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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鳴,今天的鋼琴課上的怎麼樣?”正在戴耳環的姜曉華隨口問起。
“一般般。”曾一鳴不著痕跡地皺皺眉,問:“你現在要出去?跟那個趙燕一起?”
“是啊,在家待著也無聊。反正人家要充大款請客,不去白不去。”姜曉華不屑地哼了聲,轉頭對他說:“你應付應付那個夏藍就行,玩玩就可以了,可別太接近,那種貨色還想做我們曾家的人,簡直是白日做夢。”
“不用你多嘴,我自己知道。”曾一鳴厭惡地皺眉。
“好了,我走了,家裡沒東西,你自己去外面解決晚餐吧。”在桌上放了幾張百元鈔,姜曉華三步一扭地出了門。曾一鳴望著桌上的錢,冷冷哼了一聲,雙手插兜起身上樓。
星期天的鋼琴課,老師開始正式授課。講臺上,老師聲情並茂地教授音符譜子,下面夏藍把鋼琴彈得慘不忍睹,還時不時舉手發問,“老師這個怎麼彈?”又或者一驚一乍地大喊:“老師,我手短按不到鍵怎麼辦?”
一節課下來,老師冷汗淋淋,同學笑得抽筋。而夏藍成功發揮了她不懂就要問,懂也要裝不懂的精神。當和她同組的女孩再也受不了她的“白目”而和楊振天換組之後,她就更樂了,彈出來的聲音只能用毀人三觀來形容。
“不是這樣的,要按這個鍵,這樣——”當所有人都對鋼琴殺手夏藍敬而遠之的時候,楊振天依舊面帶春風般和煦的笑容,耐心地手把手教她彈琴。
“哦,這樣啊。”夏藍瞭解地點頭,手按下去,教室裡頓時響起剎車般尖銳刺耳的聲音。所有人不由神經緊繃。
“不對,是這樣。”楊振天再次示範,悠揚的琴聲響起,所有都舒了口氣。
“哦哦,這樣。”夏藍乖巧地點頭,手再次按下去,所有人再次神經緊繃。
幾個回合下來,其他人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的神經會罷工。而在無數次的失敗後,當夏藍再次彈出毀人三觀的琴聲時,楊振天眯眼笑著點頭,“對,就是這樣的。”其他人在心中大喊:大哥,你別放棄啊!
“好吧。”夏藍聳聳肩,手指開始在鍵盤上敲按拍戳,教室裡頓時慘叫連連。直到一雙乾淨修長的手出現在鍵盤上,夏藍才停止了對同學們的荼害。
那是一雙十分好看的手,手指白皙細長,在琴鍵上飛舞的動作輕巧而優雅,就像翩翩起舞的王子,讓人忍不住讚歎。
“哦哦,厲害,讓人真想把這雙手砍下來做收藏品!”夏藍瞪大眼誇獎,在琴鍵上飛舞的手指頓時停了下來,然後她聽到身後有個冰冷的聲音說:“你要不要砍下來試試?”
“一鳴哥,你怎麼過來了?”幾乎是立刻的,夏藍轉過身笑得眉眼彎彎,嘴角含羞帶怯。
“……”曾一鳴冷冷望了她一眼,看到她臉上花痴一樣的笑,他嫌惡地皺了皺眉,說:“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連我都替你覺得丟臉。”
“可是……”夏藍低下頭,委屈地對手指,“可是我媽媽要我跟你好好接觸……”
“你沒有腦子麼,什麼都要聽你媽的?”曾一鳴句句帶刺。
切,沒腦子也比你面癱好!夏藍在心裡哼哼,臉上還是弱弱的,說:“我媽媽也是為我好,她說你們家有錢,傍大款要從娃娃抓起。”
“噗哧!”豎起耳朵聽戲的眾人忍不住噴了,察覺到曾一鳴瞪視的眼神,他們趕緊清咳兩聲背過身,裝沒聽到。不過從他們抖動的肩膀可以看出他們人的很辛苦。
曾一鳴鐵青著臉,他覺得他臉真的要被夏藍給丟光了。以前他覺得她陰暗難看,但那只是外表的,還不至於讓他無法忍受。而現在,他覺得她簡直蠢笨如豬,讓他連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呵——”他怒極反笑,總是面無表情的臉帶上嘲諷,說:“傍大款也要看本事,我看你沒那個本事,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回去勸你那個見錢眼開的媽另想辦法。”
這番話不可謂不惡毒,但夏藍並不在意,她驚訝的是,原來面癱曾一鳴也會有面無表情外的其他表情,她差點要跳起來歡呼鼓掌。
“你這話說的太過份了。”夏藍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也不在意。從小到大都很維護夏藍的楊振天不悅地皺起眉,憤怒地望向曾一鳴。
曾一鳴掃了眼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楊振天,勾起一邊嘴角低頭對夏藍道:“眼前這個維護你的小白臉看起來還不錯,你不如勸勸你媽讓你傍他得了。”
“你——”這年紀的男孩子都是有脾氣的,儘管楊振天一向斯文穩重,但是聽到這樣的話也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