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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綢,象牙白的臉上隨著如秋水一般的黑眸望向自己,裝著濃濃愛戀的雙眼裡滿是不捨,眼淚在她的眼中打著轉,染上秋水的眼睛惹得人想要加倍地去愛憐。愛人如此楚楚可憐,喬書傑忍不住想要將她攬過來好好安慰,只是他一伸,他的雪蓮便化成了泡影不見了。
“她不是自願的!”喬書傑猛地睜開了眼睛,望著福貴大聲地喊著。
看著自家二少臉上矛盾的表情,聽著他滿是痛苦的話語,福貴心裡明白自己剛才的話起了作用了。他走了過去,將雙手扶著喬書傑,慢慢地說道:“二爺,雪蓮小姐現在已經嫁了,就是‘三朝回門’都過了,你若現在去楊家鬧,或者是去找雪蓮小姐,雪蓮小姐這一生就會被你毀了的。二爺,我的好二爺,你想想,你要毀了她嗎?”
喬書傑福貴說這話的聲音好小,但它卻好重,那一字一頓的聲音傳來,他就感覺到有一個人拿著鑿子和錘子在鑿自己的心窩子一樣。頓時身上的最後一絲氣力被那天眩地轉抽走,他眼前一黑,什麼也就不知道了。
4、第 4 章
三國周少郎是後世人的楷模,特別是像喬書傑這樣自識才高之人,尤其喜歡拿自己的種種與他比較。而廬州卻給了以周瑜為楷模的人們一個很好的去處,周瑜城,從廬州到此地只需要三四百里地,快馬加鞭三天一個來回,喬書傑是這周瑜城的常客。
今天,喬書喬再次來到了周瑜城,只是今日的心境與以往的每次都大不相同。曾經他站在這小崗丘上,看到的是南波瀕杭埠河繞著站滿兵甲的繞城牆,他曾經與四個對稱城門豁口處站立的兵丁說過話,他也曾衝著執劍演練累了的周瑜對過詩。而今日,他看到的只有那些秦磚漢瓦的碎礫,昔日的狂傲與激情就像這片片瓦礫一樣被厚厚的灰塵掩盡。
“堆坯雉樓平,雲此周郎城。幾度登臨望,惆悵吾平生。郎祖三世公,吾為商賈種。蕭蕭冷月起,功名誰言存?情意何處在,寒山留悽寂。”
“商賈種又怎麼了?自古言王侯將相都無種,春秋呂氏,唐朝武氏,皆為商賈種,不一樣為成那時的梟主?”不冷不淡的聲音,說得不緩不急,平實得就像在自語。
喬書傑聽到了腳步聲轉過身來,見一個身材修長面似暖玉的青年男子站在離他五六米遠的地方,冷浚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的輕蔑。喬書傑很是不喜這樣的目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轉過了身,這次看的是山崗丘下的麥田。
“這位兄臺為何不說話?”那人好似並不介意喬書傑如此無禮的舉動,聲音依舊平淡無波。
“敢問兄臺尊駕?”喬書傑皺了皺眉頭,側了一□子衝那人打了一個拱。
“在下好像在哪裡見過兄臺!”聽到從自己身邊傳來的聲音喬書傑一側目,發現自己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位並肩站立的人,那人與自己剛才一般都是看著前面那一片碧油油的麥田,只是自己眼中的是憂鬱,而他的卻是滿臉的興趣,甚至他的眼神還會隨著微風中起伏的麥葉兒跳動。
“哦?恕在下愚鈍,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喬書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卻有另一個聲音響起:“這聲音好像確實是在哪裡聽過。”因為惱此人打擾了自己的寧靜,喬書傑不想去理會。
那人輕笑了一陣,突然笑聲嘎然而止,喬書傑覺著奇怪側頭一看,只見一道月白的身影急速地消失在了山道的樹影裡,而自己身邊已經沒有了那個月白袍子的人影,如此利落的身手不由得讓喬書傑大吃一驚!
不一會兒在山崗丘下響起了一陣打鬥之聲,打鬥聲漸止卻傳來一陣女孩子的哭聲。喬書傑本不是一個愛多管閒事的人,但是聽到這哭聲卻莫明地生出了一股衝動,他還來不及用自己的思維來判斷自己的這股子衝動,人已經迅速地衝下了小崗丘,來到了那女孩子哭聲傳來的山溝裡了。
喬書傑順著那哭聲尋去,卻在途中看見了兩個男女一左一右地躺在路兩旁的草叢裡,他們蜷縮著身子一聲接一聲地痛苦呻吟著。看著他們身上的傷痕,再加上眼前地上打鬥的痕跡,喬書傑終於知道自己剛才在崗丘上聽到的是什麼了!
“大哥哥!”一聲脆嫩嫩的呼喚把喬書傑放在兩個呻吟著男女身上的視線轉移了過來,望著那個蹲在地上抹著眼淚的小女娃喬書傑只覺得她好面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不覺得地放低了聲音:“小妹妹!這兩個人是跟你一起的嗎?”
“嗯。”小女娃兒使勁地點頭應著,掛在眼眶邊兒上的眼淚頓時給甩了下來,撒在了紅潤潤的臉頰兒上,在太陽光下晶瑩瑩地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