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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當了擺設工花瓶了。(想到這兒了,小七有點困惑了,無黨派人氏怎麼能進國防基地?理解不了!)這時就顯出舅舅的天真了,因為他當真了。
他覺得自己真的‘學則優而仕’了,很顯得有些志得意滿的意思了。如果他好好的做自己本業的研究,用於民生上,多拿幾個專利,兒子們還怕什麼?結果他非改專業!也罷,就算好好研究經濟也成,非要加入那勞什麼的XX團體,結果社會活動比做研究的時間還多。在小七看來那是一頭也不投。房子車子孩子一個也顧上,兩兒子,家裡竟然才兩居室,真不知道他們怎麼過的日子!
到他家去,小七有一次無意間說了什麼,小表哥說,‘市長來了,我們家也這樣。’小七就笑了笑,不再說話了。心想著,完了,又一個被腐朽的孩子。
小舅舅的去世其實是挺突然的,他的副業辦公室安排一批“花瓶”去蘇州研究考查,白天一群民主人氏玩得都還挺高興的,晚上小舅舅就覺得不舒服了,送醫院,心臟病。而且沒救了。
小舅舅還不錯,臨了拉著同去那些人的手說,‘我倆孩子沒安排!’人家都挺厚道的,保證說‘有我們呢!’
能給政|府當花瓶的,其實在各行各業都是挺不錯的,但畢竟有些事也不這些學院派真的懂的,這會還得依靠人正經的單位。
人單位也不錯,給了小舅舅面子。但小舅舅再有面子,他們也只能接收一個,這是體制!於是剛大學畢業的小表哥鬱北進了舅舅的單位;因為小舅舅的那次活動是政|府組織的,總也不好不管,於是大表哥鬱西就被安排進了他們住的所在區的古玩市場打雜,好歹有編制,也是正經單位,至於說對不對口,人家真的管不了了。
當然這些都是上輩時發生的事,小七沒想到的是,自己重生了,小七小舅舅的命運竟然也沒有改變,還是照著既定的執行方式前進著。
不過想想也對,三叔他們的命運發生改變,是因為小七爹沒回來。而小七小舅舅他們所發生的一切,都與小七爹沒多大的關係,所以一切都是白搭的。小七阻止不了它的發生,所以更別說結果了。
小七媽在部隊接到信時,哭得天昏地暗,但再親也是哥哥,那會小七正準備考大學呢,她哪裡能回得來,當然了,人家也沒指著她回去,人是寫信通知的,不是電話或者電報。當然信裡也詳細敘述了他們的困境,當然遲鈍的小七媽沒看出來,她光顧著傷心了,小七小心的把信收了。
所以等老媽哭完了,打電話回來問時,小舅舅早就入土為安,兩位表哥正跑工作呢。當然電話裡也準備長篇大論,可是這是長途,小七爹怕影響不好,一般不許小七媽說太久,小七媽都習慣了,嚎了幾嗓子,趕緊就掛了,武漢的規矩是,上了山就不能隨份子,不吉利,所以這次回來,給小舅媽準備的禮物倒是最厚的。
上輩子小七因為年齡相近,跟這倆表哥關係還不錯。找到鬱西,把東西交給他,還有給大舅,姨媽的請他轉交。把東西放下了,這才介紹小和大人給表哥認識。
“這是我家‘大人’,你叫他小明就好了,他是狂熱的古玩收藏迷,我特意帶他來的。”小七跟表哥倒挺自在,雖然這輩子見得少了,但因為上輩子親近,所以小七無意中顯得隨便了些。
“上次我們去廣州玩時,見過的。”鬱西記憶力還是不錯的,他們家去廣州時,已經過去好幾年了。
想想也是,每年他們家都要接待好幾撥親戚,爺爺奶奶那邊的,老媽孃家的,那時好像就是這樣,去旅遊,然後住在親戚家裡,人家包吃、包住、還得陪玩,這都是八、九十年代的特徵,大家日子都過得挺緊巴巴的,能省一點是一點,其實這也是能理解的。
但如果年年這麼搞幾下,還差點讓小七爹派公車出去玩,就讓小七覺得有點受不了。可是還一點辦法也沒有,總不是能說他們擺駕子吧?小七爹媽總算都是那種正統的人,自己家孩子都不敢用車,怎麼可能為親戚叫車。因為這樣,後來親戚們也收斂了一點。
“是,咱們見過。”小明點點頭,看來小七這個表哥是那種老實人,屬於沒什麼本事,但人不錯的型別。
“我帶你出去轉轉,這裡人多少還給我點面子,不過古玩我也認不準,你別出手,水深著呢。”鬱西邊走邊囑咐道。
“你邊擔心他,他從六歲起就跟一幫子老爺子學東西的,在古玩行裡混的日子比遊樂場多多了。”小七挽著表哥的手,笑著說道。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西北’
“真的,那行,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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