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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姐一驚,後退一步,嘴唇動了動,卻不敢再說話,轉身快步走開。
“小語,天還沒有塌,你還有媽媽,還有我,對不對?”恨不得,將小女人摟過來,挖出她的心看看,挖出裡面的傷痛,也看看為什麼要如此的狠心,難道看不到自己的心痛麼?
蘇輕語裂開嘴,是想微笑吧。只是,卻為什麼,要比哭還難看?
“小語,想哭,就靠到我的肩膀上,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冷非墨輕輕拍著蘇輕語的肩膀。
“啊墨,你是說,二哥沒有了,真的沒有了麼?”心中還是難以相信。那麼清雅,那麼玉樹臨風,那麼愛笑的二哥,怎麼就沒有了?記憶,還是定格在二哥送自己走出村口的畫面。真是絕妙的諷刺,大哥,二哥,竟然留給自己的最後一面,都是相同的地方,相同的神情!
是命運的殘酷,還是一語成讖?
“小語,你應該想明白了很多。這件事情,我懷疑不是那麼簡單。所以,這件事情的真相,需要我們去解開。”
“我知道……”蘇輕語緩緩開口,眼神依舊沒有焦距。“啊墨,你知道麼?昨天,二哥給我打電話了……二哥說,你有未婚妻,是我進來,破壞了你們,二哥逼著我離開……”
“是誰說的?二哥是怎麼知道的?”冷非墨神色一凜。昨天,怎麼會那麼巧?
“一定是二哥對我失望之極,覺得沒有教育好我,我變成了壞女人,所以傷心,才會喝醉了,才會……”話語,再也說不下去。事情,其實並不難想通。
冷非墨點頭。只是,事情的背後,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真相?
想到陸綺文的清雅高貴,冷非墨皺皺眉頭。或許,追殺的根源,是在陸綺文的身上?難道,又是什麼愛恨情仇?
“小語,你不要怪自己,事情有很多的疑點。你都想起了些什麼?”
“我只記得,爸爸出了車禍,在鄉下的醫院,一個護士,好像是個男人,給爸爸打了針,爸爸就死了,又要來捉我……”
蘇輕語又開始渾身發抖。那些噩夢一般的記憶,怎麼也趕不走。
☆、殤痛,命運何其殘忍 1
冷非墨嘆息,原來,這就是蘇輕語心病的癥結啊。
“那個人,明明是個男的……卻穿著護士服。他罵我孽種……”
孽種?冷非墨皺眉。
溫柔甜美的聲音開始廣播,到站了。
冷非墨望望窗外。等待蘇輕語的,又會是什麼?
在鄉鄰和冷氏分公司的幫助下,蘇輕風已經被抬回了家裡。
躺在簡單的門板上,曾經年輕英俊的臉龐,顯得烏青。深邃的雙眸緊閉著,似乎隨時可以睜開來。
蘇輕語輕輕撫摸二哥的面頰,眼淚終於一滴一滴落下。只是,親愛的二哥,再也看不見自己的眼淚了,再也不會因為自己流淚而心痛了。
若是,我不那麼任性,聽了你的話,回來,親愛的二哥,是不是,你就不會這樣?一個晚上,你和大哥,和爸爸,究竟交流了些什麼?為什麼,他們就那麼狠心,要將你收了去?有大哥陪著爸爸,你要再去做什麼?你去了,誰來陪媽媽?我流淚了,誰在心痛?不是你信不過冷非墨麼?
“小語。”陸綺文出來,只是幾個月時間,彷彿老去了十幾歲,頭髮已經變得全白了。
蘇輕語抬起頭,呆呆的看著媽媽蒼老憔悴的臉。
“小語,我知道你和二哥感情很好。若是想哭,就哭出來吧。”陸綺文嘆息。
蘇輕語點點頭,眼淚只是大顆大顆的落,漸漸地,在臉上,匯聚成訊息,奔流不息。是不是,這一生喝過的水,都積攢到了今天,慢慢的流出?
“小語!”冷非墨心痛。任憑怎麼呼喚,她都是呆呆的一看,然後就是漠然的轉回頭,再看著蘇輕風的面容流淚。
“小語,你也看到二哥了,我想,咱們還是叫他入為安吧……”陸綺文擦著眼淚。
“媽媽,暫停一下,好不好?我還有個朋友,正在趕過來。”冷非墨心下吃驚,沉聲勸阻。
陸綺文看著冷非墨,眼底,是深深的擔憂。良久,緩緩開口,“啊墨,人死不能復生,再等幾天又如何?不如,叫啊風早一些入土。死者已矣,生者,還要繼續活下去啊。”
死者已矣?冷非墨心頭默唸。這樣的句子,怎麼會是一個普通的農婦念出來的?若說陸綺文沒有什麼出身,打死他也不會相信。那麼,所有的故事,都源自陸綺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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