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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回床上,望著天花板,沉思了好一會兒。「亞樂,你去跟他說,最後一項比賽,就比跆拳。」
比跆拳?佟亞樂挑高了眉。
如果比胎拳,那阿飛非輸不可了,這樣也好吧,既然輸了,阿飛應該就會心服口服,放棄老姊了吧?他點點頭。「好,就這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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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跆拳道社團教室的女子更衣室裡,三三兩兩的人正換上跆拳道服,而姚於嫻和佟雅倫也在裡面。
「你確定以你現在的狀況,可以上場跟阿飛北賽?」姚於嫻把屬於自己的鐵櫃關上,轉過身,一看見前方縮在椅子上,臉色有點蒼白、不知道神遊到哪兒去的好友,不禁挑高了眉。
佟雅倫把腳縮在椅子上,以兩手圈抱住,唯有這個動作才可以讓她感到舒服一點。聽見小嫻的問話,她略略抬眉,有氣無力地說:「不行也得行啊,反正我已經吞了一顆止痛藥了。」
姚於嫻點點頭,表示認同。
以這女人金牛座的固執個性看來,她的確不管什麼狀況就是要上場,更何況,這還是她跟阿飛決一死戰的日子,她是說什麼也不會打退堂鼓放棄的,即便她現在人不舒服也是一樣。
「唉……你還真會挑日子,哪天不挑,偏偏挑你『小紅』來訪的這一天,還是痛得要死不活的時候。」姚於嫻語帶憐憫。「唉,算了,跟你的程度此起來,阿飛跟幼稚園小朋友一樣等級,我相信你,即使處在生理痛的情況下,一定還是可以輕易撂倒他的。這麼一來,你們的賭局就結束了,唉,可憐的阿飛,到頭來還不是白忙一場……」
白忙一場?佟雅倫怔了怔。
怎麼會白忙一場呢?他得到的可多了!初吻,她的初吻,多麼寶貴的初吻,就這麼被那個死小子硬生生給奪走了……想到這裡,她羞紅了臉,捏緊拳頭,恨不得自己手裡正掐著袁震飛的脖子。
這幾天,只要一想到那個吻,她的頭就會「轟」地一聲爆炸,接著血液逆流,讓她成了紅面關公,然後就一夜不得好眠,連作夢都會夢到那該死的傢伙笑起來迷死人的臉,隔天再掛著黑眼圈上課,連帶地食慾不振——真是倒楣透了!
不過,沒關係,今天……嘿嘿,就是她徹底解決他的日子,這麼一來,以後她又可以回到清靜的日子,不會有隻吵鬧的麻雀在她身邊繞來轉去,惹她心煩了。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社員小柔走進來,問:「社長,你準備好了嗎?阿飛已經就緒嘍。」
「知道了。」
佟雅倫不情不願地站起身,瞬間一陣頭暈目眩,讓她又跌回椅子上,也惹來姚於嫻的驚叫。
「雅倫……你還好吧?」
「我沒事,只是貧血而已。」她揮手,表示自己無恙。等著眼前的小星星散去後,她再次起身,穩穩地站著,邊伸展四肢,邊往外頭的道場走去。「小嫻,走吧,看我怎麼痛宰那傢伙……」
場上,袁震飛穿著一身雪白的跆拳道服,頭上、身上都戴著保護身體的護具,佟亞樂正陪著他熱身練習。
眼看好哥兒們眼露兇光,不斷練習旋踢的認真模樣,佟亞樂不禁嘆了口氣,不死心地勸告道:「阿飛,我不是都告訴你了,你沒必要繼續這一場比賽,你會死得很難看的,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什麼都得不到啊……」
「啊達——」仗著自己身高腿長,即便沒練過幾次跆拳,袁震飛一拾腿,還是可以踢中佟亞樂胸部,讓佟亞樂悶哼了下。
「你瘋了嗎?!幹麼踢我?!」佟亞樂摸著被踢中的胸口,口氣很不爽。
「誰教你要說那些有的沒的?我只是在教訓你罷了。」袁震飛模仿李小龍揉鼻子的招牌動作,一臉臭屁,雙腳不斷跳動著,看來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
「那是忠告,不是有的沒的,是朋友才勸你,你不要走火入魔,不知好歹,越陷越深。」佟亞樂開始有所防備,以免他又偷襲自己。
「小倫倫有暗戀的人,那又怎樣?會有什麼影響嗎?那又不是她男朋友,再說對方都有未婚妻了,她還能怎麼樣?這就代表那位學長看不上她啊,這樣不是很好?」他賊賊一笑。「只要沒人發現小倫倫的好,就沒人會跟我搶她了。」關於小倫倫暗戀學長的事,袁震飛想得很開,一點也不會影響他對小倫倫的心意。如果他這麼輕易放棄,就代表他對小倫倫不夠認真。
聽了他對這件事的看法,佟亞樂只能瞠目結舌,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最後,他只能投降,扔出一句:「你……真的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