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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域想了一下，低聲道：“我不清楚，她今年十八歲，應該是十八年前，她的生日是九月十九。”

搜尋的資訊出來後，一張小小的照片顯示在螢幕上，看樣子應該是建立檔案時照的，只有五六歲的樣子，歪著小腦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唇角帶著一絲稚嫩的笑，留著短髮，穿著福利院統一的服裝，模樣倒像極了念昔小時候，可是衣服、打扮卻那麼平常。

穆天域鼻子微微一酸，點了點頭道：“我要找的就是她，能把她所有的材料都給我看看嗎？她還有沒有其他的照片？合影也行！”

檔案員看了一眼歐陽逸，在後者的默許下，列印出來電子文件，又開啟十五號櫃門，將一個牛皮紙袋取出來，上面寫著一個編號：XX9191，前面是年份，後面是日期，最後一個是序號。

穆天域開啟上面的封口，看到一沓或新或舊的檔案，他壓下立刻想要開啟的衝動，看向歐陽逸道：“我還能問一下，十年前她是不是被人領養過，為什麼你們會把她從領養者那裡帶回來？”

歐陽逸皺了下眉頭，顯然他對此並不知情，目光暗沉的落在檔案員身上。

檔案員翻查了一番，似乎也弄不懂，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訕訕的答道：“院長，我來澄心工作只有五年，之前的事情我們不太清楚，要不您問一下蘇院長？”

兩個人走出檔案室，看到戶外的陽光，剛剛那些櫃子裡鎖著的都是那些孩子們記憶，沉重得讓人有些艱於呼吸，穆天域看著這座全港算是最好的福利院，仍然覺得心理沉甸甸的。

找到蘇院長的時候，她正在窗外看孩子們讀書，請來的老師還有義工，經常會到這裡幫忙，她聽到穆天域的問題後，為難的看了看歐陽逸，最終嘆了口氣，低聲道：“這件事我知道，對那個孩子，我印象也十分深刻，只是不知道這位先生和那孩子是什麼關係，所以——”

她上下打量了穆天域，他乾淨的白襯衫、筆直的西褲，從身姿和風度上都能看出來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男子，尤其是他的神情，始終帶著一絲悲憫。

穆天域沉默了一下，低聲道：“我是想呵護她一輩子的人。”

蘇院長打量了片刻，似乎認可了他的說辭，這才帶著他們兩人向常務院長室走去。

平時歐陽逸從不在這裡辦公，實際管理者是這位年過半百的蘇女士，她在兩人落座後，為他們倒了清水後，才幽幽開口道：“那個孩子，送來的時候才出生幾個小時，瘦瘦小小的只有五斤多，連一口奶水都沒喝過。喂她水時，她喝得又急又快，差一點嗆到。送來的那個人，當時三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十分著急，將孩子遞給我，就說日後有時間，他一定會來領回這個孩子……”

說著這番話，蘇院長似乎想起了十八年前，那時候已經深夜，她聽到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沒驚動其他人，披著衣服開啟門時，就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黑衣人將一個孩子塞到她手中，那孩子哭得已經快沒有力氣了，臉憋得通紅，小的像一隻貓一樣。

穆天域聽到這番話，捏著檔案袋的手微微發白，繼續聽蘇院長講吓去。

“那個人說了那句話後，就匆匆的開車離開，我注意到那輛車很好，可惜看不清車牌，他既然說有一天會領回那個孩子，我也就囑咐下去，那個孩子暫時不要被領養，免得將來人家要，我們無法交差。時間一過就是八年，那孩子長得非常可愛，她曾經問過我，為什麼別人被領走了，她卻不能。我告訴她，會有人把她帶走的。到她八歲的時候，那個神秘的男人也沒出現——哎，也怪我當時，沒有讓他留下聯絡方式，不過他走得太著急，我來不及問話，就已經回去了。”

那個人應該就是千叔，這樣隱秘的事，辛伯父只能相信千叔。

穆天域接下話茬道：“那她八歲時，是被誰領養的呢？”。

蘇院長道：“對，她八歲左右，有一對夫婦來領養孩子，不知為什麼，他們就看中那個女孩，當時我不在院裡，其他的老師也就同意辦理了領養手續，可是不過半年，當年那個神秘人來了，他想我所要那個孩子的資料時，我還以為他是要領回孩子，所以帶著他找到了那家，以親生父親的名義將孩子要了回來。可惜——”

穆天域眼眸暗下去，結果他已經知道了，千叔沒有將如昔領回去，他只是確定一下如昔是否活著而已，而且不知道辛伯父什麼時候會再提此事，所以就囑託福利院，不允許任何人收養如昔。

蘇院長後來說出的話，與他猜想的一致，不過是換了一個理由而已，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