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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麼容易被餓死,你有工資的。”
“我都不知道我每月工資有多少錢,你知道嗎?”小七想想似笑非笑的看著小和大人,她在提醒小和大人自己連工資卡也上交了,可憐見的。
“不會比我給你的零花多。”小和大人回覆了,酷哥樣白了她一眼,懶得再說什麼了。小七大笑起來了,小七終於痊癒了,但她還是直待在特大隊裡。一是為了鞏固治療成果,讓她不至於反覆,二是丁大隊總覺得不帶她出去執行一次任務他就虧了,於是賴皮了。
其實晏大夫是不想讓小七去執行任務的,畢竟才治好她的恐懼症,直接讓她再受生命的挑戰,這本身就太冒險了。原來是想用生命的挑戰來打破小七的壁壘的,現在小七不需要了,當然不用再讓她受刺激了。但是再想想就算小七現在痊癒了,但是她其實是比一般人脆弱的,她還是悲觀主義者,她覺得自己看到的都是最醜惡的一面,所以她沒法堅強。
真的經歷一次真的人之大惡,感受到生命的美麗後,小七以後再受刺激的可能性就很小了,能直面生命時她還有什麼可害怕的。雖然冒險,但是咬咬牙還是投了贊成票。小七爹知道小七好了,但也同意丁大隊的想法,讓小七出去面對死亡。
小七爹當年也是真的上過戰場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人是有底限的,小七的手上沾上鮮血之後再有什麼也打擊不到她了,她自我的保護機制也就會做得更完整。那時小七就不會再是家裡的受保護動物了,她可以站出來保護家人,保護自己了。廣州的大班長最終只能對小七爹說了三個字“你夠狠”,他也是當父親的,他可以對子女要求嚴格,可像小七爹這樣把孩子逼進死角的卻不多。父親的愛,除了給他們保護之外,更重要到是要讓她們無論何時何地都能自保。
因為小七爹的這份心,大班長讓丁大隊把小七的檔案裡小七參與的記錄消去。因為現在小七參與行動其實是不合規矩的,再說了像小七這樣受過訓練的女兵是國家稀缺的,能參加這種行動的人一般都會被選走。永遠不會有特大隊之外的人知道,小七曾經參與過行動,她還是優秀的軍旅書畫家。
小七就這樣被投進了特勤隊,第一次,她離戰場很遠,作為狙擊手她靜靜的等待著命令。命令到來時她手還是抖了,邊上的同伴直接開槍把人命中,小七從描準鏡裡看到鮮血從犯人的眉心噴流而出,就算她沒開槍但她還是吐了。
回來晏大夫什麼也沒說,只說如果那人不死,死的就是小七身邊的那些可愛的一線戰士,再往遠了說,讓他跑了,死的就是不是一兩個人,也許是成千上萬的人受害。一個對幾個怎麼做?小七明白,道理就像是《士兵突擊》裡的那位八一鋤頭第一次執行任務後吐完了,他給自己找的理由是我是不是救了很多人。這就是一種自我的心理干預,他最快時間內找到了平衡,也許並沒有完全消除影響,但絕不會真的變成許三多那樣把自己封閉。
小七好歹也受了這麼長時間的治療,再一次參與時,她開槍了,一槍斃命完美無缺,回來又吐了兩天。再出去,她雖然臉色蒼白的回來的,但沒再吐了。晏大夫什麼也沒說了,只是輕輕的拍著她的肩。十月的研究生考試小七很順利,文化考試小七再蠢,兩一百分也是閉著眼都能過的。小七這些年死記硬背的東西還是都在的,外語更不用說了,人家數學考幾分的都能上,更何況小七好歹也是軍需管理出身,考及格還是沒問題的,所以算是藝術類少有的高分生了。等考完了就等第二年二月的專業考試,一般這些是面試,本來軍藝聽說小七要考人家恨不得直接就發錄取通知書了,但過場還得走,專業對小七來說也就更加沒有難度了。所以很快小七檔案調入軍藝,自己本人也就直接到了北京跟父母團聚。
小七媽看到小七就抱著她痛哭流泣,之前不敢哭怕影響小七的治療,現在誰也攔不住了。
“好了,以後不用再擔心了,神經現在比我強的沒有幾個了。”小七真的不同了,從去年六月到她離開廣州她除了考試離開過幾天之外,她其實一直有在特大隊裡待著,特別是這幾個月裡幾乎每一次的任務都有她,她除了做狙擊手之外也參與前線的救援,現在的她就算在屍體邊上也能吃得下睡得著,每次回到駐地她都會由衷的微笑,活著真好。
是啊活著真好,真的在死亡線上掙扎過之後,她就覺得什麼選擇都是無病呻吟,人的悲觀樂觀其實都是沒事的人自己閒出來的,去問問天天忙賊死的人知道什麼是悲觀還是樂觀,人家嘖你口涎,懶得理你。人生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選擇的,有選擇時其實就是幸福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