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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他真的沒傷害你？”如昔也震驚萬分，疑惑脫口而出。

辛熙澤眼神中多了幾分複雜的情愫，他認真的點了點頭：“這是我們共同的計劃，到車上，爸爸詳細告訴你們。”

如昔不停的回望，千東正簇擁著這些人迅速完全的撤離。

穆天域握著念昔冰涼的手，他的眼神也黯淡下去，因為——身邊的女人距離他，似乎越來越遠，雖然他們近在咫尺，可是他卻已經無法吸引她的注意了……

……………………雨歸來………………

再度相見，商昊轉過身，看到念昔從長廊盡頭向他走來，長髮飄飄，雙眸灩灩，連同如昔、鬱嘉妮，她停下腳步，剛想說話，就聽見裡面醫生推開門喊：“誰是嘉妮、念昔？病人快不行了，快——”

念昔愣了一下，隨著嘉妮朝急診室門口跑去，可是她還是回過頭，看了一眼立在窗前的商昊。

她突然有好多話、好多話想和他說，現在卻都哽在喉嚨處。

急救室中的鹿楠，胸口全是血，他的口鼻上罩著氧氣罩，目光迷離，心電圖已經開始不規則起來，他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那兩個身影進來的時候，用盡全身力氣扯下了面罩，醫生紛紛搖了搖頭，子彈正中心臟，根本無法搶救，更何況他自己已經拒絕了施救。

念昔看見他渾身血汙的模樣，還是走上前去，鬱嘉妮見狀，淚也湧了出來：“鹿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鹿楠微微一笑，口唇中吐出血沫，他的神智開始渙散，眼前彷彿出現了二十年前，兩個人剛剛從孤兒院走向社會的時候，那個時候很窮，陽光很明媚，他們彼此相愛，可是——

都是貪婪，讓他墮入藍九的陷阱，也是貪婪讓他失去了此生最愛的女人，還有唯一的女兒……

他擁有了大量的金錢，可是……

想要的卻再也回不來了。

念昔的臉近在咫尺，他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可是手卻完全抬不起來了，她長得多像年輕時的嘉妮！

“我……錯了……”他僅僅艱難的吐出這一句話，就含笑閉上了眼睛。

心臟曲線歸為一條直線。

醫生將一塊白布蓋在鹿楠的頭上，抬到推車上，推出了急救室。

“病人家屬，請在死亡證明書上簽字。”醫生拿著一張紙朝她們走來。

鬱嘉妮抬眼望著辛熙澤，欲言又止。

辛熙澤上前，輕嘆了口氣道：“他雖然之前做了那麼多事，但是畢竟在最後關頭，還顧念著你和念昔，我會好好安葬他的。”

念昔望著那塊白布，昨天早晨，她曾經見過這樣的情景，可是那是一場騙局，眼前的屍體確實真實的，而且這個人——是她無法否認的直系血親！

她只記得他從未展開過笑顏的臉，在她被他救出來的那些日子，每日醒來都能看見他盯著自己出神。不知道他看到自己到底在想什麼，這是她對他唯一的印象了。

醫生重複了一下：“你們誰簽字？”

雨歸來：第二更。

第149章　問情·你愛的是誰

“我籤。”

念昔垂著頭，上前一步，先走到辛熙澤面前：“爸爸，我這樣做如果您不開心的話……”

“籤吧。”辛熙澤伸出手，溫和的撫摸了一下念昔的長髮，輕聲道：“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我不會不開心，因為爸爸知道，你永遠是爸爸的乖女兒。”

念昔抿了抿雙唇，鼻子酸酸的，她慢慢抬起頭：“爸爸，我——”

辛熙澤放開鬱嘉妮，將念昔抱在懷裡，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他的肩膀依然寬闊有力，風度不減當年。

念昔不再說話，她的眼淚順著下巴流到辛熙澤的胸前，在無聲的哽咽之後，她緩慢的離開辛熙澤的懷抱，走到醫生面前，接過筆，認真的寫下自己的名字。

如昔看到這一幕，眼神微微一暗，她先是走到辛熙澤和鬱嘉妮面前，輕聲換了一句：“爸爸——”

“如昔——”辛熙澤也輕輕嘆了口氣，這個孩子和念昔不同，他虧欠她太多、太多了。

如昔轉向鬱嘉妮，遲疑了一下，還是喚了一聲：“媽媽——”

鬱嘉妮羞慚的伸出手，想去握住如昔的手，如昔還是不留痕跡的讓開了，她就算理智上能夠接受，可是情感上還是……

“爸爸，我想通了，這兩週就接受您之前的安排，出國留學。”

“如昔——”鬱嘉妮顫聲道：“你還是不肯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