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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出發前她特地買了一臺特別貴的單反機,還配了兩張商場裡最大容量的SD卡,還有她去年買的一臺攝像機,所有裝置都處於最佳狀態,等著把她這次旅程從頭到尾記錄下來。
酒店離劇院廣場不遠,也位於莫斯科市中心,是一幢同樣有著兩百多年曆史的建築物,處處帶著濃郁的沙俄風情。喬慎言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葉知我就站在寬闊的大堂裡四處張望,看著天花板上垂下來的巨大水晶吊燈、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面、還有通往二樓的寬大樓梯,穿梭其中衣著畢挺態度謙和的服務生們,這一切讓她有種夢遊般的錯覺。她很小的時候看過1968年前蘇聯拍攝的《戰爭與和平》,至今依然記得娜塔莎穿著一件白色裙子在富麗堂皇的宮殿裡跳舞的鏡頭,當然更記得英俊到令人髮指的吉洪諾夫,就為了他扮演的安德烈·包爾康斯基公爵,葉知我硬是把厚厚的這本小說完整地看了下來,雖然看得很累,差點看掉半條命。
可現在站在酒店的大堂裡,她又有點想重新再看一遍這本書的衝動了。一兩百年以前,一定也曾經有同樣英俊的沙俄帥哥穿著華麗貼身的軍裝,修長的脖子被硬硬的衣領撐成十分驕傲的角度,胸前佩著勳章,肩頭斜披綬帶,手裡握著剛剛脫下來的白色手套,慢慢地從這個樓梯上走下來,表情冷酷目帶桃花,一眼掃過去,酥倒半場的少女少婦。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沒出息,可是沒辦法,如果說一個人一生中總要有幾個情結的話,那麼對沙皇時期俄國的好奇和神往應該可以算是葉知我的情結之一。那也是因為芭蕾的原因,世界上沒有哪個國家象俄羅斯這樣喜愛芭蕾舞,每個俄羅斯人都熱愛這種足尖上的藝術,也愛慕美麗的芭蕾舞女演員,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一生最愛的女人就是克舍辛斯卡婭——那個時代最偉大的芭蕾明星,雖然最終她嫁給了沙皇的弟弟弗拉基米洛維奇大公。
葉知我沉浸在這種不真實的曼妙幻覺和幻想裡,神情興奮地跟著喬慎言走進電梯,到了三樓的一間套房。
應該是穿著用鯨骨裙撐撐起來的裙子,姿態倨傲地走進這樣一間房間的。
葉知我卻象個偷穿媽媽高跟鞋的小孩子一樣,用抑制不住的興奮神情看向朝她慢慢開啟的兩扇木質房門,門背後那些華貴的器物她不知道該怎麼用語言來形容,每一件拿出來都可以直接去給茜茜公主拍電影,這不單單是錢的問題,而是一種在久遠歷史裡浸淫出來的天性,只有有這種天性的人才知道一束紅玫瑰和一幅手繪小像應該擺成什麼樣的角度才會各自取得最優美的映襯,黑色胡桃木桌邊白色的紗質桌布要垂下來幾公分才不會象曳地長裙那麼冗長、也不象超短裙那麼豔俗,金色紅色綠色藍色白色黃色,這麼多的顏色要怎樣同時出現在一起,不喧囂也不被淹沒,每個角度看出去都是一幅最美的背景。
服務生禮貌地離開之後,葉知我終於可以出聲讚歎:“這兒真漂亮!”
喬慎言笑著走到通往陽臺的落地玻璃門邊,撥開白紗往外頭看:“原來你好這一口,我還以為醫生都喜歡簡約風格或者地中海風格。”
“什麼是地中海風格?”葉知我也走過去往外頭看,俄羅斯民族生性闊朗,房子、廣場、雕像,不論什麼都喜歡玩大的,從酒店窗外看出去的廣場比起歐洲那些小國家的廣場來,簡直大的有些驚人。寧城和海城已經快要到初春了,這裡還嚴冬一片,昨天剛下的一場雪覆蓋在廣場上,被燈光一照,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葉知我豔羨地嘆口氣,回頭看看服務生放在門口的兩隻行李箱:“怎麼你的也放在這裡了?”話說完明白過來,葉醫生眨眨眼睛,眉頭一皺,飛快地回頭兩邊看看,看到套房裡有兩間臥室,這才輕籲一口氣。
喬慎言好笑地拿出一根菸來點上,深吸一口,眯著眼睛看她:“女士優先,你先選臥室。”
葉知我訕笑:“我無所謂,哪一間都行,你先選吧。”
喬慎言點點頭:“那行,那我就這一間吧。”他說著很隨意地推開一扇臥室房門走進去,葉知我掩飾般地拎起自己的皮箱走進另外一間,門推開踏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上的一件紅色小禮服。
就是她在搶救過喬敏行的那個酒會上穿過的那件,孫珈齡設計的紅色小禮服。可這件衣服現在應該在她家的衣櫥裡掛著呢,怎麼會突然跑到莫斯科的這間酒店裡來?這,這是……
回過頭,喬慎言正倚在門框上: “我找孫珈齡又買了一件,她一點折扣也沒給我打,還多收了百分之二十的趕工費。”
“你怎麼……”葉知我笑著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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