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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杜恆澤手指反覆摸著傘骨,眼睛看著外面的雨說:“上次的事情,對不起。”
“噢……”餘微重重點頭,“我也不好。”
“嗯……”杜恆澤表示贊同,得到餘微的一個白眼,於是還是忍不住笑,“那就這樣了?”
“就這樣吧。”餘微順著說。
其實誰也沒弄清楚是怎樣。
走出去後才知道這雨是多麼得來勢洶洶,單薄的傘面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毫不留情的雨點從各個方位襲來,不一會兒餘微的肩膀和側臉就佈滿了雨水。
杜恆澤沒好氣地拉近她,“你靠近點會死嗎?”
頭頂上是迅疾沉重的雨點打在傘面上的聲音,旁邊道路上擁堵的車流此起彼伏地傳出尖銳的喇叭聲,傘下相對封閉安靜的空間裡,他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出,幾乎是撲在她耳朵上了。
餘微抱緊手中的蛋糕,不願意回應,但當杜恆澤伸手攬住她肩膀拉近距離時沒有忸怩地反抗,只在心裡小小懊悔今天不應該穿無袖裙子出門。
他的手掌很涼,也許是因為雨天,也許是天生,因為她以前牽過幾次。但他的手掌何時變得這麼寬大了呢?第一次牽手時似乎還不是這樣,現在卻可以輕鬆地包裹住她瘦削的肩頭,讓人心跳,也讓人心安。
放任自己胡思亂想的餘微被杜恆澤叫住時,還在兀自往前衝。杜恆澤看著她微紅的臉,只當她是因為出糗,撿了個笑。
“怎麼了?”餘微咳了兩聲,好奇地問,好好的停下來幹什麼。
“雨太大了,又打不到車,我們坐會兒等雨小了再走。”杜恆澤指指旁邊的快餐店建議道。
“呃……”餘微面露難色。
“你有急事?”杜恆澤問,再度注意到她手中的蛋糕,“誰過生日嗎?”
“沒……”餘微看看時間,又瞟了眼堵得水洩不通的路面,“那我們進去坐會兒吧。”
“你生日啊?”剛坐下,杜恆澤就笑眯眯地說。
“不是!”
反駁得越快越證明是,杜恆澤笑開,“你坐著,我去買點喝的。”
餘微順便/炫/書/網/整理了下頭髮和微溼的衣服,檢查精美的蛋糕盒時發現側面溼掉一大塊,不由懊惱地皺眉,不知道蛋糕變形沒?餘海最近心情不錯,大概是事業上有所收穫,正巧今天是她自己十五歲的生日,本來是想買個蛋糕回家和他好好慶祝的。她開啟盒子看一眼才鬆口氣,還好,沒怎麼塌。
“給。”杜恆澤端了兩杯熱飲回來,遞給她一杯,在對面坐下。
餘微道著謝接過,又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就端著杯子暖手,側頭看窗外。
杜恆澤亦然,兩人安安靜靜地喝完手中的熱飲,雨勢仍舊不見小,餘微東張西望了半天終於勉強找到一個話題,“你們中考完了?”
“嗯。”杜恆澤放開一直捏著的杯子,“昨天完的,我現在可是準高中生了,你們也快期末考了吧?”
“下週三。”餘微如實彙報,看見杜恆澤又突然笑起來,她光速想起某個遙遠的賭約,一時恨得想咬掉舌頭。
果然,對面敲著桌面的人下一句話就是,“唔,這是你初二的最後一場考試了吧?”
餘微硬著頭皮點頭。
杜恆澤哦了聲,“那個……”
“我知道!”他還沒說完,餘微就截斷他的話,直直地盯著他說:“我不會輸的。”
杜恆澤愕然,其實他根本不是要說那個,但既然這樣,“嗯。反正高中部和初中部不遠,你要贏了可以隨時找我。”
他剛才想說的是,“恆月前幾天說外國語的帥哥美女多,要去那邊讀高中。”
餘微哈哈笑起來,她知道恆月的個性,“她說著玩兒的吧。”
“那你呢?”好吧,這個才是他想問的。
“我?”餘微想了想,“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是一中吧,畢竟都熟悉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你有這個想法就已經成功一半了。”杜恆澤靠上椅背,被放在後面的袋子咯到,猛然想起什麼來,指著蛋糕盒確定地說:“這就是給你自己吃的吧?我記得你生日似乎是這個時候。”
“……”餘微知道反駁無用,不由腹誹,肯定是恆月多嘴!
杜恆月倒也不是特意提的,只是去年餘微生日時她為了禮物的事情煩惱了幾天,唸叨得杜恆澤有些印象,那個時候哪能想到,現在他們竟然能這樣面對面坐著呢。
杜恆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