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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驚訝不已,他放下帳簾快步走了過去“月兒,你的眼睛怎麼了?。。”
挽月一聽竟是自己父親的聲音,心中暗暗一驚,隨即笑的更開懷了“父親,你怎麼來了?家中婆婆可好?我的弈兒可好?”
許攸擔憂的上下打量著挽月,她面色慘白,身材消瘦,幾乎一陣風都能把她吹走一樣。一身男裝穿在身上寬鬆的袖子幾乎都要垂到地上,隨即心疼的恨不能痛斥她一頓“你呀,如今做了母親卻還一點正形也沒有,怎麼可以留書一封就又偷跑出來?把你婆婆氣的哪裡還肯讓我入府去看孫兒。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如今你這眼睛又是怎麼了?”
挽月被他一說原本欣喜的情緒蕩然無存了,她也想念孩兒,可奈何她更掛念郭嘉。那郭老夫人這些年來沒有一天不想念無影,對自己卻一百個看不到眼裡。孩子還未出世婆婆就請了兩個乳孃。彷彿將孩子交給自己一點也不放心的摸樣。孩子有婆婆精心照顧著,她倒也放心的很。“父親,不用擔心,我眼睛沒事,只是被風吹了有點疼而已。”
許攸一臉無奈的看著挽月,從小到大幾乎從來不曾與她談過什麼心,也沒有關心過她,可如今自己關心了吧,反倒父女二人一開口卻無話可說。他只是靜靜的凝視著女兒,突然發現女兒哪裡有點不對勁,可就是不知道到底哪裡不對勁。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挽月,突然發現她脖子上的銀鎖不見了,許攸大吃一驚,突然驚恐的抓住了挽月的胳膊“你的鎖呢?”
挽月被問的張口結舌。這讓她怎麼說?這也太過荒誕了,父親怎麼會信?她隨即扯了個謊“哦,那鎖鏈鬆動了,不知道丟在了哪裡。不過就是一把無用的鎖而已,父親不用緊張。”
許攸一聽鎖丟了,他兩眼發直,又驚又怕,竟刷康一般顫抖不止“從小到大說過多少次,不許片刻摘下那鎖,你怎麼就那麼大意?”
挽月被他當頭怒喝驚愕不已“父親,不過就是一把鎖而已嘛,人人都有的,甘姝有一把,無影有一把,我也有一把,當年的道士明明便是騙人的,你為何那麼拘泥於他的話?”
許攸怒不可解,一把扯掉了挽月眼前的白紗“你這個死丫頭啊,當年大仙千叮萬囑,若你取下那鎖就有劫數天降,你那鎖鏈鬆了為何不早修呢?”
“那不過是。。。啊---------”挽月不經意的抬起頭剛要對父親說什麼,突然看到父親,竟嚇的驚叫出聲。。她趕忙惶恐不安的趕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再也不敢抬頭了。。。自己的父親竟然是個沒有頭顱,以乳為目,以臍為口的妖怪。她緊緊捂著自己的眼睛,嚇的渾身顫抖不已。
許攸見她這副模樣,也驚訝不已。突然他看到自己手中的白紗,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太過憤怒了,有些內疚的看著挽月“是不是弄傷你眼睛了?來,轉過來讓父親看看,到底哪裡傷到了?”
挽月嚇的捂著眼睛連連退步“不,不礙事。。。我歇一會兒就好。。。”
許攸擔心女兒,不依不饒非要看看她的眼睛不可,兩人正拉扯間,郭嘉掀開帳簾走了進來,驚見許攸喜上眉梢。。。“子遠公?公何是來的?”
挽月突然像抓道了救命稻草一般,心急火燎的對郭嘉說“奉孝,父親遠途而來,想必已經勞累非常了,你快送他尋處賬房休息吧。。。”
郭嘉聞言也沒多想,興沖沖走過去拉過許攸的手“子遠公隨我來,我讓他們給你尋個好營帳。”說著就拉著許攸走了出去。。。
兩人腳步聲遠了,挽月才大鬆一口氣,她心有餘悸的趕緊把那白紗又戴了回去。那白衣女子到底對自己施了什麼魔法?為何自己總看到些奇怪的幻像?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那一夜曹操幾乎一夜未眠,第二天天沒亮他便安排精壯軍士按許攸所言去挖溝壑引漳河之水。審配也果然察覺動靜卻見溝渠太淺沒放在心上。誰料曹操軍士連夜挖渠,挖的溝深數丈。第二天,審配還沒起床,居然漳河之水就淹了過來,水淹了冀州城。城中水深數尺,糧草全被水泡的發黴發臭了。不消半月,城中軍士餓死大半。沒死的也都被餓的奄奄一息了,再無作戰能力。
審配痛徹心扉,豈料辛毗卻在張狂的用槍挑著袁尚的印綬衣冠,招安城中百姓軍士。怒火攻心的審配盛怒之下,在城頭怒斬了辛毗一家老小八十餘口。辛毗望著家人一個個頭顱掉了下來,痛苦不堪,跌落馬下嚎哭不已。那哭聲悽切悲涼,聽的讓人心碎,城中未死的軍士也跟著嚎啕大哭起來。
審配之侄審榮與辛毗相交深厚。如今見他家人如此慘死,心中萬分愧疚。他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