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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冷血人生
開啟門,家裡冷清清的,郝敬還沒有回來,顧冼塵把門廳的小燈留著,便洗澡更衣躺上了床。
顧冼塵覺得無聊,明明不想照片了,卻輾轉反側,怎麼就睡不著呢?
睡不著,閉上眼睛那個小嬰孩便出現在眼前,她起身又從包裡翻出相片。
這個故弄玄虛的人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呢?
她把相片放在枕頭下面,命令自己睡覺。
睡不著,可能是下午睡了覺,也可能晚上吃多了吧?
顧冼塵感到心裡堵著難受,起身立在窗前。
窗外萬家燈火總是讓人傷感,她莫名地想起母親去世後和郝敬在窗前的談話。
……
“外面千家萬戶,不知道哪裡還有掛念著我的人。”
“我再也沒有親人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從何而來。”
……
這張相片?還真的勾起她的好奇心!
那個生她的母親,會掛念她嗎?
那些相片是她寄來的嗎?是想讓她做什麼呢?
顧冼塵自問沒有什麼可以讓人利用的東西。錢和名都是自己沒有的,她也不相信那誰多年後母愛會大爆發!
說是無所謂,還是受了影響。
一個人立在窗前胡思亂想了半天,臉上堆滿難以言喻的孤寂,失落的情緒在心中蔓延卻無法排遣,也無人可訴,如同漂浮在茫茫大海上的一葉扁舟,無依無靠的感覺又再一次潛入她的四肢百骸。
不知過了多久,她昏沉沉的倒在床上,終於感到了倦意。
郝敬回家很晚,進門時那盞溫暖的燈靜靜地照著他,顧冼塵已經睡著了。
他來到床前,顧冼塵蜷曲著身子睡著的姿態如嬰孩一般,據說有這樣的睡姿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他伸手撩開顧冼塵臉頰上垂下的發:那麼明天,她知道父親將卸職的訊息會不會難過呢?
郝敬默然地看著顧冼塵的睡顏,沒有冷清和疏離,只是安靜。
“歲月靜好”。他想到這句話,微微一笑。對於顧冼塵,他是有很多內疚的,不過一輩子很長,有一天他會補償她,他們還會有一個孩子,現在他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但他相信自己能成為像顧國慶那樣有能力保護妻子和孩子的丈夫和父親。
“冼塵,我們會很幸福的。”看著妻子,他默默地想。
今天下班時接到張鑫的電話,約在了茶坊見面。
到茶坊一見,齊曉萌,張鑫等政府部門的一干人都在,張鑫悄悄告訴他:“老大要去市委做常務副書記了。”
“哦,怪不得。”郝敬看著圍在齊曉萌周圍的人,笑了一笑,心裡有幾分不自在。
“你啊,”張鑫有點遺憾,看著一旁笑顏燦爛的齊曉萌,“多好的機會。”
“你呢?”郝敬轉移話題,只是關心他。
“老大安排我到區縣掛職鍛鍊。”張鑫說完,停了片刻,猶豫地說,“你岳父卸職,可黃也沒有如願。”
“怎麼?”郝敬有些緊張。
“最新訊息是省裡下派常務副市長,他去省建工集團做副總,如果那樣,仕途無望了。”
郝敬覺得這個結果比自己想象中好了很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黃副市長畢竟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第二天早上,顧冼塵默默地吃著雞蛋。眼中滿是不耐和冷清的聽郝敬說完,沒吭聲。
冷眼看了他一會兒,突然一笑,沒頭沒腦地帶著諷刺的語調說:“郝敬,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
“什麼樣?”莫名其妙。
顧冼塵並不理會,揚著刺眼的笑說:“都想挖空心思的想當官啊!”
說完並不收拾那嘲諷,只是低垂著眼簾:“友情提示,宦海有風險,入仕須謹慎。”
郝敬以為她懵了,看著她:“說什麼呢?你不擔心你父親?”
“擔心什麼?他已經這般的年齡,退休不過一兩年的事。我只希望自己不是你的絆腳石,將來你不用指責我。”
誰也不欠誰多好,不要因為父親阻了你的前程來抱怨我。
官場,顧冼塵覺得太冷血。
郝敬雙眉微皺,放下牛奶:“你是這樣看我的。”
以為我只是因為官場,而不是擔心你受傷害?
顧冼塵閒閒一笑,靠在椅子上,答非所問,“我的看法無所謂,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般我不愛打聽官場的爛事。但據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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