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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東並沒有轉身回抱住她,只輕輕拿下她的手。
第二天上班,兩人卻又跟往常一樣,只漸漸感覺到阿東滲出陌生的氣息,舒亞看不透,只是心涼透。
娛樂報紙上,有落月的訊息。
阿三,她以迷糊和健忘的天性覆蓋過往。只求一見。媒體肆意拿這句話大作文章。影視圈的好處。何況兼了有性格的作家。
兩天後,舒亞接到向陽的電話,陌生的號碼。用公用電話打來的。
向陽道,你找我。
舒亞漠然說,媽媽想你。
向陽哽咽了聲音,說,你不會只想說這個。
舒亞道,她的腦袋裡長了顆瘤子。很痛苦。
電話掛了。
阿東打電話叫她來辦公室。舒亞去總經理辦公室。阿東卻不在,喬恩惶惶不安的坐在沙發上。舒亞冰冷以對轉身就走。
喬恩強拉住她道,蘇星在哪裡?
舒亞冷笑道,與你無關。
喬恩放開她,也是冷笑道,我要救她,以醫生的身份。我已瞭解她的病情,她需要出國治療。
舒亞打斷她道,我說了,與你無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喬恩只一推把她推到沙發裡,憤怒的神情。對她,從未有過。舒亞冷笑著倔強的迎視他的憤怒。喬恩恨恨的道,你的母親,她也是我最愛的人。
舒亞道,是你拋棄的人。
喬恩無奈,在舒亞的無情面前再多的深情總也是無奈的,他說,所以要珍惜。在她沒有被這個世界拋棄之前。
說完自顧的離開,阿東手插在西褲口袋裡,靠著牆。釋然的對喬恩笑,安慰道,舒亞有舒亞的倔,你有你的倔。兩不相干。
喬恩道,你能幫我?
阿東道,除了對舒亞沒辦法。
喬恩便走了,阿東轉身進來,想,舒亞深知兩人舊交,豈沒有這點子算計的。只見舒亞坐在沙發裡,手肘落在膝上,雙手掩面。極倦的神情。
阿東遞紙巾給她,她轉身就出了辦公室。淚痕清晰。
樓梯口,僻靜的轉角,舒亞經常歇足的地方,阿東亦時常陪她的地方。寧息無人。阿東曾在她感冒時,假她人之手送感冒藥來給她。曾在這裡暢然談笑。曾在這裡暈倒,是阿東抱過她的地方。並送她去醫院。舒亞只是流淚,竟不知是為何了,喬恩對她,好得沒話說的,她第一次看到他憤怒的表情。她應該傷心,可這傷心竟不為喬恩。
阿東坐在她身邊,也不說話。舒亞抹了淚,絕然的說,我不會對任何事情有任何改變。
她一語雙關,阿東道,舒亞,你會很累,何不試著接受喬恩。
舒亞沒有看阿東,心底寒透。漠然轉身離開,阿東燃了支菸。他在惟離開之後開始吸菸,越來越依賴。一天下來,少則一包,多則兩包。什麼煙都吸。在什麼地方都吸。除了,莫城。已成煙鬼,似要焚了自己的心般,縱意得頹然。
幾天後,子三的生日,天兒滿月,煙火染城。
莫城繁華不盡,熱鬧不凡。阿東請了舒亞,舒亞只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
以赴鴻門宴的心態,因是阿東設的宴,她便坦然。
那日,轉角口,阿東已是直接說了,只差沒說,你會很累,何不試著放棄我。
於是,她帶了男伴來。美國四十歲的男人,她只喚他傑克。傑克追她很久,成功的大老闆。
於子三而言,是個驚喜。
白天,她在異常的高溫裡,不願呆在空調下和房子裡。只依在樹林裡苦蓮樹幹上或坐就地而坐呼吸自然的空氣,感染古樹的清爽。心和樹一般,無風自靜。
她想小說情節,靜得與身邊的樹融成一景,恍惚,全世界靜得只剩下她一人。她忘記天兒。因此,天兒整天都在護士木子枚或離音懷裡。
傍晚,子三驚喜的發現林為她準備的生日盛晏。她的生日。莫城裡。煙火華天,燃盡自身的疼痛,破碎成灰塵散落餘殤。一直燃,直到漆黑的夜色煥然閃亮,沉默的夜空承接過落殤。
子三內心的不安如煙火般氾濫,最後消散。
她的生日,然。與自己無關。
舒亞來的時候,挽著身邊的美國男人,她們的對面是。木子枚,以及阿東。天兒安靜的睡在一邊搖籃裡,被他們忽略。他們在忘情的擁吻。深情的。如煙花的熱度。舒亞的心裡一酸,已有預料,因此不痛。只是阿東可以給認識一個多月的木子枚煙花的燦爛和溫度,卻只給自己冰冷的觸感。急不