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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的地方。試過衣服之後時間還早,幾個年輕人難得有時間湊在一塊兒,乾脆就找個地方玩一會兒,他們開車去了喬慎言帶葉知我去過一次的那個東郊的隱密的小山莊。葉知我才知道這裡原來也是孫家的產業,他們建這個小山莊不為賺錢,全是為了閒來無事的時候能找個清靜舒服的地方歇一會兒。
東郊溫泉資源豐富,建山莊的時候從山裡引了幾股溫泉出來,匯在形狀面積各不相同的幾面小人工湖裡,這裡最好的三個包間都是獨享一整面湖。三個男人泡了壺綠茶,不知道從哪裡又拉來一個人開打橋牌,孫珈齡和這裡熟識的經理一起去搜刮好吃好玩的東西,葉知我討了個清靜,獨自從包間的小門走出去,在湖邊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把手伸進湖水裡試一試,真的有一點溫,怪不得大冬天的也能看到蓮花盛開。這裡沒有遊客,來玩的人也很少很少,湖裡的蓮花沒有人打擾,開得很茂盛。葉知我用指尖勾過來一朵淡紫色的小蓮花,托出水面端詳了半天,又把它輕輕地放回去。
她心裡不舒服,從杜均跟她說了喬敏行的事以後,就一直覺得有什麼酸酸的東西堵在胸口裡,在一邊看著所有人興高采烈,尤其是喬慎言,還有費文傑,葉知我不敢想象一旦知道病情已經惡化到這麼可怕的程度,他們會有多難過。
可是怎麼辦呢?除了站在一邊袖手旁觀,她什麼也做不了。悲劇很可能將要發生,她卻連安慰也不敢給。人活著總是會有這樣無力的時刻,葉知我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覺得自己很渺小很無能,就象當年她把證據交給爸爸,眼睜睜地看著費叔叔將要深陷牢獄時的感覺一樣。
幾個男人打夠了牌,天也黑了,正好吃晚飯,席間酒來杯去,鬧騰得厲害,葉知我跟著說笑,覺得自己把情緒掩飾得很好,可一回到家,房門關上,喬慎言就把她撈進懷裡,用手點著她的鼻子沉聲發問:“這一整天了,你都在發什麼呆?想什麼呢,嗯?”
葉知我眨眼:“我哪有!”
“看你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喬慎言呼吸裡有很重的酒味,但是他的視線很清晰,探究地看著葉知我,“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葉知我抿著嘴唇把他推開:“我好好的哪有什麼事要告訴你,你喝多了吧。”
喬慎言笑著低下頭:“是不是想我了?”
“到廁所裡對著馬桶照照去!”
“不說老實話,嗯!”
葉知我笑:“滿嘴的酒氣!我真沒什麼事,放開我,趕緊洗澡去。”
喬慎言收緊手臂,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笑意從臉上隱去,眉梢緊張地跳了一下,沉聲說道:“是小敏的事?”
葉知我先是一愣,然後大聲笑開:“哎呀,都說了趕緊洗澡去!”
“小敏怎麼了?是不是她的心臟……有問題了?”
葉知我垂下眼簾,也繃不住臉上的笑容,抿著嘴唇猶豫再三,輕輕點了點頭。
喬慎言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她的手術……還是不能做了,是不是……”
“不是的,手術是可以做,只是……只是要做心肺的聯合移植,手術難度很大,風險……風險更大……”
“心肺聯合移植?”
葉知我苦笑:“我聽說過有人這麼比喻,心肺聯合移植手術就好比是手術裡的珠穆朗瑪峰,一般手術後能活過百天的都……都很少……”
喬慎言臉上的肌肉痛苦地擰了一下,看起來十分猙獰,他咬著牙,直勾勾地盯著葉知我,但是沒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出說笑的痕跡。他有些失態地鬆開雙臂,大步走進房裡,站在偌大的客廳中央左右轉圈,躊躇倔強地回過頭來對葉知我說道:“不可能的!不是一直都在說只要做心臟移植手術就能痊癒的嗎!”
葉知我說不出一個字來,以往她也遇到過這種情況,面對失措的病人家屬,安慰或者解釋都太蒼白了。她能做的只有走到喬慎言的身後,伸出兩隻手臂溫柔地從背後環抱住他,把臉頰貼在他寬闊的背脊上,讓他慢慢地恢復鎮定。喬慎言垂著頭,兩隻手覆在葉知我的手背上,急促地呼吸著,閉起了眼睛。
“還有多久?”
葉知我害怕聽到這麼殘忍的問題,她抱得更緊,輕輕搖頭:“不知道……不好說……”
喬慎言深吸一口氣,喉間用力地吞嚥:“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先彆著急,如果小敏不再發病,也許,也許……”葉知我咬住嘴唇,這種可笑的謊言她編不出來。喬慎言心裡一陣縮痛,呼吸了很久才慢慢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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