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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不下去,眯著眼危險地看他,“還說?再說我……”
“吃掉我嗎?”杜恆澤很自覺地接話。
餘微嫌棄地笑,“想得美。”
“我說……”按住電梯開門鍵的杜恆月受不了地催促,“你們要打情罵俏,能不能回家再進行?”
回杜家後當然不能進行此項杜恆澤樂此不疲的活動,杜爸爸是第一次見餘微,難免拉著她聊天,杜恆澤被趕出書房,恆月留下作陪,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不時發出三重奏似的笑聲。
杜恆澤偷聽不成,遂跑去廚房幫忙,杜媽媽當然不會讓他來搗亂,急忙趕人,杜恆澤獨自坐在客廳裡,聽著書房裡飄出的笑聲,聞著廚房裡滲過來的食物香氣,心緒慢慢從沒人理的淒涼轉為幸福在望的滿足感。
晚飯時間,杜恆月的爸媽也過來了,他們以前是見過餘微的,卻不知她和杜恆澤過往的那一段,對他們居然在B市來了個致命邂逅表示世界真是太小了。
杜恆月枉顧杜恆澤和餘微的眼神威脅,繪聲繪色地把他們當年彼此看對眼且談過戀愛的事情抖了出來,當然……為什麼分手,被輕描淡寫地帶過。
恆月的父母更加吃驚之餘,說了好多好聽的話。
杜恆月的媽媽更是意有所指地說:“想不到恆澤這樣痴情啊,平時對這些事情漠不關心的,我還擔心你媽媽比我還晚抱孫子呢……”
涉及其中的杜恆月默默低頭喝湯,餘微幸災樂禍地看她一眼,說道:“阿姨不用著急,我會等著恆月的。”
“那可不行……”杜媽媽不同意了,“要等她,得等到何年何月?我還盼著以抱孫子為由退休呢。”
笑聲四起,杜恆澤見風使舵般地保證,“媽,我一定努力讓你在兩年內退休。”
幸災樂禍的變成了杜恆月,拍手道:“微微你要加油,我要當姑姑。”
誰知餘微對這樣的玩笑早已免疫,大大方方地說:“我說好等你的。”
杜恆月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卻還是痛得呲牙咧嘴,一副要吃了餘微的模樣。
杜恆澤開啟恆月伸過來的手,正色教訓道:“對大嫂要尊重。”
餘微笑著點頭,很是開心。
杜恆月無視在場看好戲的父母,抱怨道:“當年要不是我,你能追到微微嗎?忘恩負義!”
說到那時的事,餘微剛還放鬆的神經再度繃緊,杜恆澤似有所覺,在桌下撞撞她的腿以示安撫,餘微扭頭看他時,餘光裡瞥見杜媽媽由衷親切的笑容,心裡殘留著的那點疙瘩終於散開。
時過境遷,當他們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成熟理智地握緊彼此的手,少年時那曾被批判被看輕的心動和為了這心動所做的那些傻事,好像都成了值得稱讚的記憶。
開始於懵懂時、暫停在膽怯中、重生於經年後的這份感情,猶如青蘋果長成了紅蘋果,沒有了酸澀,只剩甘甜。
幾天後,他們一起回到了B市。第二天就是餘微二十五歲的生日,在見面禮之外,她還從杜家帶回些生日禮物。杜恆澤送她回了家,和她一起/炫/書/網/整理東西時表示很受傷,“好歹我也是好久沒回家了,憑什麼一份禮物也沒有?”
餘微皺著鼻子嗅嗅,“好酸……裝什麼裝!我收禮物,最開心的不是你嗎?”
“哦?”杜恆澤訝異,“你收禮物,我開心什麼?”
餘微不想和裝傻的人糾纏,不再理他,哼著歌繼續收拾東西。
那些瑣碎的小玩意,杜恆澤插不上手,起身靠在窗臺看她收拾。
微風輕送,她的窗簾撲到他臉上來,有淡淡的洗衣粉香氣和灼熱的陽光味道,撓得他臉癢癢的,他乾脆一把拉開窗簾,充足的光線立即傾瀉進來,一直低著頭的餘微用手擋了擋眼睛,抬頭看他,“幹嗎?”
杜恆澤聳肩,指指床上一團亂的東西,示意她繼續,她換了個方向,背對窗戶背對他,低頭繼續。
他看著她搖頭晃腦的背影,心情分外愉悅。她收禮物,最開心的當然是他。因為她收得越多,就說明杜家人越喜歡她,他有什麼理由不開心?
三個月前剛重逢時,他怎麼也不敢奢望這樣一天。
過往所有的空虛都得到了充實,所有的傷口都被治癒,所有的愛,甚至那恨,都有了價值。
幽閉在黑暗中的某道門,再次開啟。而門那邊的萬丈金光,如同這刻窗外的日光,讓他甘願被灼傷。
餘微收拾好東西,回頭見他開了窗,把腦袋伸在外面,她疑惑地走過去,和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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