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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邊的矮凳上,就是不肯鬆手。
這……她都不知道怎麼好了,先端起水灌下去,然後放下杯子,摸摸他的頭髮,“怎麼了?這般抓著師傅的袖子?人都在這裡了不是?”
棲鳳鳴不肯說話,只是抓著不肯放手。
只不過師傅久違的溫度緩緩的傳到身上,讓他覺得安心了下來,隔了好一會,才抬起頭囁囁道,
“師傅,兩年前,您究竟為什麼走了?是不是鳳鳴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讓師傅不悅的事情?您說,只要您說出來,鳳鳴都改!
只求、只求師傅不要丟下鳳鳴一個人……”
從小到大哭給她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再多一次,也沒什麼的。
“傻瓜,不是生氣,不是生氣……”她把眼睛閉了閉,遮住了眼裡的苦澀。
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只是知道,這世上有事可為有事不可為罷了。
“那為什麼兩年不回來?連個信也不肯給鳳鳴寫?”每次他都期待著她的訊息,但是卻次次讓他失望——那些都是寫給掌門看的秘信,他沒有資格知道。
也許自己做上掌門了,也就能看上了吧。
這也就是為什麼自己當初會答應做掌門的最大原因。
“恩,事情又多又急又麻煩,疏落你了。不過每次不都託人帶東西給你麼?”
南陵上好的花米糖、松江特產的絲緞、慕府的精美糕點、尤翠門的薰香,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和特產,讓門中上下都羨慕,直道這任百里出門了,卻依舊是把徒弟疼得不行。
只是他看著那些華美精緻的小玩意,卻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些糕點都是為他帶的,精緻的都捨不得下口,進了嘴軟綿的都能將舌頭化去。
只是他卻絲毫不覺得美味,沒了她的溫度和味道,連山下的芙蓉糕也比不上。
沒有她的心在裡面,吃來,和嚼蠟又有什麼區別?
那些東西,再精緻一百倍,也不值她人在見面前……
兩年前,問題出在兩年前,一定是自己做了什麼,才讓師傅走了。
只是,任他想破頭也不知道,究竟問題出在哪裡!
她說著不是生氣,卻又完全不是那個樣子,只讓他覺得心裡沒底,唯一想的就是這個人的離開,只不過時間早晚的問題。
這一次,她回來了。
下一次呢?會不會,再也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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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風吹雨打,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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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那些,都不及芙蓉糕好吃……”
“是嗎?傻孩子,芙蓉糕怎麼比得上那些啊!”她笑了,終於有些像原來的樣子了,“想吃的話,明天叫帶月給你買些來便是了。”
“師傅,你不給我買了麼?”他很是失望。
“想要的話,明天帶你去啊!以後想吃了就可以自己去買了。啊,餓了餓了,去找點吃的……”她一邊說一邊離開了。
是在逃避吧!
可是,偏偏他什麼也做不了,他甚至連原因都不知道,又怎麼能下手解決?
師傅,我要拿你怎麼辦才好?
輕嘆一聲,拉著她的手將人拉到樓下坐下,轉身又把飯菜熱了一遍,端來看她慢慢的吃,說這麼多日子在外面,果然還是家裡好啊!
究竟在外面這兩年,你遇到什麼事情了?他看著那個人嘴角變得淺淡了的笑容,忍不住這麼想。
吃過東西,他被推回去睡覺,而她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乾脆飛身上了屋頂,看著明月清輝開始發呆。
這世界上,原是沒那麼多事情的,只是因為有人參與,才變得無法說不說的。
兩年啊……她自己笑笑,卻說什麼也不願意想起來,也不知道怎麼的,思緒就飄回棲鳳鳴還小的時候。
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吧!那個時候師傅在外面雲遊的時候揀回來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子,四五歲的樣子,渾身上下都是傷,儼然就是一個小乞兒。
師傅說是無意中路過揀回來的,別的什麼也沒說,大有將人帶回來就了事的樣子。
當時門中也只有大師兄和自己年紀長些能頂個事,大師兄為人嚴格,又和師傅一樣是個男子,帶個連話也不肯說的小孩子總是為難,於是自然就將這事落到了她的頭上。
她光看就知道這個孩子受了制,不肯說話也不相信任何人,渾身上下都是傷,她嘆了一聲,蹲了下來,輕輕擦著那小臉蛋上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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