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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慶幸那一刀下來自己還有命剩下,不管是被推出去幫父親擋刀也好,還是母親下手不留餘地也好。痛徹心扉之後,她把這次所受的傷,所有流出的血當做對父母生下自己的報答,以後她不會再對他們有一絲半點的感情。
這副猛藥徹底磨掉了她心裡所有的猶豫。經歷過生死,磨練到現在這副模樣,她已經不是軟弱可欺的夏藍。她不否認自己不是好人,就算被世人罵不孝沒良心也沒關係,血緣關係抹不掉。但感情卻可以抹掉,對那兩個人,只有無情才是最好的辦法。
夏藍沒有讓秦柯留多久,兩人說了會話,她就讓秦柯回去。秦柯心裡有說不完的話。最後還是細細囑咐幾句,叫夏藍好好休息後。就站起來打算離開。
“秦柯,我應該還要在醫院住一陣子,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劉婧她們。”在秦柯快出門的時候,夏藍叫住她。
“……嗯。”秦柯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了,而後關上門離開。
看著緊閉的房門,夏藍向後靠在枕頭上,低低嘆了口氣。後面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去做。
夏藍的傷比較嚴重,左手接近肩膀部位的手臂上斜著一條七八厘米長的傷口,傷口很深,只是稍微移動一下就痛的鑽心刺骨。父親把她推出去的力道,迎面撞上母親砍下來的力道,這樣的情況下手沒有斷已經是好事。還好右手只是皮肉傷,不然她就真成廢人了。醫生建議她留院觀察,她沒有拒絕,因為她也想快點好起來。
吳桂花第二天就出院了,她一直想要留下來照顧夏藍,但扛不住蔣金荷的勸說,只好回家休息,但還是每天都往醫院跑。
事情發生的當天晚上,夏長天被夏藍支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家裡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家門前的血,他隱隱知道出事情了,於是坐在叔叔家門前等。等到半夜,直到夏謹良夫妻帶著夏長河回到家,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即就哭著鬧著要去醫院,夏謹良夫妻連哄帶騙好半天才勸服他。
夏長天第二天早上才看到受傷住院的姐姐,那時候夏藍還沒有醒,十一二歲的男孩憋著哭聲在她床邊默默流淚,看的旁邊換藥水的護士都忍不住紅了眼眶。哭完之後,他擦乾淨淚水,非常懂事地幫姐姐拉好被子,然後出了病房。
夏謹良幫夏藍請了假,叫她安心養傷,不要想太多。夏藍笑著應了,其實她心裡真的已經不在乎。住院這幾天那兩個人沒有來看她一眼,一直都是嬸嬸在照顧她,吃的喝的照顧地無微不至。夏紫和夏橙一有空也會來陪她,三姐妹說說笑笑很輕鬆,除了心裡掛念著的還沒完成的計劃,其實她過得挺不錯。
這一天,夏謹良抽空來看望夏藍,兩叔侄說了會話,夏謹良突然從兜裡翻出一枚戒指,遞到夏藍面前說:“這是你的戒指,做手術的時候取下來的,醫生交給我後我就一直幫你保管著,現在還給你。”
夏藍伸手接過戒指,發現光滑的戒指切面上多了兩個不淺的缺口,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心裡頓時一震,立即就明白過來當時手腕上的鈍痛是怎麼回事。腦海裡響起邢默臨走時說的那句話,她頓時紅了眼眶。
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也是會保護你的。這句話言猶在耳,沒想到這麼快就靈驗了。以前看小說總覺得這樣的情節太狗血,但現在她卻感激自己遇到了這樣的狗血。
夏謹良看著侄女捧著戒指滿臉欣喜感動,到了嘴邊想要問這戒指哪來的話又咽了下去。
過了一會,夏藍平復下內心激動的情緒,擦了擦眼淚,握緊手中的戒指抬頭望向面前的叔叔,眼神堅定神色鄭重,她說:“叔叔,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夏謹良見狀正了正神色,嚴肅地點頭道:“你說。”他直覺下面的話很重要。潛意識裡,他已經不再把夏藍只當做一個十多歲的孩子看待。
夏藍感激地對他點了點頭,口齒清晰地說:“我想請叔叔做我以後的法定監護人,把我的戶口遷到你的名下。”
128、探病
夏謹良從病房裡出來的時候,腦袋還是渾渾噩噩的。夏藍請他同意做她以後的監護人,還要把戶口轉到他名下,這樣的做法簡直就是想要和他哥哥嫂子斷絕關係,他是不同意的,但夏藍一句話就改變了他的看法。
“叔叔,我不是想推卸自己該負的義務和責任,我只是想讓自己過得好一點而已。”那個孩子是這樣說的,他看著她長大,看著她吃了那麼多苦,如今還被父母害得差點沒了命,她說出這樣的話,是真的傷透了心,他說不出一句責備的話。
“但是這不是我說了算的,你爸媽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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