟軟糯糯的話語讓喬書傑心裡一震!
“駕車,趕路!”喬書傑將絲帕團進手裡,嘴角處勾勒起一條淺淺的弧線。
“習習秋爽非寂寥,愁醉煙雨隨風消。悽悽雨夜常思古,夜夜夢迴魂飄渺。閒得須閒莫自苦,少時白髮一瞬隔。”喬書傑一邊走著,一邊搖頭晃腦地念著,待走到車邊這幾句正好唸完,睜著黑亮的眼睛淳淳地望著馬車的簾子好一會兒,頭一甩,滿口無奈地道:“懶臥青石足踏水,庸人閉目愁煩繞。無耐何,須酬佳人恩!”眼睛一閉,又瞬地睜開,雙手一撐跳上了車轅。
“嗨,那是誰家的車,有人沒?挪一挪!”福貴正拿起馬鞭,還沒有來得及將那鞭子抽下去,迎面跑來一隊人馬,一輛寬大的馬車,走在前面的是幾騎快馬,喊那話的是一個一臉絡腮鬍子的刀疤臉。
聽那外面喊的話喬書傑心裡就來氣,福貴與墨童就坐在馬車上,怎麼就叫有人沒?拿腳踩了踩車廂壁,低低地說了一聲:“爺頭有點兒暈,歇歇再走。”
福貴一聽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可瞅了瞅對面喊話那人臉上的刀疤,他心裡又有些發怵,回過頭,對喬書傑低聲地說:“二爺,要不咱們還是讓讓吧?”
“喂!說你們呢!把車挪一挪!”對面的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絡腮鬍子這邊半天也沒有動便急了,朝著這邊罵罵咧咧起來:“孃的!你們耳聾了?爺讓你們把車挪挪!聽見沒有?”
喬書傑本來打算聽福貴的建議的,聽到外頭的罵聲心裡火大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給讓路。躺在車廂裡,拿腳踹了兩下車壁,大聲地喊道:“福貴,爺的耳聾了,你們的耳也聾了吧!”
福貴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喬書傑了,他知道這爺的書生病又犯了。坐在車轅上,望望那頭,又瞅瞅這頭,既害怕又為難。
相恃得久了,對面馬車裡傳來一陣低語聲,不一會兒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兒從車簾子下探出了頭來,十來歲樣子的人說出來的話音兒裡還帶著童音:“怎麼還不走?”
聽著這脆嫩嫩的聲音喬書傑生了掀車簾子的衝動,他掠開車門處的簾子,看到的卻是滿臉惡氣的刀疤臉,見他衝著自己瞪眼,喬書傑負氣地將簾子一甩。就在車簾子垂下的那幾晃悠,對面的車簾子也掀了起來,接著在喬書傑車簾子靜下來的一刻,一隻大手將那個想要往外鑽的女娃帶了回去。
喬書傑在門簾子後面聽見對面的馬車又是一陣低語,其中夾雜著女娃兒嬌嫩嫩的聲音,許是她鬧得厲害那車裡面的大人便提高了些音調:“點兒,不要管,讓老胡他們去辦就行。”聲音雖高但卻是寵溺至極。
原來那個女娃兒叫點兒,喬書傑在心裡嚼著這兩個字。
“可我想快點走。”這次是點兒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身體的原因,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她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哭腔,聽著這嬌軟中帶著微微調皮的嗓音,喬書傑的心窩就是一軟,他開始考慮要不要讓道兒了。
就在喬書生了讓道兒的念頭時,對面的那個刀疤臉又說話了,用喬書傑的話講,那話不管是語氣,還是內容,那就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讓他本來已經打算讓道的念頭又沒了。
“到底走不走啊!走,老胡叔,走!”尖銳的叫聲傳來喬書傑狠狠地掏了幾下耳朵,將雙眼往上一翻,仰躺在了車廂內,雙臂枕著腦袋,心道果然是物以類聚,剛才還軟軟糯糯的小聲音兒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這樣的調兒了,翻了一個身躺好了,低低地對福貴說:“福貴,把車拉穩嘍,爺我又困了。”
聽著自己主子說的這話老福貴眼角、嘴角一起抽,這爺……,應了一聲,將韁繩收了收,有些無奈地望著對面的那撥人!
“怎麼還不走?”剛才暴吼的聲音改還了潑辣辣的哭聲,喬書傑聽了扯了扯嘴角,繼續睡。
“點兒妹妹,別哭,一會兒就可以走了。”那點兒哭得兇了,車裡的人連忙齊齊地哄著。
聽著那來來回回的幾句話,喬書傑咧開嘴滋滋笑了,這丫頭嗓門那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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