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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這樣說著,手中卻是一大把百元大鈔往賭桌上甩。
夏藍也聽到了動靜,但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下意識地著急地揮手,慌忙解釋:“不是不是,我不是問你要錢的,我真的有要緊事要跟你說。”
“不是問要錢的?那你找我還能有什麼事,不說了,我這正忙著呢。”聽到不是問要錢,夏嚴良鬆了口氣,語氣也好了些,但是依舊沒有給夏藍說下去的機會,一下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著手機裡傳出的嘟嘟聲,夏藍咬咬嘴唇,按下父親的號碼,再撥過去。然而不管她怎麼打,那邊就是不接,最後還直接關機。
正好上課鈴響起,無奈地嘆口氣,夏藍收好手機進教室上課。
整節課,夏藍都沒有聽老師在說什麼,她的腦海裡只有父親輸錢和父母吵架的鏡頭。今天她打電話給父親,原本是想勸他今天不要打牌,因為前世就是因為今天父親輸了很多錢,父母才又大吵一架,繼而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只是現在父親不接她的電話,她又沒辦法找到他,只能乾著急,真的是要愁死她了。
這一天,只要一逮到時間,夏藍就給父親打電話,整個上午,父親的手機都處於關機狀態,直到中午手機才開機。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夏藍簡直要謝天謝地,她趕緊問:“爸,你現在在哪?”
“在和朋友吃飯呢,有什麼事就快說吧,趁著老爸我贏了錢心情好。”電話那邊歡聲笑語,碰杯的聲音不絕於耳,夏藍聽得出是在吃飯。
“爸,你下午有事麼?”夏藍斟酌著詞彙,小心地問。現在父親贏了錢心情正好,她得趕緊想個辦法把他絆住,不讓他下午再去賭錢,錢就會輸光,到時後面的事她就沒法解決了。然而思來想去,她沒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正愁的直跺腳的時候,她看到隔壁班的老師和一名學生有說有笑地出來,口裡正說著家長會什麼的,心中頓時生了一計。
“沒事,怎麼的?”夏嚴良一杯酒下肚,答得乾脆。
“那你能不能過來一趟?老師說想跟你談點事情。”夏藍的辦法就是撒謊騙父親說老師有事要找他。老師找家長談話是很正常的事,她相信父親不會懷疑,只要到時候她請班主任幫下忙,糊弄幾個小時,事情就能解決了。
“你老師找我有事兒?”夏嚴良有些猶豫,沉吟了一會,說:“找你媽去啊,反正她最近閒的很,老跟在我後面,像有撿錢似的。”
夏藍心中一跳,之前就因為說謊有些慌張,現在被這樣一推脫,她更緊張了。不過她很快又鎮定下來,帶著幾分撒嬌討好的意味,說:“爸,你還不知道我媽那人麼,正常人哪能跟她說上幾句話啊,出口就是帶髒字的,我怕她來影響老師對我的印象。所以還是你來吧,你會說話,又有學問,只有你才能和我老師聊得起來。”前世小的時候,她對著父親只有畏縮害怕,從不敢這樣撒嬌,後來才知道父親很吃這一套,不過當時已經晚了。現在她知道了父親這個弱點,她當然得好好利用。
果然這一套對夏嚴良很管用,聽到女兒撒嬌的語氣和稱讚的話語,他喝了兩杯酒的腦子一熱,趕緊就點頭應了,說:“好,那下午我就去你學校,你等著,爸給你掙個臉回來。”
“好啊好啊,謝謝爸。”夏藍高興地握緊拳頭虛空一錘,連聲甜甜地道。
掛了電話,夏藍唏噓地嘆氣。如果母親在父親面前能乖巧柔順一些,他們的家也不至於變成前世那樣。只是母親好勝強勢控制慾強,父親浪蕩不羈沒有責任,要改變是不可能的了。現在她只能盡力緩解他們之間的矛盾,護住所愛的人,為未來求一條希望的路。
吃過午飯,夏藍特意找到班主任齊老師,跟他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逼出一些眼淚,用淚眼汪汪的眼神望著齊老師請求道:“老師你就幫幫我吧,我媽說要是我不能勸住我爸,讓他下午不去打牌,她就要打我,還不給我讀書,我也是沒辦法才撒這個謊,老師您就幫幫我吧,嗚嗚——”
撒了第一個謊,就要用第二個謊來圓,有了經驗,夏藍的單子也大起來了,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直把那齊老師哄地一愣一愣的。
齊老師自己也有個女兒,年齡是夏藍差不多大,平日是寶貝地很,所以一看到和女兒差不多大小的夏藍哭的可憐兮兮的,他就同情心氾濫。長長嘆了口氣,他問:“那你說你想要老師怎麼幫你?”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能幫就幫吧,齊老師在心裡想。
在心裡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夏藍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小聲說:“老師只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