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想借口來搪塞我,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餘微愕然,平靜下來,索性抬手/炫/書/網/整理好了頭髮,點點頭說:“您問吧。”
“你和恆澤什麼時候認識的?”
餘微眯著眼想了會兒,想起那個浮躁的春天,後花園繽紛的海棠花和飄揚的柳絮,好像是……“四年前吧。”
杜媽媽沒料到竟這樣早,自然而然地猜測,“恆月介紹的?”
“不是不是……”餘微連忙擺手,生怕將恆月也牽扯進來,“認識後才知道……他是恆月的哥哥。”
“這一年來,恆澤每次週末出門都和你在一起?”
“……可能吧。”
這樣彙報戀愛歷程似的一問一答,是見家長時的必修課程,然而別人的問答是為了成為一家人,她的問答卻是判刑前的審訊。
“……過年時恆月每天吵著要出門找朋友敘舊就是找的你?”說完杜媽媽又覺得不對,帶了幾分譏諷說:“哦,她也許找你不多,任務只是把那個找你的人帶出門。”
這樣明顯對她不滿的話,餘微不會接,只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反正他媽媽已經給她定了罪,她再說什麼都是無益,不如直接等宣判吧。她開始預想如果杜媽媽拿什麼條件威脅她,她要怎樣諷刺回去。
杜媽媽見她意興闌珊,以為打擊她的目的已經差不多達到,放柔了聲音說:“餘同學,我對你沒有任何偏見,恆澤和你在一起也沒有影響學習,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開朗了許多,但是……你和他一點也不適合。我不是質疑你們現在的感情,誰沒有年輕過?但長大後呢?”
餘微原本想好的臺詞一下子垮塌,她清楚杜媽媽是在裝親切,知道她其實還是在教訓她,但這些話,句句切中了她的軟肋。
只聽她繼續說:“他還有一個月就高考,你也知道他的成績,我和他爸爸都希望他去北京讀醫,那麼這一讀至少就是五年七年,你呢?還有一年就中師畢業,應該會找工作進入社會了吧?到時候你們分隔兩地,一個還是學生,一個已經是社會人,距離越來越遠,你能保證不會有代溝?”
被說中心事的餘微再也矜持不起來,有些急切地脫口而出:“我們可以通電話寫信,寒暑假還能見面的啊!”
她不是答應杜恆澤做到這些事的嗎?
杜媽媽像看一個固執的頑童一樣看著她,慢慢說:“下半年我和他父親都要調任去沿海,就是恆月他們家那兒……”
餘微掩飾不住驚訝,他們要搬家?離開B市?杜恆澤怎麼沒說過?
“本來年初就可以走,但考慮到他要高考,非典又來了,才推遲到了下半年。我們還沒有告訴他,是不想影響他的心情……”
這個意思是希望她也不要亂說話?
“我的意思是……以後他不會在這裡生活,寒暑假也沒有回來的必要,工作更不會回這裡,他有更廣闊的天空,我不希望年少無知時的一段小小的心動,絆住他的腳步。”
年少無知時的一段小小的心動。
原來在旁人眼裡,是這樣定義他們的感情的。
餘微頭腦昏昏的,窗外的太陽已經從上面移動到了下面的窗沿,即將消失不見,最後一團光亮晃得她的視線有些模糊,杜媽媽的話卻如電影字幕一般一行一行地往她眼前蹦,逃離不開。
“每個人的人生註定是不同的,你和恆澤的未來不在同一條線上,強求只會讓兩個人都失去自我,何必這樣辛苦?”
她微啟唇,想反駁,想說不是這樣的,我們的感情不是什麼小小的心動,想說哪怕他去了其他地方工作,她也可以過去和他一起努力,想說請您相信我。
但她最終什麼也說不出口。
事實總是勝於任何雄辯。
“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這一個月請不要過多地打擾他,九月後……請你離開他。”杜媽媽平靜地說出她此行的最終目的,優雅地起身,餘微下意識地跟著站了起來。
兩人站在門後時杜媽媽說了最後一句話,“我希望我不用再來找你,你比恆澤成熟,應該知道怎樣做……對他最好。”
餘微幾乎是抖著手開了門,站在走廊上的班主任又迎了過來,用眼神示意她可以走了。
她渾渾噩噩地下了樓,往宿舍走。下課時間還沒到,宿舍樓前沒什麼人,她走上臺階看見坐在門口的管理阿姨條件反射一樣去衣袋裡摸出入證。
找遍了全身上下一無所獲,她拍了拍腦袋,什麼記性?!上舞蹈課前她把上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