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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淵道:“不用擔心,我不是沒有吃過苦的人,再說如果一切順利,我們去那裡也待不了多長時間,路上也不怕辛苦,食宿我到時候再想辦法,儘量不在山裡吃住。”
錦蓉便不再堅持了,只是想著自己沒跟丈夫同甘共苦,心裡頗不是滋味。
靜淵見她神色寡淡,知道她心裡不高興,便道:“要不這樣,這段時間你也別在家裡待著了,約幾個朋友去哪裡玩玩也好,你不是說想去上海嗎?現在去玩,散散心,免得想兒子。”
錦蓉黯然心道:“你說我想兒子,卻怎麼不想我會想著你呢?”把文斕拉到身旁抱了起來,對著他的小臉道:“文斕,你跟爹爹出去,會不會想媽媽?”
文斕使勁點頭:“想,會想的”
錦蓉笑道:“那媽媽跟你們一起去好不好?你勸勸爹爹。”
文斕看了眼父親,見父親微皺了皺眉頭,便道:“不,媽媽不去,那裡髒,爹爹怕媽媽吃苦,文斕聽爹爹的,不要媽媽吃苦。”
靜淵一聽,忍不住臉上露出微笑。
錦蓉嘆道:“罷了,你們父子倆合在一起,我是擰不過的。那你們路上一定要小心,文斕要聽話,不要給爹爹添麻煩。”
文斕拍手道:“不會不會,戚掌櫃都說,我以後要長大了比爹爹還能幹呢”
眾人一聽,都笑了起來,錦蓉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看了眼靜淵,輕輕嘆了口氣。
臨行前一晚,和家裡人吃了晚飯,林夫人囑咐了幾句,問道:“明天何時出發?”
靜淵說:“天亮就走。”
林夫人看了眼錦蓉,意味深長地問靜淵:“那你今天還去那邊嗎?”
她指的自然是晗園,錦蓉聽了,臉就不禁紅了紅,便把兒子摟著,帶著絲哀怨般,只不說話。
靜淵便沒有去晗園,留在了玉瀾堂過夜。上了床,錦蓉覺得他的溫存頗有些應付的意味,忍不住拋灑了幾滴珠淚來,靜淵低頭瞧她,倒似覺得她的反應很是奇(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怪,皺眉問:“你怎麼了?”
錦蓉眼睛只瞧著床頂,撇了撇嘴道:“你燒了她的東西,把玉瀾堂的下人全都換掉,卻還是忘不了她。你每年八月初一就要出門,也還是為了她”
靜淵一聽,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便要起身下床。
錦蓉把他身子一拉,緊緊環住他的背脊,抽泣道:“我錯了,我知道我不該不知足,可我卻總是忍不住,你……你不要走,看著文斕的份上,不要走……。”
靜淵身子僵硬,被她死死箍住,她的淚水流下溼透了他的肩膀,靜淵心中一軟,躺了下來,錦蓉把頭湊過來靠在他脖頸間,用溫軟的嘴唇輕輕撩撥他。
香水味,靜淵回想起自己曾多麼排斥香水味,如今聞到,卻如呼吸的空氣般尋常……八月初一,白露,七年前的那場婚禮,真是恍如隔世。
他心中充滿慣常的痛楚,迷茫間錦蓉已經吻上了他的臉龐,是悲憤般的力度,他也如失去了控制,要回應她的悲憤,於是用力迎了上去。
……
璧山在四川盆地的西南邊緣,地處樂山﹑ 宜賓﹑涼山三地結合之處,村寨沿河坐落,猶如串珠擺佈,山高、坡陡、谷深,四面是高入雲霄的大雪山,積雪終年不化,彝族村寨密佈山下,少數漢人的村落也夾雜其中。
從清河到璧山大約路程為五天,靜淵帶著兒子一路走走停停,先去看了樂山大佛,又爬了峨眉山,在金頂住了一宿。然後出鳳山,過犍為,到璧山路界的時候已經十天過去了。雖和錦蓉說讓文斕出去吃吃苦,見識見識,但路途畢竟顛簸艱苦,雖然也一路遊玩,但馬不停蹄,兒子年幼,怕他吃不消,因此住宿均在縣城,即便去山村旅社借宿,也從縣城請了廚子,自備食材做飯。
璧山與樂山交界處有一個驛站,過了這個驛站再行三十多里便是卓策明居住的一個叫“青山嶺”的小村子。此地公路朝西南方向的已經中斷,只有一條通往雲南的窄小茶道,山路盤曲,十步一折,道路崎嶇不平,汽車已經幾乎不能在上面行駛了,車子轉過一個急彎,突突兩聲便熄了火,傅春生跳下來檢查了一下,又上車重新發動,可車子卻怎麼也不動了。文斕被劇烈的汽油味嗆得大咳了起來,靜淵忙讓傅春生停下,把文斕抱下車,走到一個開闊處,山下一片鬱郁蒼蒼,幾處壩子地,些許人家,都是草舍茅屋。倒是有一戶大瓦房,幾進幾齣,高處看過去,院子裡種些花草,屋頂蓋有彩色的陶瓷瓦片,估計是村裡地主的家。
文斕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