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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報了名做女傭,後來被香港的一戶人家錄用,我們不得不分開了。畢業後我進了一家香港人投資的服裝廠做廠長助理,後來廠裡建了自已的洗水部,我就被派了過去主事。廠裡因為業務範圍拓寬了,大陸的市場份額漸漸吃重,公司最終決定搬廠,把工廠從印尼搬到大陸,也就是搬到現在的這個城市裡,當時的我很彷徨,但最終還是決定跟過來了,因為公司說過,雖然我是在這邊工作,但我個人的戶籍可以轉到香港。”說到這裡,他拿著鬥型的杯子一口乾掉,秦念一從悅悅手上接過幫他點的另一杯換上。
“香港,我曾經非常憎惡的地方,但當我知道我能定在那裡的時候,卻又雀躍無比。因為我終於可以去找她了,雖然到我能在香港落戶的那一天,我跟她已分開了兩三年,但我卻幼稚地以為一切都沒變,只要找到她後,一定能回到從前那般……。她嫁人了,她嫁給一個不良於行的香港商人,她丈夫是從事咖啡進出口生意的,比她大了三十多歲。”語氣落寞,聽得秦念一心裡一緊,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
感激地對她一笑,陳路遙繼續道,“會跟她纏在一起,是有一次回家的時候,在飛機上那麼巧地碰上她了,雖然彼此的位置離得很遠,她坐在頭等位,而我幾乎是在機尾。但自從知道她也上了同一架飛機,我的心就一直沒平靜下來過,下機後,我把她堵住了。自此之後,我就纏上了她。她的丈夫,因為身體的原因生很多毛病,什麼糖尿病什麼的,漸漸無法打理生意,後來就一直臥病在床。她接手了那盤生意後,可能是身心都累了吧,對我的倚重也就慢慢地變大了,我跟她就這樣不清不白的暗中來往著。每個週末我都是以期待的心情回到香港那邊,在那裡我弄了個小窩,每次一回去就能看到她為我做的飯菜,除了只能暗中來往之外,我跟她就與一般的週末夫妻無異。”看秦念一一眼,見她欲言不言的,瞭然地向她點點頭。
“你若問如果她真的喜歡我,為什麼不離婚?但阿一,你知道嗎,印尼女傭在香港很是被瞧不起的,社會地位很低。而錄用她的人卻對她很好,不但沒有地域的歧視,在結婚前還真把她當成一名得力助手那般看待,對她來說,這已是一種很大的恩惠了,而她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在那個男人真正需要人照顧的時候離開,她做不到。”
“前些時候,她男人離開了,她情緒很低落,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他卻仍把所有的家產都留給了她,她覺得有種無法消受的矛盾,一直過不了那道檻,自責得有點過深。到了後面,竟然想出家,說是為了贖罪。我的天呀,那我怎麼辦?任我怎麼求,她還是走了,不知道去哪了。以為多多少少,我在她的心裡面應該有點位置的,她卻離開了,不留半個字地離開了。”
伏下的男人,雙肩微微顫動,秦念一於心不忍,卻又不知如何安慰。情之傷人,外人又何能救?
男人,原來對自己心底的女人是這般執著的呢。嘆一口氣,自己也認識一位那樣的不是嗎,總以無所謂不談及不碰觸的心態去迴避自己的傷心,總在不想一個人的時候去她的小窩湊熱鬧,或是找本要避忌著的她一同吃飯,為的不就是不讓自己空下來獨自去舔傷口嗎?她無法安慰,也就只能一旁陪著,然後自己處理因他而起伏不定的心情。會不會有那麼一天,他看她的眼光裡,不再帶著另一個人的影子呢?會的,若她剪了一頭長髮,但,真要這麼做了,他可能不會再顧她一眼。伸手將自己的髮髻放散,將頭髮拉到胸前把玩。唉,他最近主動接近她的這一反常舉動,為的就只是這一頭長髮吧?終有那麼一天,自己會下決心去剪……。
對著杯子苦笑一聲,她與陳路遙湊成一對挺合適的,彼此都缺了那麼一半,只可惜,彼此缺的都不是其他人可以代入的。
耳邊又再響起那首《沒那麼簡單》,她無奈地看了看沒有穿上酒保制服的女人,拜託,雖然歌詞唱進了傷感之人的心裡,讓人很是共鳴,但每隔一小時就得聽一次,還插播在輕音樂裡,總讓人覺得不協調。
終於在她懇求的目光之下,歌曲被掐了,她感激地扯了扯嘴角,然後看向身旁的男人,恰好遇上他抬起了頭,相碰的眼神,一抹羞澀劃過他的帶紅絲的眼內。秦念一故作不見,拿起酒杯,輕輕碰了下他的杯沿,細細的清脆聲後,彼此乾了這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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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送上計程車後,秦念一回到酒吧,趕在悅悅開口前問她,“為什麼不穿制服?”
“唉,我哥最近常來,我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早知道他喜歡泡吧,我就不向他介紹這裡了,害我總擔心被他碰到,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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