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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配不上她。”
季成明搖搖頭,面沉如水,“默默守護了她那麼多年,既然選擇守護,那麼就只有退在她的身後。”
季堯蘇愕然地沉默半晌,看著父親嘆了口氣又道:“婉如似乎已經在張羅你的婚事了,你也快下定決心吧。”
季堯蘇對跟蕭婼的這一樁婚事從來的沒有過什麼反對,那是因為她非常的清楚這樣一來就算不能困住自己的心,但是可以困住他的行為。
然而此刻李敖的出現,是不是意味著他所謂的退出根本算不得什麼?他很擔心這個人的出現會讓他的努力都白費,到頭來他依然什麼都沒有償還。
然他現在除了其他疑惑最想不通的就是,像白辰這樣的人,什麼事情都可以毫不在意,為什麼偏偏不取消了跟李夢夏的婚約呢?
他,到底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大家?
?在季堯蘇腦子裡紛紛思索時,季成明接起了電話。聽到父親的語氣一變,季堯蘇也霍然抬頭看去。
“你回來了?”
季成明瞥了兒子一眼,知道他早就知道李敖回來的訊息,沉下了語氣:“既然回來了明天就見一見吧。”
那邊的人似乎同意了。
季成明整個靠向了被疑:“確實,我們這一群人難得全部聚在一起了。”
歷經多年的分離,所有人又全都聚在一起了?除了嘆一句人世無常,還能改變什麼呢?
季成明合上電話,心裡十分平靜。
他抬眼對季堯蘇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明天就告訴白辰吧。時間定下來以後,他也該跟未來的岳父見見面。”
季堯蘇輕蹙著眉,想了一會兒下定決心問:“爸爸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明知道白辰要跟李夢夏結婚卻還讓白辰跟多多在一起。”
季堯蘇閉了閉眼,瞬間似乎顯得非常疲憊,他淡淡啟唇:“阿蘇,我是在還債。最後的結果還是取決於白辰,我只不過希望他們走的路不要那麼泥濘。”
父親的話慢慢的落在了季堯蘇的心裡,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去說自己也是在還債。也許他對池多多所做的事情比父親對白辰做的事情更加不容許原諒呢?
是非恩怨,除了自身,誰能真正理解?什麼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那都是事不關己者,自以為是的風涼話罷了。
沉湎於過去沒有任何用處,生活總得過下去,人也總是要向前走的。
現在的季堯蘇很清楚自己的目標是什麼,自己要什麼,將來的一切,他都要用這雙手牢牢把握。
“阿蘇,讓張司機明天早上來早一點,我想先去個地方。”
“是。”
退出了書房,季堯蘇給白辰發過去了一條簡訊。而剛剛將池多多送走的白辰再見到簡訊的那一刻,眼眸映上了一望無際的陰霾。
☆、第一百四十四章 墓地的真言吐露
不如清明的細雨,秋日的雨總是一仗一仗的下,不過今天早晨下的雨現在還淅淅瀝瀝未晴去。
墓園人不多,放眼望去,漫山整齊的石碑,行行聳立,在寬廣蒼穹之下頗有些滄桑之感。
白辰撐著一把黑傘,在雨中拾階而上,他步子邁的很慢,彷彿每上一階,身上就要承受多一分重負一樣。
走了許久,他終於在一處墓碑前停下,這裡已經很久沒人清理過了,墓旁長了些雜草。
白辰蹲下來,把一束花輕輕放在碑前。
黑白照片裡的男人一身制服,淡淡笑著,那肩牌上的四道槓似乎還閃著黃色的金光。白辰淡淡地看了一會兒,恍惚間,似乎覺得這副容貌竟然已經變得如此陌生。
再深刻的記憶,在時光無情地衝刷下,也會慢慢褪色。
逝者已矣,來者可追。
曾經的他有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現在這個人已經離去,但是拉著他的手的溫度,卻記憶猶新。
“阿辰,第四道槓的意義你必須銘刻在心裡。”
“我會的,爸爸。”
那個總是笑容可掬的男人是帶著怎樣的一種心理離開世界的呢?自責嗎?還是愧疚……他不知道,他不知道那一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人死萬事休,最重要的生命已經再也回不來了。
其實人人都會變的,只有他還固執地守在原地。
他必須還一個真相給父親。
“爸,我來看你了。”輕輕的聲音溶入雨中。“你還記得池多多嗎?”
“爸……她是那個人的女兒。”白辰緊緊咬著唇,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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