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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看著他,笑著打招呼:“嗨。”目光輕輕劃過他的眼睛、鼻子和嘴,最後落在他的眉間。手腕間帶著的那隻表換了,想想也知道他肯定會換掉,之前他手上的那隻表是涼秋送給他的。現在他手腕上的那隻表卓涼秋似乎在哪本雜誌上見過,銀色的錶帶,做工精緻,和他的西裝外套十分搭配。
卓涼秋的記憶力和觀察力似乎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展示。
——那是一枚名錶,百達翡翠。
卓涼秋記得,他是從來不追求名牌東西的人。除了這一點變化之外,她竟然找不到他半點變化,七年歲月似乎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他總是給人儒雅俊朗風度翩翩的感覺,而且這還不是錯覺。
這個人啊,就算他化成灰,卓涼秋也會認出。
韓瞳呆在原地,臉上還掛著未褪去的笑容。
韓睿笑看韓瞳,一臉戲謔的模樣,“哥,雖說有七八年沒見面,但你是最不應該忘記她的哦。”他不懷好意地問。韓瞳看了他一眼,隨即垂下眼瞼,手指微微動了動。
韓睿又說:“以前我跟你們說我要結婚了,新娘就是她。”
韓瞳嘴唇翕動,整個人像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目光迷離,久久望著卓涼秋。卓涼秋毫不畏懼他的眼神,地說:“想不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韓繼宏冰著一張臉,從沙發上站起來的那一剎那似乎晃悠了一下。韓太太柯清趕緊扶住韓繼宏。她默默地看了一眼卓涼秋,輕輕嘆息著:“唉,真是造孽。”
卓涼秋款款一笑,向韓繼宏和柯清彎腰致敬,“我知道二老肯定不喜歡我,可是我和韓睿已經登記了,是合法的……”她頓了頓,眼睛如一潭清泉濯亮透明,從韓瞳面前瞥過,隱隱帶著笑意,說出最後兩個字,“夫妻。”
韓瞳微微踉蹌了一下,整個人完全沒有笑意,眉頭皺到一塊,眼睛顯得比平時更為深邃。他小聲地叫著她的名字:“涼秋……”這一下,他是徹底從不可思議的懷疑中清醒過來了。
卓涼秋聽得一清二楚。她能感受到他的痛哭和掙扎,但是她一點都不同情韓瞳。這一次和韓睿結婚,也很他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有,那也是韓瞳和他弟弟韓睿之間的事情,與她無關。她只是韓睿的一顆棋子,韓睿也是她的一顆棋子。她和韓睿,不過是彼此利用。
這樣一想,她反而更加難過,原以為內心會舒坦一些。
韓睿對韓老爺子說:“爸,不管您同意不同意,這已經是事實了。我也沒想徵得您的同意,只是出於對父母的尊重,前來告知您而已。如果您真的看見我就異常痛苦的話,您請放心,以後,我們不會踏進這棟宅子半步。”
韓繼宏被他氣得說不出話,幹瞪著眼,看他們走出韓家大宅。當兩人從他視線裡消失的時候,他捂住胸口,不停咳嗽起來,恨恨地念叨著:“不孝子!這個不孝子!”
卓涼秋被韓睿牽著手走出去,從韓瞳身邊經過的時候,她聽到韓瞳輕聲呢喃她的名字:“涼秋——”
涼秋,路青禾說,這是很悽美詩意的一個名字,涼秋涼秋,唸叨一聲,總有說不盡的滄桑感。
卓涼秋便告訴她,這是她父親給她起的名字,她在涼州的秋天出生,所以叫涼秋。涼州的秋天,金紅色的楓葉落滿整個輪山的時候,盛夏過去的時候,她被父親抱在懷裡。母親躺在了手術臺上,再也沒能睜開眼睛。小時候她在別人同情的目光中長大,因為她沒有媽媽,她討厭這種同情。每一次別人用這種眼神看她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想起自己沒有媽媽這個事實。
她閉上眼睛,什麼也不願去想。
如果這是一個錯誤,那麼一定是從七年前就開始了。
跟著韓睿回家,屋子裡乾淨清爽,但總覺得空空蕩蕩。韓睿說:“其實這套我房子我不常住,我習慣住外面,這棟房子裡的任何一個房間你隨便住。”
卓涼秋在沙發上坐下,擰著眉頭問:“範敏佳有找過你嗎?”上一次在車庫被範敏佳撞上之後,她就更加小心。後來和韓睿說起這件事,韓睿才告訴她,先前範敏佳也曾經找過他,表面是因為他要融資鑲容的事情,實則是為了卓涼秋。範敏佳以為卓涼秋已是自己盤中之物,但是韓睿的出現讓他美夢成空。
“你放心,我們都已經登記了,他再也不可能理直氣壯。”韓睿的語氣帶著一如既往地嘲弄。
“哦,那就好。”卓涼秋簡略地向韓睿預報一下自己的行程,“明天我去看看我媽和小弟,後天我回上海。”
“隨便你。”韓睿說完,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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