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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嘀嘀咕咕’的說笑聲,忙放下針線,叫湯婆子去拿糕點茶水來。一回頭,懵了:這灰撲撲,髒兮兮的娃娃是俺家的寶貝嗎?俺早上梳的利落的小辮怎成鳥窩了啊??這衣裳,這褲子??
“阿太--”小糧兒嘟著嘴,有些不解:阿太今日怎了,為什這般看俺啊?
李氏,佟氏,周氏正埋頭苦幹呢,一聽聲,都笑呵呵的抬了頭,卻跟餘老太一樣愣住了:這是怎了?外面有流民嗎?可沒聽說朝廷打仗了呀??怎仨孩子都這幅模樣啊??
“阿太。”餘粒沒理會院子裡的低氣壓,蹦蹦跳跳的跑到餘老太腳邊,“阿太,俺餓了。”
“啊?!喔。”餘老太看看稍乾淨點的餘粒,蹲下身來,顫顫地,“你,你姐姐這是做什了啊?”
“俺們打架了呀。”餘粒得意洋洋的,叉著小腰,“俺也有打呢,俺還咬了他一口。”
“為什啊?怎就打架了。”餘老太,李氏急問:莊上的孩子哪個不認識自己家的寶貝啊,再說,寶貝性格可好著呢,這豆芽丁一般的孩子,能惹哪個啊,這般下黑手。
“嗯,這個,嗯。”餘粒有些困惑了:為什打架啊?俺也不知道呀,是糧姐姐說要打的呀。抓了抓腦袋,為難的回頭看了看小糧兒:姐,這個怎說。
小糧兒扭了兩下,掙開陳進的手,撲到餘老太的懷裡:“阿太,俺疼。”
餘老太本就逃避性的躲著小糧兒,就怕看到傷口什的。現在被小糧兒這麼一撲,忙一把摸好,上摸下按的:“哪痛?這裡?痛不痛,這裡?痛不痛?人呢,都死哪去了,快,快去喊老爺回來啊。”
摸到小屁屁上,小糧兒才哼哼:“阿太,這裡痛。”可不,被推的坐了倆屁靛呢。
李氏一聽,忙叫桃花去請大夫來;周氏接了丫頭遞來的水盆巾帕;佟氏站在李氏身邊,光掉淚了。
“不用,不用,俺不是很痛的。”小糧兒忙喊:打人的命令可是自己下的呢,追究起來,俺得負大責呢。
“這孩子,還傻忍,聽話,阿母叫大夫少配些苦苦藥。”李氏把小糧兒抱上榻,擦洗。
“進兒啊,你妹妹是被哪個打的啊?”餘老太見餘粒和陳晶已經抱著糕點碟子吃的一嘴一臉了,只好問稍大些的。
“這個,我也不大識得,福哥兒說是他姑表弟。”陳進想了想,也不知怎麼勸,況且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這事發經過,“晶兒,和阿太說說,怎打起來的。”扯了陳晶過來,奪了他手裡的碟,餵了一口水。
“嗝,那個嗝,嗝豬頭跑來,嗝,跑來打了糧姐姐的頭,還罵人,嗝,我們就打他了。”陳晶自豪到。
“哼,豬頭說要揍死俺。阿母,你看俺的頭,被他撞的好痛啊。”小糧兒小腦袋貼在李氏的懷裡,拱了拱。
李氏小心翼翼的扒開了髮絲,果真有個紅紅的小包,當下就掉淚了:自己手捧嘴含的寶貝啊,竟被人打成這般模樣啊。恨恨到:“阿母叫阿父去揍死他。”
餘老太也湊了過來,一看,呆不住了。隨手拿了把掃帚就往院外走:“一定是阿花家的土匪,看俺不敲死他去。”
還沒等餘老太出院門,‘騰騰騰’的迎來了一夥人,一細竹竿似的花衣小媳婦拎著炸雷闖了進來。一進院,指著仨小的,厲聲:“說,哪個咬的。”
炸雷皺著眉,顛著腳,指了一圈:“都是。”
餘老太一見竹竿,也不怕了,擋了路,指著炸雷:“是不是這豬頭打的?”
餘粒和陳晶忙應聲:“就是,就是。”
竹竿一見餘老太,稍頓了頓,“伯孃啊,這可是你家娃娃先動手的事,額家文哥兒可是斯文孩子呢。”
“放屁。”餘老太一聽,打了小娃娃還敢潑髒水啊,“啊呸,俺家寶貝學上的好好的,你家豬頭一來就鬧事啊??你家豬頭醃過的嗎,這般香啊??”
小糧兒兩眼冒星的看著餘老太威武的身影:阿太啊,俺崇拜你!歇過勁來了,站到榻上,舉著小手給餘老太助威:“阿太,降龍相逢,勇者勝!”
正熱鬧著呢,餘老爹攜了大夫進了院,叨叨:“快些快些,俺家糧兒腦袋流血呢,誤不得誤不得。”
頓時,院子裡安靜了,都齊刷刷地看向了小糧兒。
小糧兒一手扶著榻幾,一手摸著腦袋:“阿父,俺疼。”
“來了來了,阿父帶了大夫呢,寶貝一會就不疼了。”餘老爹早飛奔了過去,捧著腦袋看了又看,見寶貝笑咪咪的,稍放了些心,彈了下手指給大夫讓位,“快,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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