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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看微微看猴耍一樣看著他們,哪裡有吃醋的跡象了?
胡娜娜無疑是最茫然的人,受寵若驚地扒拉著碗中的魚肉,又不確定地抬眼看了餘微好幾眼。
作為初中同學高中校友,再加上年少時的那麼點小心動,胡娜娜對杜恆澤還算關注,原以為他畢業後會直接去他父母醫院工作,誰知一個多月前,她從母親口中得知杜恆澤竟然來了B市,她立刻便打電話給他,開玩笑說來了B市連老同學都不見了麼。
杜恆澤一直是敷衍的態度,昨天她打電話再約他,他卻欣然同意還主動說他定餐廳。她滿心歡喜地來赴約,結果他不但帶著一個拖油瓶,現在連舊情人都出現了?他和餘微不是早就分手了麼?怎麼又來她家餐廳吃飯了?
但畢竟誰都不是當年幼稚直接的小孩子了,胡娜娜淑女地對餘微笑笑,半真半假地恭維:“你們家的生意真不錯,要不是恆澤提前訂好座,我們今天恐怕還沒這個榮幸吃上。”
餘微不慍不火地和她寒暄,筷子一點沒動,倒是對面的某人看她沒什麼反應後,也漸漸地恢復了疏離的態度。餘微低頭輕咳,掩住眼裡的笑意,有些同情被當成道具的胡娜娜。不過這鬧劇再次證明,杜恆澤還真是無聊得可以。
不一會兒,有服務員來敲門,餘微鬆了口氣正大光明地起身,又怕待會兒沒時間過來道別,和恆月單獨說了會兒話才離開。
餘微忙完再出來,那包間已經換了客人,想來他們已經吃畢離開,她想著杜恆澤賣力的表演,搖著頭笑,前幾次碰面因覺得已經看不穿他又心存愧疚才忐忑心虛,現下卻覺得……他在她面前,還是和以前一樣容易看透。
他或許還是在乎她的。確定了這樣的想法,她卻沒有應該的欣喜,只是苦笑。因為“在乎”並不是愛情長久的必勝法寶,六年前,他們何嘗不在乎彼此,結果呢?
回家的車上,她收到杜恆澤的簡訊:“謝謝你的招待,改天我一定回請……胡娜娜也讓我代為說謝謝。”
她撇了撇嘴,回到家洗完澡舒'炫'舒'書'服'網'服地躺上床再次檢視手機,又一條:“餘微?”是十分鐘前的。
她衝空氣翻了個白眼,只回了兩個字,“幼稚!”
杜恆澤收到這條簡訊時,正從導師房間裡出來,醫院宿舍的走道很安靜,像極大學校園。他看到這樣兩個字,在明亮的廊燈下笑起來,舊時光總是從任何罅隙撲面而來,他想到初入大學時那些還看不出分別端倪的電話粥,沉吟一會兒撥了餘微的電話。
彩鈴是當紅的一首流行歌曲,很好聽,只是不會有《擁抱》好聽。他當然知道今天自己的舉動實屬幼稚,但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方式的試探。雖然保留著舊號碼和用意義特別的《擁抱》做彩鈴,已經足夠說明她的生活仍舊處處有他的影子,但這樣的影子是好是壞,是快樂還是悲傷,他卻不確定。
她今天的沒反應或許才是最好的反應。
並不是說她不在乎,只是證實他們仍舊瞭解彼此,所以她才會用幼稚來嘲笑他。至此,他才有些微溫暖情誼,當年因被背棄而產生的淡淡怨恨也徹底模糊了。
畢竟他們已經沒有多少個六年來賭氣來猜疑,他只想成熟地去爭取自己想要的幸福。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這句不太適合的歌詞突然在他腦海裡出現,而現在……到底是誰在有恃無恐?
這次電話很爽快地被接起,餘微冷淡的聲音傳來,“什麼事?”
“沒……”杜恆澤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沒有開燈,黑暗中他的低笑聲有些突兀,突兀到那邊的人不耐煩地說:“沒事打什麼電話……無聊。”
又一個兩字形容詞,杜恆澤走到窗邊,看著下面綠化帶中地燈映出來的暗影,在她忿然結束通話電話前說:“上次的事情……對不起。”
她沉默了半分鐘,語氣已經不再那麼僵硬,只是也不熱絡,“我都忘了。”
“真的嗎?”他問:“餘微,你真的什麼都忘了嗎?”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次她回應很快,語速也很快。
杜恆澤看著玻璃窗上自己微揚的嘴角,轉而說:“改天請你吃飯,晚安。”
餘微瞪著螢幕上通話已結束的提示,忍不住一腳踢在床尾的布偶的肚子上……她錯了,這個人還是這樣難以捉摸。
在她已經武裝完畢準備聽他說那些她從來不曾忘記的“什麼”時,他竟然輕描淡寫地掛了電話!
第二天得上班,餘微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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