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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七七低下頭:“我也是聽人說的,好歹家裡也是開鹽號的,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
“那也是。”靜淵把她拉到身旁,伸出白皙瘦削的手指輕輕拂開她鬢邊柔絲,柔聲道,“放心,我只是幫著你爹籌了些款,鹽店街哪家鹽鋪不想出風頭?天海井沒出多少錢,不要擔心了。你信不信我?”
“我自然信你。”她抬起頭,雙目如水,那目光冰雪無邪,篤定恍如即便天上下著雨,靜淵要說出著太陽,她也會深信不疑。
他情不自禁就吻了下去,分別數日,此刻終於溫香滿懷,他方知所謂相思近狂,直能讓天地顫慄。
她用手抵著他的肩膀,輕聲道:“還是白天呢……。”不待她說完,他已一腳將門踹來關上,她猝不及防,他的熱氣已經撲了過來。
“七七,” 他抱緊了她,“我真的什麼都想不管,我只要你……”
被他的激情點燃,她嚶地一聲軟俯在他懷中,靜淵快步走到床邊,將七七放到床上,伸手解她的衣釦。七七雙頰如火,如綻放的花朵般嬌豔,任他沿著自己的脖子、鎖骨一路吻了下去,雙手情不自禁伸出,幫著他寬衣解帶。已到冬天,她的衣服穿得不算少,釦子解到最後,他終於不耐煩,用力將她淡黃色的裡衣哧地一聲撕到一邊,她輕柔地回應著他,她的輕聲呢喃讓他更是情烈如火,可是,一想到眼前這張美麗的臉上歡愉感動的表情,將在以後變成憎惡與悔恨,他就不由得心絃顫抖。“七七,七七……”他輕喚著她,聲音中竟似帶有一絲絕望。
“靜淵,我要怎麼樣才能幫你?”她心中又是甜蜜又是無助、又是酸苦,心裡喊著這句話,卻又怕他聽到她心裡的聲音,只能緊緊抱著他,緊緊地纏繞著他,將臉龐倚在他的頸側,恨不能讓自己在他懷中融化成一汪春水……
他抱著她睡著了,他似乎很累很累,睡著了都蹙著眉。
其實在成都時,芷蘭就告訴七七,北方的鹽路恢復,淮鹽將重新入楚,清河的鹽不日將被限制僅在西南銷售,政策一出,清河絕大部分鹽商將遭受重創。越是大的鹽商,受的影響就越大。
“你爹和我爹又不是隻做鹽的生意,”芷蘭道,“他們幾十年的風浪都挺得過來,還怕這點事情?”
這個訊息,是芷蘭的丈夫透露出來的,風聲實際上已經傳到了清河。靜淵剛剛才租下了一百多口鹽灶,如此一來,產出了鹽,卻只能大量囤積在倉庫,無法賣出去。
幾番試探,他終是不忍讓她擔心,怎麼也不肯告訴她他的難處。七七心頓時揪緊了,她悄悄撫摩著他被汗水濡溼的烏黑額髮、他的眉毛、鼻子,那稜角分明的薄薄嘴唇,心中愛憐無盡。
“東家!”楠竹清脆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靜淵猛然從熟睡中驚醒,睜開眼睛,七七正自凝視著他,被他嚇了一跳,臉一紅,連忙把手從他嘴唇上拿開。
“戚掌櫃來了,說歐陽所長找你,在六福堂等著呢。”
靜淵微微一皺眉,定定神,清了下嗓子,道:“好,我馬上來。”鼻中只聞到七七芬芳的呼吸,懷中一片柔膩溫暖,兩人眼睛距離不到半尺,她紅暈滿臉。
靜淵眼神在說:我去了?
她嫣然微笑,用唇語說:“去吧。”
他嘆了口氣,在她唇上用力吻了一吻,一面接過她遞給他的衣服。
……
七七終究是不放心,悄悄去了香雪堂找了秉忠。
“羅伯伯,明明現在是需要錢的時候,爹和靜淵還這麼做,我實在不明白。”
秉忠淡淡一笑,“放心吧,姑爺既然說沒事,就一定沒事。”見七七一臉擔憂和茫然,嘆了口氣,終忍不住道:“麻煩是肯定有的,但是如今我們四川軍閥內鬥不斷,三年一小仗,五年一大仗,北方也是時不時就打起來,清河鹽商向來是在亂世中尋得安穩的,這個麻煩持續的時間不會太長。”
“既然如此,那更該節約開支,好好挺過風浪才對呀。”
“傻孩子,”秉忠聽她說得天真,笑了,“鹽巴公爺的錢,哪有白花的。”
秉忠告訴七七,春節一過,新任鹽運使就要上任了,既然如今的問題出在運銷上,那就把力氣使在管事的人上頭。
笑著拍拍她肩膀:“男人們做事情,豈是你這個小姑娘能看得透的?”
七七方輕輕鬆了口氣。
秉忠慈愛地看著她,忽然道:“七七,三妹說你去成都看了一所學校。”
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