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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會允許任何與汙垢與鮮血相關的東西玷汙了她的純潔與透明,那是他黑暗世界裡唯一的光明。
誰敢傷害她,他一定讓他死!
一路飛奔至目的地,傑將車停在路邊,瞬息不敢耽擱的躍進了明家的大門,避過了令血族一向厭惡的幾條看門犬,悄悄潛進了宅子裡。
此刻已是深夜,夫人小姐們,以及傭人多半歇下了,所以傑小心的潛入倒是順利的避過了所有人的耳目,只是走廊裡通明的燈光下,攝像頭可以捕捉他一切的細節,誠然他也料到了這一點,只動用自己的意志將攝像頭盡數的斷了電,如此便萬無一失的往記憶中雪顏的房間走去。
他並不打算做出什麼夜裡無聊的偷窺舉動,只是他要看一眼,女孩此刻是否安全。
悄悄擰開房門,循著月色看到了躺在床上安睡著的雪顏,他不禁在心裡讚歎:怕是故事裡的睡美人也不及她美貌的萬分之一吧。
因為是炎炎夏日,少女將毛毯踢到一旁,只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蕾絲睡裙,如瀑的長髮輕撒在枕邊,映著月色折射出琉璃的色澤。白瓷般的肌膚,精緻的鼻子,誘人的紅唇,一切因為過於美好,傑反而覺得虛幻。從來沒有哪一次,他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看,他怕在世俗裡越發的淪陷。
喉結動了一下,他覺得他想吻她,就當做是趁人之危吧,哪怕這行為是如此的不光彩。一直都是自己在蠱惑別人,今天還是被一位女孩迷惑了自己的心智嗎?
他慢慢靠近她的床邊,拉了薄毯為她稍微蓋了一下身體,然後情不自禁的俯身試圖吻上了她紅潤的嘴唇。
只是在還差兩公分左右距離的時候,窗邊突然的一聲問話打斷了他的動作。
“少爺,隨便闖進女士的房間可不是紳士所為。”
傑聞言往窗前看去,見及地的落地窗簾後面潛伏了一個修長的身影,因為黑暗,只能看出一個輪廓。
“安格斯,最好不要做出可能讓你後悔的事情。”傑冷笑了一聲,威脅道。
落地窗子被拉開,安格斯舉步從容的走了進來,然後屈膝半跪,行了一個大禮,恭敬的稱了句:“二少爺。”
傑勾唇一笑,問他:“誰把我的情況透漏給了奧德里奇?”
“您來中國的時候伯爵大人就安排了一個家族成員跟住了您,不過他回英國了,換我來守護少爺。”安格斯回答。
“哼,既是監視何必說的如此客氣,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定讓你死的很難看。”傑的眼睛在黑夜裡再一次泛著幽幽的紅光,像是準備隨時撕碎對方一樣。
安格斯並無應戰的意圖,依然一派紳士的說:“伯爵大人吩咐了,您只可以與同類相戀,所以請做出選擇吧,讓她死還是換一種方式活著?”
傑眉毛輕皺一下,冷笑著問:“那若換一個選項,我要你死呢?”
安格斯冷靜的回答:“我會在您殺死我之前先將這位小姐殺死。”
的確,單對一的話,安格斯絕不是他這位親王的對手,但是在應戰已經很費力的情況下傑根本無暇去保護雪顏。
他是看到了自己的軟肋。
可惡!傑蹙眉問:“怎樣才肯放過她?”
“只要她成為血族的一員。”安格斯毫無商量餘地的回答。
傑神色一黯,放低了姿態說:“給我幾天考慮時間,這幾日不準碰她,否則你就帶著我我的屍體回去面見你忠於的伯爵大人吧。”
多少顧慮身份,安格斯只得點頭稱是,算是放緩了對雪顏死刑的執行期限。
兩人談攏之後,睡夢裡的少女似是聽到了床邊窸窣的聲音,睜開了朦朧的睡眼掃視了房間一週,見沒有什麼異樣,搖了搖頭,繼續睡去。
兩個伸手抓在窗沿上,吊在外牆邊的男子忽的一笑,一個柔弱的女孩而已,竟至於他們兩個如此緊張。
忽然,傳來一陣狂躁不安的狗吠聲,這種動物總是很敏感,容易察覺到危險生物的逼近。
傑輕躍一下跳到了地面上,小聲說了句“記住約定”便急速跑到門口,躍過大門發動起車子離去了。
因為他,終究還是將無辜的少女牽扯進來了嗎?傑懊惱的砸了一下方向盤,一聲尖銳的摩擦聲過後,車子駛向了一處黑影裡。
安格斯重又翻入雪顏的房內,看了一眼再次踢開毯子的少女,走上前去為她重新蓋好便輕輕退出房內。
美麗的少女和英俊的少年,原本也是般配的一對,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