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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景青峰喝道。

“你有什麼資格如此義正言辭的教訓我？”且不說他們那段婚姻，當初對千尋來說只是一種殘酷的折磨，單就過去景青峰做的事來說，他也沒有這個資格！

“別以為你現在道貌岸然，就能掩蓋你過去做過的那些齷。齪的事！”

提起過去，慕夜白的情緒有些難以掩藏。

想到曾經母親遭受過的侮辱，想到她在精神病院裡遭受的折磨，現在躺在床上毫無知覺的蒼涼，他痛心的逼近景青峰。

“當初的噩夢，對我媽來說，是一種什麼樣的折磨，你永遠不會理解！若不是你，我媽也許還不會進精神病院！這麼多年，她始終被那個噩夢糾纏，而我……”

“和她一樣！”

那畫面，如今想想，都覺得噁心。在他童年幼小的心靈裡，是一道無法修補的創傷。

景青峰面上劃過一絲懊悔。

唇動了動，他似想說什麼，但是最後，卻只是道：“那件事……是我對不起你媽。”

他哼笑，“景氏是最好的補償！”

如今景氏的大半壁江山已經落在了慕夜白手上，任他再痛心，也終究是無力迴天。

辦公室的門，被轟然從外推開。

景南驍勃然大怒的衝上前，一把就揪住了慕夜白的衣領，揮起拳頭就要朝慕夜白砸下去。

“慕總！小心！”陳英豪警惕的低喚一聲，下一瞬，已經迅速的攔截住了景南驍的拳頭。

景南驍確實是盛怒，捏著的拳頭，青筋暴跳。

一雙眼冒著熊熊火光，像是要將慕夜白燒為灰燼一樣。另一隻手還死死扼住他的衣領，“慕夜白，你好卑鄙！”

“卑鄙遠比齷。齪、犯罪來得好！”他嗤笑的掃了眼景青峰。

景青峰只覺得肩上有沉重的枷鎖，讓他揹負得喘不過氣。

“齷。齪？犯罪？你現在把這種罪名加之於我爸身上，如此理直氣壯，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媽的那些手段遠比齷。齪還要齷。齪！”

慕夜白眼眸發紅，一字一頓，“在我真正發火前，你最好把你剛剛的話收回去！”

“怎麼？無法接受這種現實嗎？”景南驍不但不收回去，還冷笑著諷刺他，“等你媽哪天醒了過來，你最好問問她，當初是誰讓人強了顧姨，生了顧千尋！問問她，顧千寒的雙腿是怎麼斷的！再問問她，顧千寒身體裡的毒又是誰給種下的！”

“砰——”一聲重響，慕夜白忍無可忍，率先出了手。

景南驍鼻子裡當下就湧出鼻血來。

他抬手擦掉，“很好！今天，我就要給景瑤和千尋報仇！你居然連千尋也利用，也是你一手讓我和她走到了盡頭！”

景南驍說著，也撲了上去，眼裡全是暴戾的因子。

陳英豪要幫忙，慕夜白讓他住手，“這是我們的事，讓我們自己解決！”

他和景南驍這一戰，是從過去到現在，一直蓄積的。

到如今，終於被點燃。

“你和千尋的婚姻，於她來說是個枷鎖牢籠，你們離婚是她最明智的選擇！”慕夜白回景南驍的話。

“跟你，被你騙走5％的股票，正好順了你的心，是吧？”景南驍恨恨的砸下一拳，毫不留情。

“我告訴你，慕夜白，這輩子你都別想和千尋在一起了！就你媽對千尋、千寒，對顧姨做過的那些齷齪的事，這輩子顧姨也不會允許你們在一起！”

“你給我閉嘴！”慕夜白又是一拳。

“閉嘴？你是不敢相信，還是不敢接受？”景南驍不服輸，和他纏打在一起，繼續殘忍的道：“知道你爸為什麼正眼都不看你，不看你媽麼？就因為你媽惡毒、狠辣！別以為全天下只有你媽最委屈，以為是顧姨搶走了你爸，事實上，當年是你媽耍手段從顧姨身邊搶走了他！”

“你媽才是最可恨，最惡毒的人！”

慕夜白已經紅了眼，景南驍的字字句句，都讓他無從接受。可是，每一根心絃也聽得都在發顫。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這樣的說辭……

千尋、千寒、景青峰、景南驍，連同父親……

事實的真相，到底又是怎麼樣的？他忽然有些不敢往下想。

景南驍又一個拳頭揮下來，這次，他走了神，捱了個結結實實。

一陣暈眩，鼻血猛地往外湧。

只覺得眼前陷入長久的黑暗裡，身子有些不穩的踉蹌。那一瞬，連痛都像是無法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