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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剩下的?我都二十六歲了,卻還找不到一個男人可以讓我把自己送出去,你說我活個什麼勁呀!!”
誇張的表情及語氣引得她又尷尬又好笑,悅悅卻並未因此而放過她,一個勁地追問對方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她委身。
她一直保持沉默,這個問題算是她的雷區吧,那年,不明不白地將自己交了出去,收回的卻是一抹難堪與澀然。給悅悅一個眼神,那內裡意味連自己都說不出的複雜。
最後她幽幽說了句,“悅悅,知道嗎,如果不是兩情相悅,就算你奉上了自己,也不見得是件值得開心的事。”
古牧悅是聰明的,聽了她這句話後,接下來的時間再也沒談及相關的話題,聊了些八卦及近況,約好了幫她搬家的事,最後,告訴她一個訊息,那就是,她哥哥過些天就要回來了,話畢兩人也就散了。
關於她哥哥要回來這件事,過耳即散,她也只當是別人的事,全然不放在心上,與她無關的,當時這樣以為。
沒放心上嗎?
窗紗被一陣輕風撩起,飄然舞動。窗外的薄曦清明瞭些,朗朗的微藍天空暗茫也漸漸消退。又到秋天了,黃葉飛墜的季節,輕易地惹人愁緒。即使是南方,在秋天的清晨,走在戶外,也格外地讓人覺著冷吧。
一如那年,她披著晨曦,從他那裡步行著回到家中,一路上迎面的秋風幾近穿透她的身體,那股子冷,直冷入她心底……。
她暗暗打住,伸手撫上自己的長髮,又再自問,真的沒放心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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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搬家 。。。
所有東西都打包好了,她站在房間中央,四處打量,並不是留戀,也不能再留戀了,她只想看看還有什麼遺漏的物品。
牆上掛著的東西都取下,桌子上也清空了,抽屜裡…她再次拉開抽屜確認,也是空的。眼光略過床上的時候,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畫面,讓她頓了頓身影,而後,還是蹲□子往床底下看了看,果然……。
拿了把長柄的雨傘,把床下的一個盒子勾出。一個浮刻著一朵百合花的月餅盒子,上面鋪滿了灰塵。讓她生出疑問,這麼厚的塵,從哪裡來的?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窗戶平時都關得嚴緊,只有她回來睡的這幾晚會開窗不是嗎?
手指在蓋子上面輕輕刮過,蓋子馬上顯出一條清晰的痕跡,指尖的灰,卻拂不去。看著指尖的髒汙,讓她一下子生出許多感慨。
盒子裡的小物件,是她畢業那年封進去的。日子明明沒過去多久,就像昨天才畢業一樣,記憶還那麼鮮明,離傷的面孔,苦澀的表情,慌張忙亂地照畢業相,緊接著茫然四顧地投簡歷。那時的離別感傷仍在,那時面對現實的無望至今仍留有餘悸,卻已過三年了嗎?
另一個角度,說時間過得快無影,也不對,看看這上面的灰塵就知道,時間其實過得很慢,慢到平時微小得根本沒影的灰塵都可以堆積厚厚一層了。
有人說,大學畢業,就等同於青春散場,她有同感。學生時代的那段青蔥歲月,短暫得教人無法遺忘。大部分人,無法遺忘其實只因短暫,內裡不一定有什麼刻骨銘心,不一定有什麼實現不了的愛情。沒有油鹽柴米的負擔,沒有上司房租的顧慮,有的只是見秋強作愁的多感情懷,遇夏勃發的生氣盎然,那般單純,那般無畏,讓人緬懷。
鼓起腮幫子,吹了吹盒蓋上的灰塵,但,怎吹得乾淨?吹走的,只是蒙在心頭的塵,讓回憶更形鮮色罷。
撫上鐵盒子,想要開啟密實的蓋子,心裡微微掙扎,最終放棄開啟它,只是拿塊抹布拂了拂上面的灰塵,然後把它放入身旁裝雜物的紙箱裡,正要抱起紙箱,身後一串急速的腳步聲傳來。
“阿一,你還在磨蹭什麼,無賴的車已到樓下了,再不快點他會走掉的,他說今天有急事,讓你快點啦!”古牧悅頂著一頭鳥窩髮型,在秦念一身後快言催促,邊說邊操起房內的行李,一個轉身就急急拿了出去。
秦念一也跟著急匆匆地抱起紙箱,正要離開房間。仍回頭望了一眼,從此,她的家,在別處,身後的空間,自有它的新主。
今天,她要搬家了。她在離公司較近的地方,買了個面積不大的套間,本來,窩在家裡是挺舒適的,可是,自己畢竟已畢業三年了,再呆在家裡,周邊的親戚相熟的鄰居已開始虎視眈眈,讓她有了相親之慮。事實上,慧姨手頭上收到的相親相片已有一大沓,真難為她一一幫她給擋開了。
慧姨作為繼室,嫁給她爸爸才四年。而,今年年底,她秦念一就要升任做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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