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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都是敬重的,即使他軟弱、猥瑣、迂腐。
“在屋裡。”晉賢賢的這一問,更讓趙慶賀耷拉了腦袋。
主臥的門敞著,極品舅媽向蘭蘭正向趙慶雲痛心疾首的說著什麼,聽見門響,兩人都轉過頭來,看見她,趙慶雲立刻垂了頭,但向蘭蘭則不然,那番控訴更是變成升級版,愈演愈烈——
“……慶雲,你說你說……從嫁給你們趙家後我享過一天福沒有,窮的要命不說,又是侍奉老的,又是伺候小的,我的命真是苦呀……”
“好了好了,你小聲一點。”舅舅趙慶賀看了妹妹和外甥女一眼,立刻道。
“你讓我怎麼小聲,要是再拿不出錢來,大華就被人……就被人砍死了,這可讓我怎麼活呀……”向蘭蘭這回沒做假,應該是真哭了幾滴眼淚出來。
聽了她的這番話,晉賢賢不由得眉頭皺緊了,又是這趙大華的事,她不記得有多少次了,只記得經常要拿錢出來,為她那個正在外面流亡的表哥收拾亂攤子。
她的表哥趙大華三十歲,前幾年因為幫人打架鬥毆致殘而逃亡,其實他挺冤的,只是覺得過意不去,在一邊給人們遞了兩次傢伙,沒想到正主們都沒抓,卻抓起了他們這幫圍著人家主犯轉的小嘍囉,想讓他們頂罪,不甘心,逃了,從此就走上了不歸路,老婆跟人跑了,女人也成了孤兒。
但是趙大華本身的不安份因子並沒有因為處境的艱難而轉變,經常的就會惹上是非,就是沒是非的時候也會去賭兩把,所以過些時候家裡的人就會接到他的求救電話,比如打點了比如還賭債了。
這一段時間這傢伙貌似很消停,沒有三五不時的讓他們去送小錢,只是沒想到卻有更大的合同在這兒等著,真是填不滿的無底洞啊。
可是能怎樣呢?猶記得小時候在家鄉的那條大河邊,一個半大男孩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賢賢,你等著,我去給你摸魚。”然後“噗通——”一聲男孩就跳下河,在河裡泡大半天才扔下幾尾小魚來,兩個孩子也不拿回家,就在河岸邊點火,將魚烤了吃,吃得滿嘴的黑,可是卻快樂非凡,因為那對兩個窮苦的孩子來說,這無鹽無醋的東西照樣是人間的美味。
那個女孩就是她,而那個男孩就是長她五歲的表哥,兒時的這份記憶哽在心頭,她又怎麼能袖手旁觀。
也許縱容是很不明智的做法,可是她又能怎麼樣呢,她沒有能力改變表哥,更沒辦法改寫表哥的人生路。
表哥其實並不笨,上學時還搞過小發明小創作呢,本性也算純良,只是在這樣一個極品母親的教導之下,最終還是……廢了。
無聲地在心底嘆息一聲,她心頭的氣也消了大半,走到一邊的椅子上,開啟包,開始清點她手中的那些銀行卡,看看手頭有多少錢可以拿出來幫表哥。
但是無意中一抬頭,卻猛然瞥見那向蘭蘭,一邊對著母親哭訴不只,一邊竟然偷偷的用眼角的餘光瞟向她。
她微微一愣,立刻將包收好,站起來,然後將舅舅拉到一邊問,“舅舅,表哥欠了人家多少錢?”
“這個……三四萬吧。”趙慶賀低了頭道。
一聽這個,晉賢賢頓時笑了,走過去,看也不看那哭天搶地的向蘭蘭,直接問母親,“媽,表哥只欠人家三四萬,可是今天你為什麼打電話給佳麗,要她借五萬塊給你,難道你還想貪汙點不成?”
一句話,瞬間讓在場的人都呆住了,向蘭蘭立刻止了哭鬧,臉色訕訕,而舅舅和母親則是一臉疑慮的看向向蘭蘭。
“這是怎麼回事?”趙慶賀立刻看向妻子,臉上卻已滿是不滿。
“還有怎麼回事?”那羞恥心向來不多的向蘭蘭臉色很快就恢復了,理直氣壯的道,“賭債是夠了,可是大華怎麼也應該有點生活費吧,再說哪家的那個電熱太陽能已經不好使了,也該換換了,你這兩個月因為倒騰工作的事又沒開支,家裡早就沒生活費了,我能怎麼辦?只能這樣了。”
舅舅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紫,看了一眼妻子,又看了一眼妹妹和外甥女,張了張嘴,最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短嘆一聲,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扭了臉,面向牆壁。
晉賢賢不看那面壁思過的舅舅,也不看那愧疚無措的快要哭出來的母親,只看著向蘭蘭,儘量忍下心頭的火氣,平靜的道,“舅媽,甜甜知道家裡的這種情況嗎?”
向蘭蘭微微一怔,立刻不滿的道,“這種事幹嘛讓她知道?她還小。”
“還小?”晉賢賢覺得自己真是聽到天方夜譚的笑話,“她已經二十三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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